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見紹離沖了過來,正要對她出招,卻被絡月反手控制住,偏了攻擊。
“轟”的一聲,幾道利爪痕迹落在周圍的樹上,樹幹被攔腰斬斷,倒在地上。
見狀,絡月繼續進行猛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巫師的視線,給紹離争取逃走的機會。待到巫師注意到時,紹離早已化作青鳥飛遠了。
他也不着急追,似乎對那邊的事信心滿滿,隻管着與絡月單打獨鬥,也不見伸出翅膀離開這裡。
絡月氣喘籲籲,巫師的利爪傷不到她,也無法用那所謂的怨氣控制她。
這個倒讓巫師一臉不解,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世上不會有不懼我怨氣的人。”
絡月冷哼一聲,道:“那你對這個世間可要多一個疑惑了,這個疑惑在你死後,想必也不會解開。”
“狂妄,你實力不高,既然敢如此口出狂言。待我将你抓個四分五裂,看你還能不能大言不慚。”
他再次伸出利爪朝絡月攻擊過來,攻勢絲毫不見減輕,還越來越猛。
每次與妖族打鬥,絡月都無奈自己的兵器太短,距離上讨不了一點好處,隻能拼命地提升自己的速度以及準頭,才能在有限的機會裡将彎刀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隻是今日,可是遇到對手了。
巫師屬于飛禽,雖然不見翅膀,但速度還是極快的。每次在絡月想要找機會進攻時,都會被他察覺到,且成為占上風的那一個。
幾次三番下來,絡月的身上早已傷痕累累,而巫師卻連一根毛都沒有掉。
“靈器,我一定要煉一把長劍。”絡月喃喃道。她看着手中的彎刀,無奈地說道。
巫師一臉得逞,嘲諷着:“說吧,多說幾句,待會兒這張嘴,可就張不開,也說不了話了喲。”他看了一眼絡月手中的彎刀,又道:“你拿着那把孩童玩都嫌小的刀,想要與我單打獨鬥,我要不要稱贊你一聲‘膽子大’呢?”
絡月沉默片刻,接着冷哼一聲,道:“我不需要你的稱贊,我要的,是你的命。”說罷,她将刀用力向地面一甩,刀尖穩穩嵌入地面中。
巫師瞥了一眼,道:“拿着兵器都不是我的對手,扔掉兵器,便是扔掉了性命。不過既然你執意要這般做,我隻能盡快幫你實現你的願望了。”
待他說罷,還未等到出手時,絡月便猛地沖了過來,雙手喚出水域與其打鬥起來。水域的距離要比彎刀更長些,她用水域纏着巫師,一次次地撞擊他的全身。
水雖輕揉,但勁使足了,打在身上也是很難挨的。
巫師靠近一步,絡月便退後一步。他被水域控制,難以靠近絡月。想要伸出翅膀從空中飛過去,卻發現在水域的攻擊下,全身上下都濕透了,翅膀上的羽毛早已被浸濕,扇不起半點風波,更别提飛向高處了。
每動一下,身上的水珠便甩出來一層,而他每靠近絡月一步,便會多挨一擊。
有了水域的加持,絡月能夠輕易地踏在水域之上,且穿梭自如,猶如水中的小魚一般自在。
身上沾滿水的巫師動作也變得慢了下來,隻能用利爪反複攻擊着。可抽刀斷水水更流,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水域絲毫不見減少,反而在絡月的影響下越來越多,到最後甚至出現了呼吸困難的現象。
待到他反應過來時,絡月早已站到了他頭頂的水域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延伸冷漠,像是殺伐果斷的儈子手。
沒等他說話出手,便聽絡月冷聲道:“叫啊,你不是很能說你那些鳥話嗎?再叫啊!”
“你個丫頭片子,别在這裡說大話了!你以為你真的能殺了我嗎?!”巫師指着絡月,大吼道。
絡月輕笑一聲,伸出手,道:“是嗎?或許你的這個事件可以稱為——多行不義必自斃!”在她的召喚之下,插在地上的彎刀顫動幾下,“噌”的一聲從地面飛起來,穩穩落在了絡月的手中。
而巫師在此刻也反應過來,纏在自己身上的不僅僅是水域,還有以水域凝成的水繩,堅硬無比,斬不斷,撐不開。
此時水繩将他的手腳緊緊纏繞,脖子上以及頭部也都是。他一開口,水繩便像一條蛇一般将他的嘴繞住,叫他講不出一個字,隻能“嗚嗚”地喊着。
絡月舉起彎刀,盯着巫師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向那些死者恕罪吧,如果地獄使者會原諒你的話。”
說罷,将彎刀狠狠貫入巫師的天靈蓋,随着一聲響徹天際的慘叫,結束了這場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