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較真，這不是要問嗎？

李言卓：好吧，我已經說得夠多了，抉擇在你，我心已經很安了。

李言卓看着他，眼睛裡卻倒映着另外一個人影。

李樂言好像回到了那個坐在瓦上看星星的夜晚。

李樂言：不二哥，你為什麼要入仙門。

顧不二："幼年随商隊過沙城，見沙狐追着月影跑了一整夜。第二日正午，它終于咬住了自己影子，卻叫烈日曬化了。"

李樂言："這與你入仙門何幹？"

顧不二自個自的說着。

顧不二："十七歲生辰那夜，我放走三百盞河燈。看它們明明滅滅漂向仙山方向，突然明白——那些光遲早要碎的，可碎在求道的路上，好過爛在朱門繡戶裡。"

李樂言："仙門未必是你想的那樣......"

顧不二："世人歌仙門好，我也确是覺得好，我想看看那仙門裡有什麼，裝沒裝着衆生，我想在終點尋找那歸墟之地。"

李言卓自作多情地笑了，就算再來一遍她也勸不住誰，隻是一個沒機會，一個已經可以心安了。

李言卓：好，那讓我最後再幫幫你

李言卓在喜生身上下了僞裝。

商安：李道長那樣說确實有些二丈摸不着頭腦。你怎麼想？

喜生：沒怎麼想，就一直往前走。

夜半時分，屋外懸着的無舌鈴響了。

“五日試煉期已至，恭喜諸位弟子通過第一重試煉，'觀世'試煉兩日後開啟”

傳音聲起。

第一重試煉結束，鏡淵裡隻剩下了一半的待選弟子。

柳豐年這兩天逮着機會就拉葉時祺一起去練劍，葉時祺表示非常辛苦。

商安：你在想什麼？

喜生：沒有

商安：今天陽光真好，你看那樹一半陽光一半陰涼，真美好啊。感覺一切都剛剛好，自然無私地饋贈這些美好給我們。

喜生：嗯，你說什麼叫終點啊，商安，我們凡人的終點是死亡的話，那道長們追求長駐世，他們的終點就是自己的大道嗎？

商安：嗯——我也不知道，等我成了道長再告訴你

喜生：哈哈，那我們都會有自己的終點吧，好吧，那對我而言是什麼都行喽，發正隻要當下草是青的，樹是綠的，花是開的，風是流動着的，我還是呼吸着的，這就夠了。

商安：不錯不錯，喜生很有覺悟嘛！

喜生:跟商師學的——

葉時祺：說啥呢，聊得這麼開心

商安：說你壞話呢

喜生：嗯。

葉時祺：豁——你也欺負我，喜生，那我真是孤立無援了！

葉時祺決定一招“緻命”，他要發動癢癢功！

喜生連連潰敗。

商安：還有力氣欺負喜生呢，練劍看來很有成效，我去叫豐年再與你大戰三百回合吧——

葉時祺：不要啊——

在一聲慘叫聲中，時間走到了第二重試煉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