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制止了她的動作。
叫醫生幹什麼,把她被養女差點氣死的事情宣揚出去嗎?
阮母狠狠瞪了阮棉棉一眼,“無法無天,以後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絕對不會再管你。”
阮棉棉定定看了幾秒,作勢又要起身。
阮母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厥過去。
她推開阮棠溪,“你親生母親的消息在樓上,你自己去找,找到之後就滾出阮家,以後不要再說你是我們阮家教出來的,我丢不起這個人。
劉媽,扶我回房。”
躲得遠遠的劉媽歎了口氣,從角落裡出來後一路小跑,趕到阮母身邊,彎腰恭敬地扶着阮母的胳膊。
沒了阮母,阮棠溪沒了作戲的興緻。
她沖着阮棉棉招手,“跟我來吧。”
本來以為有阮母就足夠阮棉棉心軟,現在看來失策了。
路過阮淩然的房間,聽到裡面傳來打遊戲的聲音,阮棠更是無力。
阮淩然的性子不是黑就是白,說不喜歡阮棉棉,連面都不願意見,真是白瞎了那一身的力氣。
阮棠溪這就誤會阮淩然了。
他是不願意見阮棉棉,不止是不喜歡她,還因為他心虛。
阮棉棉能參加天梯比賽是他偷着報的。
用的是阮棉棉留在阮家還沒失效的身份信息。
天梯比賽他也在看,專門關注了阮棉棉的比賽,想看她如何出醜,哪想到竟然連王楠都不是她的對手。
王楠背靠劉家,還是黃金級禦獸師,打他兩個不帶轉彎的。
當初他得知王楠是阮棉棉的對手,還特意提前去恭喜,誰想到是戳了人家的心窩子。
這幾天他不敢出門,也不敢跟家裡說這件事。
他都好幾天沒下樓吃飯了。
家裡現在還沒人知道這件事,要是知道肯定要扒他一層皮。
得罪了劉家,那父親最近最期盼的項目……
阮淩然不敢想,捂着被子帶上旋轉頭盔,當自己不存在。
阮棠溪帶着阮棉棉上了最頂層的小閣樓。
“你想要的消息就在裡面,自己進去找吧。”
阮棉棉推開門,一股塵土的氣味撲面而來,突然有人推了她一把,阮棉棉踉跄兩步。
進了閣樓,身後傳來‘砰’一聲。
門被鎖上了。
阮棠溪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姐姐,你好好找,我就不打擾你了。”
慢慢在裡面找吧,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個小時,看你怎麼去。
阮棉棉眼珠不斷掃射,打量這座閣樓。
身形緩緩有了動作。
*
選手備戰大廳。
因為是半決賽,小隊賽和單人賽前後沒差幾分鐘,大廳裡面等候的人不少。
組隊的人坐在一起,穿着同色系的隊服,單人賽的選手穿着各自的衣服,兩方一眼就能區别開。
奇異小隊之前那個角落被人占了,他們重新找了一塊地方。
他們穿着黑色鬥篷,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選手們并沒有認出來這幾人是誰。
直到甯渺把桌子拿出來,擺好桌布,然後拿出一份甜甜圈,一盤抹茶蛋糕,還拿出了五層架子裝的慕斯拼盤和一大桶蕊心蜜果茶。
蕊心蜜果,與銀月蜜果同等級果樹産出的果子。
其餘材料都是系統盲盒開出來的,靈氣程度與這個世界的白銀級靈材差不多。
東西一拿出來就抓住了大部分選手的目光。
……和鼻尖。
主要是那小蛋糕還是剛出鍋的樣子,奶香十足,甜甜的氣息灑滿半個大廳,誰能注意不到。
還有人開始咬牙切齒。
“又是那幾個現眼包。”
真不知道他們是來比賽的,還是來喝下午茶的。
不過大多人并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在場的人誰不是篩選出來的天之驕子,那幾人一看就是覺得比賽沒了希望,來濫竽充數的。
他們可不一樣。
想吃東西,什麼時候都能吃,但第一隻有一個。
厲硯錦搶了一塊黃色慕斯,“今天的比賽可不容易,聽說我們這次的對手有三個都已經擁有本命寵獸了。”
“我也聽說了,還都是強攻系。”
方懷的大白牙一露,顯得膚色更黑了,他喝着果汁,不緊不慢地補充。
“一個黃金9級,兩個黃金7級,其中7級的琅音赤羽獸跟我的聽耳獸部分能力類似,但攻擊力不弱,不然也不會歸類為強攻系。”
秦溯輕咬了一口甜甜圈,“怕什麼,打爆他們。”
這段時間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習慣了面對不同的目光,不像前兩次比賽,吃點東西還要偷偷摸摸,生怕被其他選手看到,引來異樣視線。
最中間的鬥篷人動了動。
“你們想出來玩?行吧,不要亂跑。”
其餘幾人看過去,鬥篷下有什麼東西晃動。
沒一會兒,晃出來一隻抱着藤蔓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