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動不動就紅眼眶,還要有事沒事招惹一下房問讓他更生氣,小學生談戀愛嗎?
沈橋突然想到什麼倒吸一口涼氣,湊到梵易耳邊:“真君,你不會不知道房老闆是因為什麼生氣吧?”
梵易看到他就想起張清翊,心裡憋着一股無名火:“不就是因為我幫了張清翊嗎?可是我都道歉了。”
這麼點事跟他鬧這麼久,真是慣的他!
兩人在這方面的思路出奇的一緻,都認為是自己給對方自由過了火。
沈橋道:“你什麼時候道歉了?”
梵易:“我每天都在用眼神給他道歉。我跟他搭話,他還不理我。”
沈橋無言以對。
鬧呢。你說的那些話不算挑釁嗎。你當那跟你的比較甜一樣是調情嗎。
他耐着性子:“真君你還記得你怎麼跟房老闆說的嗎?你說的是他不回你消息,氣息還突然消失了。他以為你在關心他,結果你是在騙他。”
“他是因為這個在生氣呢。”沈橋真沒想到自己還有給人當戀愛導師的一天,“真君?真君?你有在聽嗎?”
梵易看着房問的側臉出神:“……可是我給他發消息了。”
房問終于忍不了了,眼睛都不敢睜開,壓低聲音道:“你們當我是聾子嗎?”
不羞恥嗎?飛機上沒有其他人嗎?光天化日這種話也是可以直接說的嗎?
房問耳根子紅透了,感覺周圍視線都在往他們這邊飄,直到落地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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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汪汪隊服務意識很好,找人辦事包吃包住還帶接機的。
一下飛機,手機裡消息就彈個不停,有接機人的,但大多是巫西西發來的。
小巫遊世界:【房老闆。】
【你說的那個香囊。】
【我是算了一下。】
【是從你的那邊傳來的。】
每條信息隔了三四分鐘,房問一邊往下翻,一邊留意着接機人說的帶藍帽子的哈士奇。
【就是你的店。對不起,再詳細的我也算不出來了。】
【對不起,我不太識字,所以打字慢慢的。{可愛}】
房問把手機收了起來,心神劇震,脊背發寒。
隻來得及看到最後一句話的梵易:……!
綠茶!
自從有了手機後,梵易天天高強度沖浪,仔細研究拍照技巧。靠各種精心擺盤的甜品照片和特地不小心露出來的手,獲得了很多粉絲。
他早就熟悉了現代各種名詞,這句話他更是在這樣那樣的帖子上見過幾百遍了!
什麼叫打字慢慢的!文盲就文盲!在裝什麼可愛!
“汪!”
房問被叼着褲腿,他低下頭,終于看到了那個所謂帶着藍色帽子的哈士奇。
房問:……真是狗啊。
他還以為是個原型哈士奇的人呢。
大庭廣衆之下,哈士奇不好口吐人言,在被房問看到之後,帶路往機場外走去。
等坐上了天庭汪汪隊的巡邏車,哈士奇才開口道:“你就是房先生吧?”
房問故意逗他來緩解心中的不安:“我不是。”
哈士奇眼睛瞪大了,下一瞬就猛地朝他撲過去。
房問:…脾氣這麼爆?
在狹窄的車箱内房問避無可避,眼看着哈士奇要一頭撞上來,梵易伸手抓住他的嘴筒子,語氣陰森:“你要幹什麼?”
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根本不給狗回答的機會。
哈士奇可憐地嗚嗚叫,因為巡邏車是自動駕駛的,他現在被三個人包圍着,弱小可憐又無助,含糊地擠出聲:“我想把你們的記憶給抹掉……”
“不好意思,我不該逗你的,我就是房先生。”房問失語,“但你就是這麼抹的嗎?抹之前還得給人增加一次心理陰影?你隊長知道你這樣嗎?”
沒有人投訴純靠抹的時候把這段也抹了。
哈士奇腦子隻有一根筋:“他知道啊。你為什麼要逗我?”
房問心累擺手:“沒什麼,看你可愛。開車吧,先去找你隊長吧。”
梵易松開哈士奇,看着自己手上的口水,嫌棄地擦在他的毛上。擦到一半,又把手伸到房問身上。
房問一巴掌把他拍開。
梵易捂着手,決定再也不跟他說話了,沒過一會兒又開始他的眼神道歉法。
房問選擇看看窗外,欣賞這邊的城市綠化。
沈橋看着哈士奇套着的警服:“我能摸摸你嗎?”
哈士奇嚴肅地說:“不可以,我在執行任務,任務期間不能跟人類親近的。”
話是這麼說,他的尾巴搖得卻很歡快。
沈橋很是眼饞:“你們叫天庭汪汪隊,是不是還有喵喵隊?”
哈士奇點頭:“有,但是他們不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