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房問暫時不想管腿上什麼情況了,“确實不太對。”
沈橋好奇:“到底是誰啊?”
“範聞雅。”
沈橋不追星:“那是誰?”
“一個拿過影後的人。”房問道,“蒲竹林很喜歡她,當初他練相術的時候,還看過她的面相。照他算的,範聞雅應該是個溫良柔善的人,一生享福安榮。”
這樣的人不會虐待自己的寵物。隻是命學非人所能盡測,世事存在變數。
房問壓下心頭思緒:“算了,先别去酒店了,我們先去她的住處看看。”
哈士奇嗷了一聲,伸着爪子調了目的地。
.
房問忍了一路,快下車了才開口對梵易低聲道:“你這到底都是跟誰學的!”
梵易又蹭了蹭他,眨着一雙多情的眼睛,領口歪到肩頭,皮膚白到晃眼:“跟你學的。”
房問:“……”
誰?我嗎?
沈橋聽得手上的力氣都重了不少。正好撓到哈士奇癢處了,哈士奇舒服地叫了聲。
車終于停了下來,幾人下車。哈士奇沒跟着下去,他要去幫他們放行李。
梵易立在一顆槐樹前,似有所覺地摸上樹幹。
沈橋好奇道:“真君,怎麼了?”
梵易語調平緩:“這裡有鬼。”
沈橋一個激靈,房問歎氣道:“哪裡沒有鬼,無常隊也不是一直在上班的。他吓你呢。”
“真的嗎?”沈橋關注點歪了,問道,“那我不是一點隐私都沒有嗎?房老闆你看得到鬼嗎?”
房問看不見,他沒開天眼:“有點理智和良知的鬼都會避開你的隐私時刻。”
沈橋放心了。
小區保密隐私做的很好,沒有戶主同意,不讓放人進去。就在房問打算幹脆貼個隐身符硬闖時,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
那人一身黑色筆挺的西裝,鼻子上架着副眼鏡,面容寡淡,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渾身散發着社畜的氣息。
房問隔着老遠喊他:“小聞啊——”
小聞聽到他聲音頓了一下,毫不猶豫地轉身,快速對保安道:“快讓我進去。”
“你也要進去啊,太巧了。”房問笑得一臉開朗,“我們一起啊。”
什麼時候過來的。小聞古闆無波的瞳孔驟縮,咬牙道:“你是鬼嗎?”
房問招呼着梵易沈橋趕緊過來,聞言拍着他的肩膀:“這麼久不見,就跟我說這個嗎?見到前輩應該說什麼?嗯?”
小聞生無可戀:“前輩好,前輩吃了嗎,前輩我請你吃飯。”
房問喜笑顔開:“這就對了。你來這幹什麼?”
小聞大名聞切望,純種人類,在保護局剛做試點實驗,加純種人部門的時候,就被送了進去,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元老。房問雖然不是編内人員,但在人類部門成立初期,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聞切望是元老,他就是元老的師傅。
“我來出任務。”聞切望道,“他們說會派人來,我沒想到是你。”
房問:“……等下,你是出什麼任務?”
“調查女星範聞雅的死因。”
他輕飄飄丢下一個炸彈:“這事還沒有傳開,屍體還在她房裡。前輩你不是來調查這個的嗎?”
“不是。”房問艱澀道,“什麼時候死的?”
聞切望翻着手機上的報告表,心中暗喜:“就大概一個半小時前。既然你不是來查這個的,更多的我就無可奉告了。”
一個半小時前,他們差不多剛下飛機。房問摁住他:“别走,我們一起去。”
聞切望瞥向跟上來的兩人,先是朝梵易鞠躬,恭敬地叫了聲,然後道:“你确定嗎?這孩子也要去嗎?”
沈橋沒聽見他們剛才說了什麼,樂呵呵道:“去啊,要去的。”
說話間幾人已經到了電梯前。
“場面可能有點恐怖。”聞切望委婉道,“你不一定受得了。”
房問眉頭緊鎖:“沈橋你在樓下等我們。”
沈橋隐約意識到什麼,不再堅持。
等到了範聞雅門口,滔天的怨氣伴随着血腥味透過大門傳來。
房問在聞切望開門前阻止:“這味道不對勁。你先說好,到底是有多恐怖,讓我有個準備。”
聞切望:“大概就是分屍,剝皮,硫酸?”
那是很恐怖了。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房問下意識看向梵易,猶豫片刻:“……你要不也别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