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誓表情空白,大腦運轉停滞,似乎理解了褚铧的意思,又完全不敢相信。
倒是五哥再次出口勸道:
“父親讓他守着元陽就是怕我們動這種心思,也導緻他手段殘忍,以折辱其他男子為樂,上過他床的人不知凡幾,沒哪個是完完整整下來的,十一弟,你這弟子肯定不如專門訓練過送去的人,可想好了。”
“哦?我倒是覺得他挺有天賦。”褚铧說着,伸手捏着齊誓的下巴将臉轉向五哥。
“你看,這張臉太正了,你就沒有想法嗎?不想看他被摧毀身心變得狼狽不堪隻能搖尾乞憐的樣子嗎?”
“……”五哥詭異的沉默了,對這一長串形容一個否定都說不出。
褚铧一笑,再看齊誓還沒反應過來的眼神,繼續道:
“你可以拒絕,但若做成了,往後隻要是靈石能買到的,我不會缺了你,縱然靈石買不到,我也盡力給你弄來。”
他話說得非常大,齊誓表情一斂,意識到這什麼精血可能是褚铧修煉的關鍵助力,也代表,這是一個未來化神對他予取予求的承諾。
就算是玄戈仙尊也不會如此待他,齊誓立馬心動了,誘惑太大,而皮囊對他來說不過爾爾,賭一把不虧。
“好,你可不能失言。”
“自然。”褚铧握住齊誓的手,兩手心接觸的地方泛出刺目的紅光,在陰暗鬼陣中更顯耀眼。
“我以神魂起誓,化神精血到手,乖徒兒缺什麼,我就給什麼,如有違背,神形俱滅。”
紅光随着他的話凝聚成鎖鍊,沉沒于兩人手心,齊誓五指微蜷,感覺和褚铧多了層微妙的聯系。
雖然褚铧用了“乖徒兒”這種惡心的詞,但齊誓沒什麼不滿,他知道褚铧是故意避開他的名字,選擇用他們間的關系建立誓詞,若哪天他們不再是師徒,便不作數。
誓詞裡的“缺”字也很微妙,基本限制了給齊誓的東西,不至于直接開口就能要褚铧性命。
很合理,褚铧要是不這麼謹慎,齊誓反而怕他藏了其他後手。
已經呆滞許久的五哥見此張了張嘴,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見兩人就這麼接受了,便還是繼續保持沉默。
最終他隻在心裡吐槽,為了件沒可能的事就多餘下這死咒,還白白搭上一個弟子。
新的任務來了,齊誓不再和他們一起給禦獸宗靈礦的事收尾,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翻空間裡來自合歡宗的戰利品。
雖然他練不了那些功法,但多看看學點經驗也是有用,合歡宗萬千花樣,總有那十九少門主扛不住的。
他專心緻志,不過還是分了點神識留意周身,就聽見褚铧和他五哥在一旁交流的聲音。
“十一弟,禦獸宗築基期全死了,還剩幾個金丹躲着,有三姐出馬他們撐不了多久,但是,我看你對那弟子挺上心的,就這麼讓他送死?還是……那種死法。”
“五哥,我有把握,他和那些被玩死的人都不一樣。”
“嘶,能有什麼不一樣,他還更小吧,你不沾情愛想得簡單,那些事不是有張臉就可以的。”
“你說對了他是很小,我想想,十四歲,還是二十七歲。”
“你這!你這你這……”
在五哥難以言喻的聲音中,齊誓睜開了眼:“我找到了,不知那十九少門主是何修為,有沒有能捆住他的東西?”
“啊?”五哥聲音更不穩,縱然隔着嚴嚴實實的面罩,齊誓也能想象他表情有多精彩。
褚铧則相當平靜,“他不過金丹初期,你用靈力足以。”
幾日後,陰煞門。
齊誓聽着褚铧在耳邊的指路,左拐右拐到了一處花園前。
這花園裡種的都是些怪模怪樣植物,要麼長着一堆尖牙,要麼吐着毒煙,齊誓多看了兩眼移開視線,順着褚铧的指引走向花園中的亭子。
有一個面□□佞的男子躺在亭中,正是十九少門主褚憲,他一左一右跪着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仆,一副享盡齊人之福的樣子。
但齊誓凝神一看,那兩個男仆眼眶都空蕩蕩兩個黑洞,嘴巴也被粗糙的麻線縫住了,而且穿着暴露,□□清晰可見,也是空蕩蕩一片,隻留血肉模糊的傷口。
齊誓腳步不停,走到近前微微俯身,“少門主,我代師尊傳話……”
“等等。”褚憲根本不想聽他廢話,一雙眼死死盯在齊誓臉上,坐起身問道:“沒見過你,叫什麼?多大了?”
“弟子齊歌,二十七。”
“沒人告訴你,像你這種長得帶勁修為又低的,不該往我面前湊麼?”褚憲邪笑一聲。
“……或者說,你那師尊就是想把你送給我,那可真是件大禮。”
齊誓适時擺出慌張的表情,看着迎面而來的靈力,不躲不閃被控制住,再裝作掙紮道:“少門主你什麼意思?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