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生，之後不用再添柴了，你可以先出去玩”柳無心下好食材，在炖湯。

“我也要！”柳豐舉手抗議。

“不行，洗了老半天，還沒擇好菜，你是在跟菜蟲玩嘛，小年”

喜生默默走到菜盆前，幫忙洗擇，

“我們喜生啊，天上地下除我之外第二乖巧可愛”柳豐年朝師父得瑟了一把，摸摸喜生的頭。

柳豐年很喜歡這個師弟，嗯……按入門時間來算吧，其實喜生比小豐年還長一歲，就是平時營養跟不上不長個頭。

喜生 ：“頭發”

“小心頭發别沾進菜葉裡”柳無心叮囑道。

“年節快樂！”三人舉杯，徒弟二人杯子裡裝的是茶水，柳無心杯子裡面是自釀的甜酒。山下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此起彼伏。

“真熱鬧，真好”喜生紅了眼眶，低語。

爺爺知道我這麼幸運和幸福一定也會很開心的。

喜生揉了揉眼睛，小豐年都看在眼裡。

"喜生，新歲會越來越好的！"豐年拍了拍喜生的肩，粗着嗓子學老人聲。

“嗯！”

屋外月光如洗，澄澈透明。

飯後二人在廚房洗碗，柳無心在屋内縫制被子。

“喜生，你喝過甜酒嘛？”豐年偏過頭去看正在認真洗碗的喜生。

“沒有”一邊答話，一邊手裡活未停。

“要不我們去偷嘗幾口，今晚師父可是喝了好幾杯，很香的！我還特意注意她放米釀的位置了，平時師父都藏着，就怕我會偷喝，雖然事實也是如此吧，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說不定下次師父就要換地方了。”

“這樣不太好”喜生放下手裡的碗，一本正經的注視着柳豐年，柳豐年正要開口，喜生垂下眼去。

我隻是個被撿回來的小乞丐，偷喝師父釀的酒不好，萬一師父生氣了，趕我走呢，這些幸福都太難得了，哪怕隻是----一場夢，我也不想醒來。

柳豐年：“好吧，那我去替你嘗嘗”

說罷，豐年做賊似的偷去藏酒之地。

“喜生，随便收拾就好，快回來休息吧”師父在屋裡呼喚

“好”喜生有意無意地在給豐年打掩護。

我不能偷喝師父的米釀，也不能讓豐年受責罰。

“好喜生，味道不錯，我給你帶了一小口，你要嘗嘗嘛？”喜生搖了搖頭

“好吧，那我隻能自己喝了，不過喜生你為啥有一，二，三.......個頭，在搖哎”

喜生看着豐年步子搖晃，臉蛋紅撲撲的，他扶着豐年就往屋内走，自己盡量走靠着師父這邊，好不易察覺。

“小年去偷喝米釀了吧"柳無心接過小豐年把他輕放到塌上蓋好被子。

“調皮搗蛋，樣樣都沾”柳無心有些無奈。

喜生搓着衣角站在原地，師父會怪我沒有制止豐年，還故意包庇他嗎，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雙手輕撫他的頭，他觸電般吓得一激靈。

“小生，我可以這樣叫你嘛”柳無心蹲下拉着喜生的手

喜生點了點頭，有些木然。

“小生，今晚飯菜不合口味嗎，我看你吃得很少。還有啊，小年睡覺習慣不好，老是卷被子，晚上感覺到冷就要記得把被子扯過來，新的被子還在縫補，家裡暫時拮據”說到拮據，柳無心也有些不好意思，平時就靠着賣些符咒貼補家用，不過确實市場競争激烈，上次年節采辦，家裡已經捉襟見肘了。

喜生低着頭，一直在搖頭。

“沒......沒有，很好吃的，豐年......豐年他會讓着我。”喜生話說得坎坷，忍着哭意。

這時，柳無心的手背感受到了-——一滴水-——冰涼的觸感從手面處蔓延開來。

柳無心不知道如何自處。

喜生上前抱住柳無心，柳無心任憑喜生抽泣，一邊輕撫喜生的背，幫他順氣。好一會兒，抽泣聲終于停了。

“謝......謝謝......師父，晚安，好夢”

“嗯，晚安”

月亮蓋上了被子，月亮也晚安。

此後柳豐年的日子更是過得如魚得水，風生水起。作為傳奇話本的愛好者，柳豐年有樣學樣也拿出了自己作為師兄的架子，把自己獨家秘法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喜生。怎樣的野果可以吃，捉魚的技能，爬樹的技能，二人在山間搜集材料搭建自己的秘密基地。

有一天二人玩到日頭落了也沒有回家，柳無心急得用術法追蹤，最後發現他們在自己的秘密基地和撿到的一隻受傷的鳥兒玩得正開心。

柳無心語塞，遂傳授二人傳音術，可傳遞消息。

雪融了，該下山賣些符咒貼補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