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幾分針鋒相對的意思。
李璞:這确是我的不是……
“這霧變顔色了!”修士中有人喊道,止住了再多的糾纏。
霧氣漸漸濃郁,呈血紅色。
李璞:是什麼人在裝神弄鬼?
衆人圍靠在一起,喜生卻呆愣了,在原地一動不動,好似被吸了精魄。
“喜生?喜生!”柳豐年見喜生有些不對勁輕輕推了一下喜生,“怎麼了?”
喜生 :好像夢見過……
喜生行屍走肉般楞楞地答道,柳豐年見他這般反應有些慌了。
柳豐年:喜生,還聽得到我說話嗎?
柳豐年拍拍喜生的臉,喜生眼皮耷拉着,目光呆滞。
柳豐年:這霧不會有毒吧?!李司長,這霧氣你瞧出了些古怪沒有?
李璞倒是算鎮定:放心,無毒。
李璞走近二人,想看看喜生的狀态,他剛要擡起手,被柳豐年擋住了。
李璞輕笑:不會有什麼事的,你還有其他辦法嗎?
可惡,就是因為我沒有其他辦法!
李璞二指輕搭在喜生眉心,眼神裡流出一絲錯愕,轉瞬即逝。
李璞:無礙。
喜生此時已經半昏半醒。
“司長!有東西!”跟在李璞旁邊的修士喊道。
血紅色的霧裡漸漸顯現一些人形,他們姿勢各異,有伛偻着腰的,有半跪着的……他們不斷呈包圍圈向修士和喜生豐年他們一行人聚集,低吼着,這場面實在詭異。
李璞放出一道道劍氣那些人形被打散又瞬間聚集起來。
李璞:都謹慎些!
柳豐年一邊攙着喜生一邊搜尋出路,喜生臉色非常難看,額頭沁出細汗,竟然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爺爺,爺爺”還好聲若蚊蠅,不會太過吸引人注意力。
“司長,這些都是什麼鬼東西!”
“你都說了是鬼東西,自然就是鬼東西,我隻是‘觀世’上,到底也沒至‘通幽’,不然真想問問他們有何冤要訴,将我們困在此處。”李璞的聲音聽起來很有玩究的意味,不慌不忙。
李璞捏了個傀儡替他們探路——走不出去,有罩子将他們攔在了裡面。
李司長号令各修士先起護好盾大陣。
圈子越圍越小,太被動了,誰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衆人不敢輕舉妄動。
觸手可及之處,此時,怪異的人群都立住腳步,也止住了低吼,然後齊齊擡頭。居然好像能看到一張張真實的臉,真是詭奇非常。有修士着了迷也盯着他們看,一時之間場上寂然無聲。連同喜生好是陷入昏迷,隻有衆人的喘息聲,修士和異人四目相對。
李璞:醒醒!
李璞意圖喚醒他們。
他們是在流淚嗎?為什麼會有水,為什麼修士一衆自己也情不自禁地落淚,更有修士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想觸摸他們,感受那些眼淚。甫一伸手,血霧消散,等回過神發現自己竟正在往湖中心走。
李璞:好生厲害。
一行人狼狽不堪,走到開闊處,李璞遣餘下修士先行離開。
李璞:我們見過的,柳豐年,喜生
李璞向兩位寒暄,隻是現下怕不是回憶往昔的時機。
柳豐年:是,沒事,我們要回家了
李璞:我看喜生小友,很虛弱的樣子,剛剛是被那些東西傷到了?
柳豐年:當然是有李司長那一劍的功勞,要不賠些錢财當損失補償也是好的。
柳豐年皮笑肉不笑。
李璞:好,既如此,錢要出的,我也更有義務要替喜生醫治。
柳豐年随口一說這李璞還真接了,他不想和李璞有更多糾纏,攙着喜生正欲離開。
李璞施法攔住他們。
柳豐年:李司長跟我們這些小輩動手,這不好吧。
柳豐年冷笑着。
李璞:何至如此說,實在是擔心喜生小友的安全,别沾染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你們師父不在,喜生又狀況不明,跟我走,讓我幫忙不是很好的選擇嗎?為什麼不願意呢?
我覺得你不是什麼好人。
柳豐年終是沒有說出口。
二人之間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李璞:坦白說也确是有私心,今日這事蹊跷,想請二位回守安司做客,一起細細思量今天的經曆。
柳豐年:做客?這麼好呢……
李璞負手橫在二人前面,朝柳豐年微笑點頭。
對,很好,跟我走吧。
柳豐年:唉,行吧,行吧……
柳豐年眼睛骨溜溜轉在思考對策,想了個七八——
“走吧,豐年”喜生不知何時醒了開口。
柳豐年:可是……
喜生别過頭輕言:沒事……
喜生:那就有勞李尊長了
李璞: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