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這…這…這也是病人呢,咱…咱這是救護車。都得一視同仁的。”
鐘霜怒喝:“一視同仁就可以把犯人和受害者放在一起嗎?”
“你們考慮過,罪犯再次暴起傷害傷者送可能性!”
兩個醫護人員:“……………”
他們看着半個身子都已經被燒成焦黑了,一隻腿被炸斷,半張臉融化了的小雄蟲沉默了。
雖然,确實是這個理。
可這犯人自己都快把自己炸成雞米花了。
在兩個身手不凡的軍雌的眼皮子底下,他要怎麼暴起傷人啊?
青蒙蒙由于有大蜘蛛給他準備的愛心牌防.彈.衣,早早的挂在了屋頂,身上隻受了點皮外傷。
可面前的這位仁兄就不一樣了,他可是結結實實的坐在角落裡挨了好幾個二踢腳。
那爆炸力度崩斷半條腿不成問題。
李如松一邊哭,一邊舉起了,燒的焦黑散發着烤肉味,混合着血液和焦爛皮肉的手顫顫巍巍的指向鐘霜和白夜涼,倔強的罵了句:“舔……舔……舔狗!”
醫護人員:“……”
都炸成這樣了,您還要比比!
您就收了神通吧!
救護車裡的李如松,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被炸飛了,全身,皮肉卷曲,鮮血淋漓,可他依舊在笑。
“大家都是渣男,憑什麼!憑什麼你能左擁右抱!憑什麼我就被人搞到家破人亡!!!”
“老子把話撂在這裡,隻要我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會放過你!”
“青蒙蒙!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從地獄裡爬出來,拖你下水!”
他眼睛裡流淌着無限的仇恨,如岩漿一般滾滾而出。
“聽見了嗎?”
“你聽見了嗎?”
“你這個渣男。”
李如松對着昏迷不醒的青蒙蒙高聲叫罵着。
醫護趕緊在白夜涼他們暴起之前,堅守住了最後的職業操守,擋住了找死的李如松,小心翼翼的解釋。
“外面,圍了太多的人了,各路媒體,警官,吃瓜的鄰居全都過來了,把社區内外堵的水洩不通。”
“其他的救護車都開不進來了,求您通融一下。”
在主星的高級社區内發生了這種事,一時間附近的人都跑來看熱鬧了。
受過高等教育,善良,嬌氣的雄蟲居然主動對其他雄蟲發動了爆炸襲擊。
這事本身就夠有噱頭了。
更何況行兇的雄蟲還是上流社會頂頂有名的李如松呢?
他可是剛剛才因為離婚,抓小三,上過熱搜的。
李如松小三那在白米高空,一路跑的火花四濺的視頻現在還在各大網站的熱播版單上呢。
各路大神都在逐幀分析,小三的種族。
各路媒體把社區圍了個水洩不通。天空上360度,到處都是飛車。
幸虧這輛救護車是在事故一發生的時候,鐘霜就叫的。
打了個時間差,才能順利開進社區。
白夜涼那張白皙如玉的面容,此時仿佛是世間最可怕的惡鬼,他冷笑着攔住了,要想要站起來的鐘霜。
“擡上來吧,不要為難人家醫護人員。這是人家的本職工作。”
在他的撕心裂肺般的大笑裡,醫護人員們手足無措的無從下手。
李如松身上的衣服都被燒焦了,和傷口粘在了一起,如果要清創就得把衣服連同燒焦的皮肉一起剪下來,才能進修複倉。
男人疼得全身顫抖,汗水,淚水滾滾而下,擔架被血水和汗水浸透,他全身都在顫抖。
一邊撕心裂肺的哭泣,一邊撕心裂肺的狂笑咒罵。
白夜涼在李如松恐怖的尖笑聲中當着他的面撥通了報警電話。
“你好,對我要報警。”
“恐怖.襲擊。”
“對,我家人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事發前後的所有的監控,我這裡都可以提供。”
“事發前,兇手還多次對我的雄主進行挑釁與攻擊,前幾次的報警記錄,我這裡也有。”
白夜涼在撥打電話,提交各種資料證據。
鐘霜愣愣的看着昏迷不醒的青蒙蒙,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如松身上部分焦黑血肉已經清理出來了,露出了下面粉紅色的血肉。
他疼的整個人都在顫抖。醫護人員早就想要給他打麻醉劑了,可被鐘霜一個狠戾的眼神給阻止了。
李如松瘋狂叫罵:“你怎麼敢?你怎麼敢?我要打麻醉劑!”
鐘霜對醫生冷冷的說道:“出現任何問題你們來找我。我現在懷疑他是某些勢力派來的卧底,對軍部統帥的雄蟲發動恐怖.襲擊。”
“現在已經是軍部的事了。不是你們能管的了。”說着鐘霜就捏碎了手中的麻醉藥品。
李如松愣了一下,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主星,軍部統帥好像是新聞上才能看到的大人物。
惡毒的謾罵聲終于放緩了下來,他默默的忍受着剪刀減去皮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