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蒙蒙被琴帶着直接坐直升機離開了,進入了他們黑水集團的老宅。
進入莊園後,青蒙蒙就被放下了,腳一沾到地面的那一刻,他立馬站了起來,遠離了琴。
說好的送琴出嫁呢?
可這一切不過是琴做的一個局,連求婚都是假的。
他現在越來越看不懂琴了,兩人之間隔着一個長長的桌子,和琴保持距離讓青蒙蒙感到安全。
而琴的視線一直落在青蒙蒙的身上,他嘴角帶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無論青蒙蒙走到哪,他的視線便跟到哪。
青蒙蒙急的在寬闊的大廳裡踱步,走來走去,似乎看到青蒙蒙越害怕,琴就越是開心,他笑的眯起眼睛,像隻狡猾的老狐狸。
“蒙蒙,現在知道害怕了?”
“你們在警察局鬧的那一場,不是挺轟轟烈烈的嗎?”
青蒙蒙說話聲音都變得磕磕巴巴,“你……你……”
琴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對呀,我就在警察局外邊看着呢,從頭看到尾。”
“白夜涼和鐘霜為了你,撕了頭破血流,還誤傷了幾個觀衆,他們一定很喜歡你吧,可惜………”
青蒙蒙發現前任更變态了,他萬萬沒想到,這位才是真正的偷拍界達人。
不僅喜歡偷拍别人的照片,還喜歡躲在觀衆群裡不聲不響的看戲。
青蒙蒙腦子轉的非常快,立馬反問道:“你那天也在現場,那你為什麼不來救我呢?你不知道我有多可憐,差點就被人………”
琴無奈又寵溺的看着青蒙蒙歎了口氣:“蒙蒙,我怎麼沒救你。”
“還記得那個律師嗎?叫金銘那個的家夥,他是我的人。”
青蒙蒙聞言一驚。
怪不得呢,就算他裝的再怎麼像無奈,他畢竟也是一個小雄蟲蟲,怎麼可能平安無事的和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關上幾個小時。他們有充分的作案時間。
原來是金銘!
想到這,青蒙蒙都有些後怕了,自己把金銘害得身受重傷,還順走了他的一塊金表。
琴斜着眼睛看向青蒙蒙。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不是。”青蒙蒙故作淡定的回道:“你等我捋一捋,捋一捋啊。”
“金銘是你的人,你早就知道秦觀南要把我送進監獄,那你?”
琴大步走了過來,青蒙蒙剛想要遠離他,走出去不到兩步,就覺得腰上一緊,被人重新拖了回來。
琴那張漂亮矜貴的臉蛋就在青蒙蒙的面前,他修長的手指放在蒙蒙雪白的腦殼上,慢慢摩挲。
他似乎對摸蒙蒙青頭皮,感受頭發茬掃過掌心這件事,起了極大的興趣。
“蒙蒙,你終于開始對我的生活感興趣了,你不是說你不适應這種豪門生活,讓你感覺害怕嗎?”
青蒙蒙現在其實并不十分害怕琴。
琴自己都玩那麼花,擁有整整一桌的前男友,他相信海王是能夠理解海王的。
更何況自己那麼多年兢兢業業的給他養娃。
隻要不死,就沒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琴看着縮在自己手中,害怕又逃不了的青蒙蒙,他開心的笑的了。
他終于不用在四處掣肘,為他人所制衡了。
現在的他終于可以放手一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
琴想起來曾經的自己。
那時候的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好像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輕易的從他身邊奪走青蒙蒙。
這種感覺令他恐慌,令他夜夜不能安眠,可他是如此的弱小,
他誰都保護不了,小時候他保護不了自己的父母,現在他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同樣保護不了自己愛的人。
回過頭,他仿佛看見了那渺小的近乎看不見的自己在艱難前行。
一步一個血腳印的走在這條獨行的路上。他身邊到處都是機關算盡。最親的人也随時可能捅自己一刀。
根據琴目前調查到的結果,他的父母大概率是死在了他爺爺的手裡。
他甚至連一個具體的原因都沒查到。
有些人從生下來就喜歡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心裡的感覺。
世界在他眼中就是一株插在花瓶裡的花,所有不符合他的心意,肆意生長的枝呀,都可以輕易的被剪掉。
剪切成他喜歡的形狀。
琴抱着懷裡溫熱的青蒙蒙,感受着他身子細微的顫動,緊張的呼吸,溫熱的體溫,琴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感覺自己的内心五髒六腑都被攪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