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大隐隐于市,天庭汪汪隊的辦公室就在一家商場的狗咖裡。
外表看上去是狗咖,實際上在店裡的隐藏空間内,有着狗中老大,狗界偶像——清源妙道真君之愛犬哮天。
房問等人在哈士奇的帶領下,進入神秘領域。
本來以為辦公室跟外面的裝修一樣走萌寵風,再不然也該是寫字樓的那種感覺,進去卻發現氛圍宛如在辦白事,裝飾用的花都是菊花。
各種大狗小犬萎靡不振,看起來像被工作吸幹了精氣。
房問緩緩道:“沒想到你們工作環境這麼……貼近生活。”
在這種環境下誰幹活誰不瘋,感覺随時能猝死。但這還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死了也得見同事。
死了就可以退休了嗎?無稽之談。
天庭汪汪隊死了就叫地府汪汪隊。一日沒投胎,工作一天不能停。
這就是天庭編的命。阿門。
哈士奇答:“平常不這樣的,隻是……聽我老大跟你們說吧。”
一張狗臉上竟然也能體現出五味雜陳,房問沒忍住勾了勾他的下巴:“行吧,你們老大呢?”
哈士奇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帶着幾人又進了一個隐蔽的隔間。
哮天犬化為人形,也是個很有精氣神的帥小夥。不過此刻他愁雲滿面,見到他們來了,才勉強打起精神。
“見過真君。”
梵易不鹹不淡地點頭。
房問在他的招呼下坐到了他對面,等哈士奇出去了,哮天犬變回了原型,委屈巴巴地跳上房問的腿嗚咽。
“怎麼了這是?”房問見怪不怪,撸狗的手法非常熟練。
末法時代後,像他們這種并沒有天生□□但有神位的精怪,每過個十來年,神志就會退化為幼兒。直至七七四十九天才會恢複,上一次二郎神實在有事推脫不開,就把哮天犬交給房問照顧。
退化的哮天犬在頭幾天跟了房問,就與他更親近些。
“我塌房了。”哮天犬悶悶道。
房問的手一頓:“那你叫我來除了寫報告還要……違法亂紀的事我可不幹。”
要我幫你把那個塌房的打一頓嗎?因為你們天庭編的不好出手?現在代打真講究,不找同城的,要找異地的。
哮天犬:“……你在想什麼?脫粉回踩也不帶人身攻擊的。”
“其實在大衆層面她并不算塌房。”哮天犬清了清嗓子,從他身上跳下來變回人型,憂郁地給自己點了根煙,“她在前些天踢死了她的狗。不巧的是那隻狗叫照燒,是我們這的員工。”
房問倒吸一口涼氣:“告她啊?她這不算殺妖精嗎?還有,小狗不要抽煙。”
哮天犬幽幽吐出一口白煙:“是外面狗咖的員工,她之前領養走了。而且公衆人物,我們這邊不好出手。”
“這事不太對勁。我之前考察過,看她人沒大問題,才把照燒交出去的。”哮天犬道,“隻是他死的時候,功德也滿了,已經安排去投胎了,我想細問也沒法子。”
“能投胎也算是好事。”房問沉吟,“你是想讓我幫你查?但你們不就是幹這個的嗎?還要我幹什麼?”
哮天犬猶豫:“……這事,主人不讓我插手。”
“那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房問點頭,不再追問,他是二郎神全肯定。
在這麼大一個神圈,哪吒太暴躁,孫猴子來無影去無蹤,梵易更是不值一提。隻有楊戬,成熟穩重出手大方,堪稱新時代高富帥典範。
臨走前他要了那個明星的詳細資料,哮天犬早有準備,把資料傳給他,吩咐哈士奇把他們送到酒店。
沈橋扒拉着門:“我能問你要個簽名嗎?”
哮天犬公事公辦:“不可以,我的簽名都具有法律效力。當然我并不是說你會拿去做什麼壞事……”
沈橋拉着衣服:“那你可以用你的爪爪在我身上蓋個印嗎?”
爪爪……
哮天犬沉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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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易從到那邊後就有點不對勁,一直在思考着什麼,細長的眉頭微蹙,直到離開才恍然大悟。
此時坐在車上,暗戳戳地瞟着房問,嘴角壓不住得上揚。
房問被他懷春般的眼神看得心煩,沒好氣道:“别看我了。”
梵易不知道怎麼把自己哄好了,放棄眼神道歉法,轉而把臉湊過去,黏黏糊糊地貼在他肩膀上。
房問頭都大了,用手指戳着他挪開,皮笑肉不笑道:“真君,我們的關系好像還沒到這個程度吧。”
梵易不管,不顧還有旁人在:“你帶我來這,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我能有什麼想說的!房問在心中暗罵,實在推不開他,隻能用力往車窗邊靠。
梵易看不懂拒絕,順着他的姿勢就躺在了人腿上。
房問:“……”
沈橋欲言又止,他是錯過了幾集嗎,怎麼這兩人就變得這麼膩歪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自我攻略嗎。
太頂了真君。
臉皮比他本體厚上不知道幾倍。
哈士奇不懂這些,他把一隻腳搭在沈橋身上:“你現在可以摸我了。”
于是沈橋沒心思想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