蘇卿言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贊歎道:“那我冷暴力他,裝冰山,這幾天我就學學。”
江澤點頭:“對,少爺照我說的做,沒有正常人能受得了冷暴力,他受不了就會把您休了,您就能回來。”
蘇卿言笑着誇贊:“江澤,你可真聰明!不過等你回去,我就賞你了一大筆錢。”
江澤開心地說:“少爺,等您被休回來再給我嘛畢竟您嫁過去,我肯定要跟着一起去。”
“也是,”蘇卿言點頭,“我會争取早點被休回來。”
“沒事,”江澤拍拍他的肩膀,“就冷暴力他,少爺您肯定能成功,以我的聰明才智,肯定也能讓您順利回來。”
主仆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裡仿佛藏着無盡的默契,又似已經看到日後被休回來的場景。
兩人就這麼一直笑個不停,笑聲在靜谧的屋裡回蕩。
門外,侍衛們按捺不住好奇,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你說少爺是不是傻了呀?咋還笑成這樣。”一個侍衛皺着眉頭,滿臉疑惑。
“對啊,是吧?這江澤也跟着傻笑呢,也不知道在樂啥。”另一個侍衛也應和道。
“少爺都要嫁出去了,他還樂個沒完,真搞不懂。”一個年輕些的侍衛撓撓頭,滿臉不解。
“管他呢!反正少爺就算是傻了,這婚也得嫁過去,咱們照做就是了。”為首的侍衛擺擺手,不耐煩地說道,言語中透着對少爺這門婚事的無奈。
謝府内,謝雲期身着一襲紅衣,烏黑的長發随意地披在身後。
他慵懶地坐在書桌旁,目光落在宋家重新送來的婚書上,眉頭緊蹙,忍不住冷哼一聲。
“什麼早生貴子,百年好合,我看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屁話。”謝雲期心中滿是不屑,可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婚書上即将被送來之人的名字吸引。
“蘇卿言。”他忍不住一遍遍念着這個名字。
這名字好聽歸好聽,可聽上去怎麼都不像個女生的名字,不過,謝雲期對此并不在意,反正這門婚事他打從心底就不喜歡,要不是被逼無奈,就算死他都不會娶。
就在他滿心煩躁之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謝雲期沒好氣地吼了一聲,随即将婚書随手一扔,仿佛在扔一件無關緊要的垃圾。
禾木身着铠甲,大步流星地走進來,迅速單膝跪地行禮,急切地說道:“公子,不好了。最近山上的土匪愈發鬧騰,陛下派我們去剿滅土匪。”
謝雲期雙手抱胸,滿臉無所謂地說道:“剿滅土匪就剿滅土匪,能有啥不好的?”
禾木好奇地擡起頭,遲疑了一下問道:“可這……會與蘇家的婚事有沖突,就是接新娘子的時間可能會延長些吧?”
謝雲期冷笑一聲,一邊煩躁地用手敲着桌子,一邊不屑地說道:“管它呢,巴不得宋府的人死在路上。”
禾木忍不住開口勸阻,說道:“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老爺夫人知道了,肯定又要說您了。”
謝雲期無奈地擺擺手,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突然笑了一聲。
禾木不禁問道:“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謝雲期故作神秘地答道:“沒什麼,就是你說蘇家的人,對,就是一個正常人特别讨厭什麼呢?”
禾木撓撓頭,想了想說道:“那就是放蛇,不過可别放毒蛇,蟑螂、蜘蛛、老鼠、癞蛤蟆、毛毛蟲,這些東西一般人都比較怕。”
謝雲期輕輕“哦”了一聲,淡淡地說道:“那你給我準備吧。”
禾木連忙應道:“屬下遵命。”
謝雲期又問道:“還有什麼事情要禀報的?”
禾木回答道:“還有就是,我們明天可能就要出發。”
謝雲期擺擺手,說道:“知道了,退下吧。”
“好。”禾木緩緩退下,走到門口時,突然想到了什麼,心中隐隐擔憂。
他忍不住在門外大聲說道:“少爺,你可不能捉弄人呀!”
謝雲期聽到後,不屑地回道:“我可不是三歲小孩,沒那麼幼稚,你快退下吧。”
禾木輕聲說道:“哦,一定不要這樣做。”這才轉身離開。
屋内,謝雲期重新拿起兵書,卻怎麼也看不進去。
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那本被自己扔在一旁的婚書上,忍不住又将婚書拿起來重新看了一遍。
“蘇卿言……”謝雲期輕聲念着這個名字,心中卻想着:這蘇家的人嫁過來,估計也沒什麼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