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滇省之旅意外的短暫，但房問感覺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年。

他翻着手機，發的報告代寫竟然有人來要了。

一看聯系人：aaa天庭汪汪隊哮天。

“你這報告代寫多少一次？”

“十萬夠嗎？五千字的報告。”

房問大喜，那可太夠了。不愧是天庭編，出手就是大方。

AAA房問：“可以，什麼内容的？”

“這個我們見面詳談，最近有時間嗎？包吃住。”

房問思索片刻，覺得這事不簡單。但看在錢的份上，再難他也要去一探究竟。

要說時間那也是有的，不過沈橋倒是不一定。

“你想去魯省玩嗎？”他戳了戳沈橋，“包吃包住。”

沈橋不是很想去，而且張清翊也不去：“我作業都沒寫完，下次吧。”

“有二郎神呢？”房問知道怎麼拿捏他。

“二郎神……”沈橋狠狠心動了，“他會給我簽名嗎？還有哮天犬。”

收集簽名已經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了，有朝一日，他可能會成為第一個收集完所有神仙簽名的凡人。

房問輕松拿捏，愉悅地笑了：“當然，他們很好說話的。”

“那梵易真君也去嗎？”沈橋想了想問。

房問表情一下淡了：“不知道，随便他。”

沈橋不敢吱聲了。

本來他也不想問的，是梵易施舍般把簽名塞給他，讓他問問房問現在消氣了沒。

結果顯而易見。

要說梵易就應該在被發現的那一刻就把張清翊抓回來。這樣房老闆也不至于幾天過去了，看到他就翻白眼。

他現在也不會跟張清翊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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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着準備動身去魯省了，小麗請幾人吃了頓飯。

巫西西消失好幾天，終于露面，在飯桌上一人送了份小禮物。他那身長袍都破爛了不少，臉上都是樹枝刮出來的小傷口，一雙綠眸如貓眼石般發亮。

這次送的不是他自己調的魔藥，而是用無量山中的各種東西編織的挂件。在山中曆練的這幾天他受益良多，不經感慨：“你們華夏果然人傑地靈。”

在甜甜的教導下，他甚至會用成語了。

哪吒把玩着那荷花狀的小玩意，順口誇道：“你也很心靈手巧。”

房問接過貓頭形狀的挂墜時，胸前吊着的項鍊隐隐發燙。

那是用之前東海的那節黑藕提取出來的，隻要遇到同樣的氣息就會有所反應。

房問按捺住不平的心緒：“這東西你是用什麼做的？”

巫西西掰着手指：“山裡的一些石頭，還有一些安神的水晶，還有買的香囊裡的藥草。”

“哪裡買的香囊？”

“一個夜市上。”巫西西高興道，“你很喜歡香囊嗎？我可以送你。”

兩人仿佛相見恨晚，手都要拉上了，梵易重重地把筷子摔下。

“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一桌人和和樂樂，就他在擺臉色，偏偏輩分還是最高的，除了哪吒大家都停了一瞬。

房問不慣着他，這人就是越慣越作：“不能吃就出去，你在這撒什麼潑？”

梵易被冷落了好些天，心裡不高興，行動上又沒有去主動找人和好的意思，隻會暗戳戳讓别人去試探。

這是房問這些天跟他說的第一句話。

語氣還很兇。

他默默把筷子拿了起來，身體朝着另一邊偏，神情冷淡，細看眼眶卻有點紅。

小麗很會察言觀色，立馬轉移話題：“說起來這幾天也沒見到張清翊，他提前回去了嗎？”

因為信息顆粒度沒對齊，導緻了場面上的另一種尴尬。

哪吒又記起了當時心梗的感覺，至今不知道是誰幫了張清翊第二次。

而罪魁禍首巫西西出于心虛，決定把這個秘密帶到墳墓裡。

沈橋接過活躍氣氛的重任：“小麗，你作業寫完了嗎？”

小麗：“……”

好了，現在場上沒有人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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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是好吃的，就是不知道到底什麼味。一桌人各有各的煩惱，沉默寡言地吃完一頓就各回各家，該幹嘛幹嘛。

梵易雖然還在跟人鬧别扭，身體卻很誠實地走哪跟哪。在飛機上還想挨着房問坐，房問一把拉過沈橋放在中間。

房問不想跟他吵，他覺得這樣很幼稚，但看着梵易那張委屈的臉和隻會用眼神示好的姿态，怎麼想怎麼不爽。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錯在哪。

梵易不應該若無其事地過來撩撥他，讓他誤會，現在又當作沒事發生。

他心亂如麻，索性帶着眼罩頭一歪，看着窗戶睡了過去。

沈橋夾在兩人中間，不知道為什麼梵易還是不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