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許你這麼說他！”

“我說這個混蛋怎麼了？我告訴你，如果重來一次，我死都不會嫁給他！”

“……”

陸陸續續的，我和玥嘉對罵了很多，淩天啟卻不出來，難道是沒聽夠？我和玥嘉面面相觑，已經罵的精疲力盡了。我們最後對罵一次“你給我等着！”之後便分道揚镳。

一盞茶之後，我們在小竹林的亭子裡見面。

“好像沒用啊。”玥嘉湊近我說道。

我低聲說：“你明天再來試試。”

之後，玥嘉就眼睛放光地走了。

我則是在小竹林待到晚上，等到吃完飯才回到院子。淩天啟在院子裡等我，我冷笑一聲，随後進去了。

“真是稀客。”我冷聲道。

淩天啟倒也不大介意的樣子，就這樣和我一塊默默地吃飯，直到吃完，他才說：“玥嘉今天來找你了？”

“對啊，找我吵架。”我冷笑一聲，“你不想再和我在一起了，不若隻說，非找些個其他的女人來羞辱我是個什麼意思？”

淩天啟：“聽見了，你們在吵架。”

“那你也不出來勸勸？就任憑我們吵着？”

“既然是你們策劃好的，我又為什麼要拆散這一出好戲？不若作壁上觀，仔細瞧瞧你們能裝出個什麼名堂來。”

我沒說話，最後喝了口湯，“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知道我已經不再喜歡你了，為什麼不答應和離？”

淩天啟笑道：“我為什麼要答應？你既然已經嫁給了我，那便一輩子都是我的人。婳兒，說實話我告訴你，我是愛你，否則我根本不會把你留在身邊。”

“你愛我為什麼不放我走？”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既然你愛我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你倒說說，我怎麼對你了？”

“我不過是不要你離開鏡湖罷了。不過倒是你，你在我沒有同意你和離的情況下和旁人上床，還懷上了他的孩子，我怪你了嗎？我隻是讓你把孩子打掉就是對你做了什麼是嗎？還是說你覺得你做的不夠，還想要和裴韫祺回裴家成個親變成裴夫人來見我？”

“淩天啟，你錯了，我根本不想再見你。”我說的平靜，可内心的情緒一旦爆發出來，便再也收不回去，“我告訴你，自從我曉得你知道紅姨是我阿娘之後、你是我親哥哥開始我就想要離開你。我恨你，你知道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喜歡你，我愛你，但是我恨你。”

淩天啟打量了我一下，站起來拉着我的手，說道：“跟我走。”

他把我拉到地牢，帶到一個很隐秘的小隔間門口，推開門，指着中間十字柱上綁着的人對我說：“看看他是誰？”

我緩緩湊近，那人身上有許多傷口，能看見是因為他是全身裸着的……腦袋上卻套了個黑色套子。我小心翼翼地把黑套子拿下來，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裴韫祺。

“你對他動私刑？”

“婳兒，選一個吧，”淩天啟站在我身後，無視我的質問，“選他還是選我？”

“我死都不會選你，”我瞪着他，“你連你親表弟都這麼對待，那更親近的人呢？你阿爹已經被你弄死在明鏡台了吧？”

“那你是選他了？”他說完便朝我走過來，扯掉我的衣帶，夏日裡穿得薄，外衣一褪便隻剩一身薄薄的裡衣。

“剩下的一件，自己脫吧。”淩天啟淡淡道，“主動點，我或許留他一條狗命。”

“你幹什麼？”

“放心，”淩天啟說，“他現在不聾不啞，清醒的很，隻不過被我灌了藥。在他面前侮辱你，想想都很解氣。”

我瞪着他：“我沒說我要選他。”

“我也沒說我是因為你選他要這麼做的，”淩天啟拍拍我的臉，另一隻手上捏了一根銀針，“現在再有兩個選擇，一是當着他的面跟我做一次，二是眼睜睜地看着他被我一根針一根針地紮死——很好選，挑一個吧。”

我有些難言，可裴韫祺的命現在在他手裡，我沒法看着淩天啟這麼殺掉他，但是我仍是做不到他說的第一點。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可偏偏拉不下面子去求淩天啟。現在身上隻穿着一件薄薄的裡衣，在地牢裡也是冷得不行。

“淩天啟，你不該把他牽扯進來的。”

“你懷了他的孩子，他不該知道一下嗎？”

我有些難言，隻見裴韫祺緩緩擡起頭看着我，嘴唇嗡動着，好像在說：“是真的嗎？”

我點點頭，又說道：“孩子被我不小心弄沒了。”

淩天啟饒有興緻地問：“怎麼弄沒的？”

“路上摔了一跤，險些兩個都死了。”

“所以你不想留在我身邊的理由是？”

“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我一字一頓，“淩！天！啟！你不要再鬧了，我真的受夠了，你要是想殺人你就來殺我，你殺他算什麼一回事！？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好啊……”淩天啟打斷我，話卻說得很慢，眼睛盯着裴韫祺，“那我今天，便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