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前提示:日常ooc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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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吧?”
泉笑眯了眼睛,邊說邊用食指抵着勺柄得意地晃了兩下,随後點在嘴邊,一副自己是大功臣的樣子。
“好吃!謝謝泉哥哥。”
“等等,明明是我剝得殼吧。”
“也謝謝累哥哥!”
幸的眼睛裡就像藏着星星一般一閃一閃的,尤其是吃蟹黃的時候,開心得仿佛整隻鬼都在發光。
哪怕是平時對他說話無比刻薄的累,此刻都不好意思說話來打擊他。
‘沒見識’什麼的,這樣的話,隻需要随便說一句就可以讓幸瞬間安靜,而不是一直閃閃發光地掉小星星。
但是——
‘這種感覺好像并不壞。’
就像在黑夜裡點亮了一盞燈,随後那一點微小的光芒無限延伸開一般。
累身上也逐漸有了點人的氣息。
‘好像終于放松下來了呢,累。’泉看着累的表現,不知不覺開始出神。
總感覺這一幕在很久以前好像也發生過,那時候是什麼景色呢?
沒有呼嘯的風聲,和雪的溫度,隻有暖黃色的燈光灑下,籠罩着三個人的影子。
想起來了,
“媽媽,這個好好吃哦!”
“對吧,我就說你會喜歡的。”
“還有爸爸,爸爸剝得殼!”
“謝謝媽媽,還有爸爸!嘿嘿。”
是那個時候,爸爸還沒有走的時候。
“真……喜歡就多吃點。”
‘
真好啊,還能回憶起來……’
一時失神,泉差點就把想法說了出來。
三人(鬼)吃完飯後,泉和累去單獨讨論無慘的問題了,于是幸少見的一隻鬼落了單。
‘好好吃……得做點什麼來回報他們才行。’
才變鬼不久的幸控制着還不熟練的蜘蛛身體第一次試圖離開山頂的這個小木屋。
寒風卷着幹枯的碎葉擦着他的臉頰飛往天空,漫長的黑夜還沒有迎來曙光。
幸的蛛腿踩着凍硬的土地,輕巧地沒有發出明顯的聲音,蜘蛛的特性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融入他的身體。
‘嗯?幸出去了,應該沒事吧,再弱也是個鬼,就不和泉說了。’
蛛絲被觸動的信息傳到累腦海中,被他習慣性的忽略。
“怎麼了?累。”
泉停下手上的筆看向他,‘是錯覺嗎?累在看哪?’
“沒事,我們繼續吧,已經試過說和寫了,還能想到什麼辦法嗎?”累收回分出去的那一絲心神,重新看向泉。
“畫?應該也不行,場景重現試試?”
“怎麼重現?”累疑惑歪頭。
“就,你把他做過的事對我重新做一遍。”
“不行,你會”變成鬼的。
“又被屏蔽了,從‘會’往後就聽不見你說什麼了,也看不到嘴型。”
泉有點苦惱地用筆點着下巴,“言靈副作用這麼強的話,應該也不用擔心我暴露在他視野裡的問題。”
‘畢竟試驗中副作用頂多是和言靈效果相當。’
‘但是獲取他信息的途徑被切斷的話,搞不好會導緻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太被動了。”
仿佛不知道痛似的,泉握着筆的手指逐漸收緊,将筆尾那端一直向裡抵,很快就戳出了一個紅印。
“别急。”累邊說邊握住泉的手,把那支筆從他手裡摳出來。
“這次我學到了怎麼控制血液,所以可以将你的稀血氣味存儲到血液中,再将它屏蔽,這樣就不用擔心失控了。”
“既然言靈指望不上的話,不如先把力量提上來吧。”
累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他,這對于一個沒有人類情感的鬼來說實在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但是轉移話題,就像戰鬥中使用技巧操縱敵人的注意力一樣,對累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累其實很溫柔呢。”
卻不知道為何突然獲得了泉這樣的一句評價。
泉将下巴放在右手上,歪頭看着累,雪一般晶瑩的長發順着他的動作往下落,同月光一起将他的面容襯得像落入凡塵的精靈。
“為什麼這麼說?”
“嗯,憑感覺吧,累不喜歡這個形容?”
“沒有。”累邊說邊把臉轉向一邊。
“怎麼還生氣了?”
見狀,泉上前右手勾住累的手指,左手把他的臉強行扳了回來。
“我沒有生氣”
累闆着臉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