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有絨毛的身體,千語林的風貌,還有我們四人?
鏡中視角現在正對着商安四人,在施法救助那個視角擁有者。
“我們,狐狸?這是狐狸的視角!”葉時祺
“這次腦袋倒是轉的快嘛!”柳豐年用手摸了一把葉時祺的後腦勺,葉時祺有些小得意。
經治療,狐狸已經能夠站起來了。
“不對啊,我們沒治過他的腿吧,不過喂食後片刻他就化為繭了啊”葉時祺
狐狸即是“我”。
畫面中幾人離開了,狐狸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視野變得開闊起來,他來到了溪邊在喝水。突然狐狸奮力掙脫着,是一隻猞猁從突然從旁出現咬住了他的喉嚨。畫面旋轉起來,狐狸該是被按倒在地,目之所及處是猞猁對獵物饑渴而兇狠的眼神和他的皮毛,還有狐狸漸漸停止搖動的尾巴。
霧散了。
半空中落下白色粉末,粉末凝結成一顆新的透亮的純白色珠子,落在了喜生的手上。莫名的絲和蘑菇都不見了。
葉時祺心有餘悸的摸摸自己,還活着,還健全。
蘑菇什麼都不說,什麼都要猜。
夜靜悄悄的,林子可憐的盛着些漏下的月光。
第二日
幾人一夜并沒有睡好,好不容易眯了會眼,夢裡還是猞猁近距離那雙饑渴兇狠的眼睛。
“好想回家”葉時祺内心,這話他說不出口,不能滅大家志氣,而且說出來多沒面子,他也是那雙眼睛受害者,發怵的很。
幾人滅了火堆,收拾好了就起身離開。
幾人漸去,看不見身後昨天清理好的空地上草瘋似的生長。
喜生走在前頭,商安走在中間,葉時祺和柳豐年并排走在後面。
“時祺兄,給你講個笑話,聽不聽”柳豐年
“嗯?!”葉時祺提了些精氣神
“從前……”柳豐年
柳豐年講的專注,葉時祺聽得認真,竟沒注意到商安停了下來,二人撞了上去,沒想到前面商安因為在思索昨天的事也是走神狀态,撞到了喜生,再加上後二人,喜生竟往前打了個趔趄。
幾人擡頭發現一張碩大的蛛網結在兩樹之間,一隻蝴蝶不幸落網,蝴蝶總體呈焰紅色,蝶翼邊緣簡直要燒起來。
"這樣式的蝴蝶我還沒見過,新奇!"柳豐年上前幾步細瞧。
蝴蝶還在撲騰,因獸猶鬥,蝶亦然。
"噓!"柳豐年示意噤聲。
铮一铮—
有詭異的樂聲,聽不清是什麼曲子。
這樂聲是蝶翼掙紮牽動蛛絲發出的。
"你們說會不會是蝴蝶在求救啊,它說.救,救,救,救"柳豐年說"救"字的時候,還恰好跟那些音契合上了。
商安扶額,真厲害哈,這都能聽得出來是吧。
柳豐年看了一眼三人,眼神往蛛絲那邊指——我要砍斷他們了,你們沒想法吧
幾人确實沒想法,喜生率先提步上前拔劍斬斷蛛絲。
蝴蝶重獲自由,飛啊飛啊飛又轉瞬四分五裂碎成齑粉。蛛網恢複如初,一隻新的花蝴蝶不小心誤撞,又是同樣的處境,被粘在上面不得動彈,弦聲起。
什麼東西,無限循環嘛?有點意思了。
幾人靜下心來,認真觀察蛛絲被攪動的頻率和産生的音。
同樣的音被出現了兩遍,兩遍相差時間很短,很明顯另外一份音不是出自蛛網,那是哪裡?
商安:跟我走
商安在聽力方面要敏感些。
衆人尋音而去。
要這麼有趣嘛?衆人心裡多了一份破障的躁動。
“這邊”商安
離聲源地,越發近了。
“你們來了。”低沉而又滄桑的聲音響起。
隻見眼前是一片池子,池子中間有一蓮花坐台,一須發盡白的老者盤坐其上,閉着眼。
衆人沒有輕舉妄動,先小心打量了一番那位老者。這位老者比尋常老人更是多了幾分慈祥,衣袂素靜。老者所坐下面的蓮花坐台,刻着一圈字——坐觀因果,方證菩提。
“敢問長者在這何為,還有那些音可是長者所奏,可是故意引我們來這兒的,有什麼賜教?”商安朝坐台長者問了禮,剩下三人也都十分配合的行了禮。
“小娃娃們真是知禮,家中長輩教的很好,賜教不敢,你們能來到這兒是你們的聰敏,算是隐藏的驚喜,哈哈——”長者含着笑,看起來愈發慈祥。他緩緩睜開眼,竟然是異色瞳孔,一隻呈現藍色,一隻呈金色。幾人一時驚異——真好看特别的眼睛。
長者擡起手從袖中飛出無數隻蝴蝶繞着湖周圍翩飛,喜生肩頭落了一隻,葉時祺袖上落了一隻,還有些俏皮的隻是圍着商安和柳豐年飛。
葉時祺一直認為蝴蝶這種生物隻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焉,近距離看真的無法直視那些細小的絨毛,光是想想就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長者還是含着笑,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容。
“給你們上一課。”長者
幾人還沒反應過來,長者一拂袖,蝴蝶都化為了漫天的細粉,紛紛散落。
“您這是做什麼!”葉時祺
幾人沒來得及躲避也沾上了細粉。
“這就是将會被你們救下的那些蝴蝶本來的果”長者笑着,和藹地回答。
“什麼叫做’将‘,您有什麼立場這樣處置,莫不是把自己當成那創造一切的造物主了?!”柳豐年說話帶着冷意。
”坐觀因果,方證菩提,娃娃們,要上來看看嗎,看你們身上糾纏的因果“長者伸出手,慈眉善目,好一個和藹可親,諱莫如深。
幾人拔出劍。
”小娃娃們怎的如此就生氣動粗了?好無理,你們可招架不住,隻會越陷越深。”長者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閉上眼,而後全身絲化,千萬條絲朝喜生他們撲過去,大有将他們蠶食之勢。
那些絲與幾人纏鬥着。
哦豁,葉時祺一套劍法使得行雲流水,出招淩厲。
“時祺兄,沒想到你劍術這麼好”柳豐年
“豐年,你當是看表演呢,可别三心二意了,小心被縛了去,小心!”葉時祺瞅準時機劍氣打向欲纏住柳豐年腳踝的絲。葉時祺使得一手好劍,劍光似雪 ,身法如煙。
“這些絲太麻煩了,真想一把火把他們燒了!”葉時祺
火?燒了?!為什麼不一試呢。
“好時祺,腦瓜子這麼靈了!”柳豐年
喜生和商安向葉時祺都投去了欣慰的眼神。
“控火術我會,但是範圍太廣了,這些絲的再生能力太強了,攻擊性很強,我很難施術法!”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