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角色?
我想了想,就說:“昨天我看到有人把上官遠吊在校台上,然後又有人那拿當靶子……”
“靶子?”教主低頭看了看眼前的上官遠,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接着說下去。”
我看到我旁邊跪着的弟子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心道此番肯定是結仇了,但好在能抱上教主的大腿,我便再也不顧忌:“我昨日看見,他們讓上官遠頭上頂着一個蘋果,讓他當靶子,其餘人在十米之外……射箭。”
教主眼底笑意愈發深了,問道:“那你當時為何不救下他呢?”
我說:“當時我身體不适,暈了過去,在場有人可以作證。”
教主點點頭,“說下去。”
我說:“今日我醒來的時候,已至正午後。我因為關心的緣故,便詢問我的侍女他在哪。”我露出無奈的表情,“我的侍女不肯告訴我他在哪,我就隻能自己去找,首先肯定是要去校場。所以我憑借自己豐富的想象力成功在校場找到了他。當時……”
我說的繪聲繪色,完全沒注意身邊弟子的臉已經完全黑了下去。等我說完,我覺得我口幹舌燥,再擡頭看一眼教主,教主仍是那一副千年不變的表情。
教主說:“你先到旁邊坐會兒。”
旁邊有人給我端了椅子來讓我坐下,我的目光卻是一直盯着座上的教主和上官遠看,隻見教主和上官遠隻見散發着粉紅色的泡泡,隻不過那泡泡在教主說話的時候就炸裂了。
隻見教主一身威嚴,仍是那冷漠的聲音冷徹整個方雅殿:“帶他上來。”
随後,葉如棠被兩個弟子從殿外架了進來,扔在地上。他身上傷痕累累,我看一眼也覺得痛,便趕忙别過眼睛不去看他,等到過了一會,我才捂着臉看去。
教主道:“說說,你為何要害他。”
葉如棠嗤笑一聲,說話卻是楚楚可憐的哭腔:“教主不是知道了嗎?我嫉妒他,為何教主待他如此不同?”
教主說:“你不若說我是偏心更為妥帖寫。”
“教主是偏心,可對一個才來沒多久的小子,教主怎麼能這般……”
葉如棠這是假裝不知道教主和上官遠的前塵往事?我揉了揉腦袋,真是刺激!
“今日不談你的事。如蕊,你上來。”教主說着,殿外走進來一個貌美的女子,婷婷袅袅的婀娜,我睜大眼睛仔細看着,這正是我想要的臉!那臉有皇後般的端莊大器,卻也有些嬌媚的靈動。我睜大雙眼,就聽見教主說:“如蕊,你們本是夫妻,由你來說。”
我瞪大眼睛看着氣定神閑的教主,教主毫無動作,倒是上官遠在在他懷裡掙紮不斷,小動作一下一下的好像在說什麼,甚至還有點臉紅。
“!?”我高貴如玉的教主是被你這麼糟蹋的嗎?
我憤憤地盯着上官遠。
教主說:“有什麼深仇大恨沖着我來,欺負小孩子算什麼。”
小孩子!教主居然叫比我大一歲的上官遠叫小孩子?
我疑惑又驚奇瞪着上官遠。
這時,如蕊說:“你殺我兄嫂,害得我一家支離破碎妻離子散,我此番前來複仇,何錯之有!?”
說完,朝着我這邊飛來!
如蕊一下子把手壓在我的脖子上,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匕首,就這麼架在我脖子上。
匕首下壓,我脖子痛得很了,怕是流血了。我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如蕊姐姐,你放了我,我請你吃好吃的。”下一秒,壓在脖子上的力驟然消失。我轉過身來,剛想要說“姐姐我的好吃的撂在水牢裡了,你跟我走吧”,如蕊就倒在地上。
“……”我一時無語。
葉如棠罵道:“玉水鏡你個喪盡天良的混蛋!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話沒說完,重涯就拿着一張帕子從他身後捂住他的嘴。接着,兩名弟子上前用繩子把他綁起來。教主平靜地微笑:“把遠兒嘗過的,原原本本的讓他們兩個嘗一遍。”
重涯道了聲“是”,就有人把他們兩個拖了下去。我沒聽見葉如棠鬼哭狼嚎的吼叫聲,仔細往遠處一看,才發現他嘴裡死死的塞着重涯的帕子。
殿内衆人皆不說話,我便站起來,想要速速離去。本來“我先下去了”,都說完了,我早已往外走了兩步,腳還沒踏出殿門,就聽見教主叫住我,說:“憫婳,你覺得如蕊長得怎麼樣?”
你給上官遠選得貼身侍女長得肯定好啊!我暗自嘀咕,如蕊那麼漂亮肯定喜歡啊。于是我說:“喜歡。”
教主長長的睫毛微微一動,波光流轉,看上去好生溫柔。教主看了看抱着的上官遠,對重涯說:“如蕊的臉别弄破了,直接扔給言言去,叫他幫我做張皮,價錢好說。”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教主,他是怎麼臉不紅心不跳如此淡然的說出這句話的?我低下頭,覺得這樣不大好,便說:“多謝教主,不過不必了。我自小不大喜歡這種人制品。”
教主說:“無妨,就當是送給你當做生辰禮了。”
這個理由我沒法反駁。等到弟子們陸陸續續跑掉之後,等到教主抱着他的上官遠回房之後,等到重涯去做教主給的任務之後,我趕緊把風問拉到小角落裡,給他端來一碟糕點和一壺茶:“教主造了什麼孽啊?”
“這話怎麼說的呢。”風問拿起一塊桂花糕咬了一口,說,“這沒我在京城裡吃果凍好吃。”
我白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四周,小聲道:“就是我說,如蕊和葉如棠怎麼回事啊”
“這個啊,大概就是我們去和教主作妖的時候,一不小心屠了幾個小門派。本來以為無關緊要的啊,畢竟進教裡都是要查明身份的,哪怕是來尋仇的教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能想到這查得不嚴遭殃的是教主的老相好。”
風問白眼一翻,“那如蕊也真是的,白白給我添加工作量,我今天丢出去的銀針已經夠多的了——她挾持你幹嘛!?她不能挾持教主或者其他人嗎?要不是我今天扔歪了一點,小婳兒你現在怕是已經僵了。”,“
“為什麼?”
“我今天幹了那麼多活,累死了!”風問伸了個懶腰,接着說,”就算重涯是天下第一暗器高手那也不能保證他次次都穩、準、狠啊,對吧?而且我今天已經累的精疲力盡了,我還得花功夫來救你,你說你是不是得謝謝我?”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
風問:“那等你什麼時候下山請我吃飯!”
下山!?我兩眼放光地看着他,下山豈不意味着我可以逃脫紅姨的掌控了?我就可以去找淩天啟商量孩子的事情了?我激動的兩眼放光,正準備去拉他起來和紅姨說,就要拉到他的衣角,就聽他喝道:“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