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嫌照顧“她”麻煩了,就是羅荔稍稍擦破點皮,他感覺自己都要發瘋。
“還有,那天晚上的事,希望你别介意。”
“我并沒有什麼低俗的癖好,隻是患上了棘手的疾病。如果不想辦法減輕症狀,會很麻煩。”
“或許也有别的措施吧,但是……”
衣兜裡的對講機嘶啦輕響,醫院另一端的康馴踩着怪物脖子,剛想開口,就聽見淩嶼的聲音傳來。
“你的内褲,很香。”
“珍珠也是甜的。”
“我無法控制自己去想象,想象你正在穿着它,在上面沾滿你的氣味。”
康馴大腦一空,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随後,羅荔清甜的、摻着惱火的嗓音也從對講機中傳來:“那、那你也不能舔吧……”
仿佛能看見小護士咬緊唇珠,眼中滿是嫌惡,耳尖卻越來越紅的樣子。
“好惡心……”
羅荔不想和這家夥牽手了,可是怎麼也掙不開。
淩嶼卻依舊冷靜:“你說的對,很惡心。這是病,我該想辦法治好它,而不是騷擾别人。”
他忽然在一扇鐵門前停下腳步。
“所以,你藏起來的抑制藥物,可以給我了嗎?”
羅荔怔住,一瞬間,全身汗毛倒豎。
他下意識地捏緊了腰兜裡藏着的小皮鞭,害怕淩嶼強行奪藥。
嘴巴裡支支吾吾反駁:“什麼……藥,我沒拿。”
“應該是特制的藥片,護士小姐。原本在剛剛那個病房裡,但我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了。”
淩嶼的目光在那身粉白色的護士服上掃過,“你右側的裙兜裡,那隻藥盒,是麼?”
小裙子有兩個側兜。一個裡面放了小皮鞭,另一個則是藥盒。
竟然被這男人一眼看穿了。
淩嶼的掌心貼着背後的鐵門,“這扇門後是手術室,你可以理解為刷怪籠。裡面至少有三四隻污染物,如果我推開,它們會立刻跑出來。”
羅荔想象了一下那個景象,顫聲道:“不行,你……别開門……”
淩嶼眉心一壓,好像就要推門。
小護士終于驚慌失措,把藥盒掏了出來。
打開倒在手心,花花綠綠,像是糖果。
“這裡面,不是藥,是糖。”
“是我太、太饞了,才偷偷藏的。真的不是藥……”
幸好這藥藏在兒童病房,裹了糖衣,乍一看很能唬人。
他這也是急中生智,用盡腦細胞組織了這麼一句,祈禱淩嶼能夠放過。
而淩嶼卻沒有遂了他的心願。
“既然是糖,那你吃一顆。”
吃一顆?
這混蛋……怎麼又欺負人!!
羅荔在心裡小聲問:“我吃了會不會死呀?”
007:“不會,那藥對你無害。”
羅荔松了口氣,心一橫,捏着一顆藥片,拉下了口罩。
淩嶼呼吸一滞。
又見到這張粉紅飽滿的漂亮小嘴了。
很吝啬地張開一點點,露出貝色的齒尖。無意識地探出小舌,輕抵下唇,将那一小塊唇肉濡出淡淡的水光。
淺藍色的藥片塞進去,小護士的眉頭擰緊,就要閉上嘴巴吞咽。
淩嶼如遭雷擊,這時候才想起阻止。
“她”怎麼真的敢吃?萬一吃出問題怎麼辦?
“喂,你……”
小護士水圓的杏眼擡起,還沒敢咽,藥片藏在舌根,若隐若現。喉嚨裡發出軟綿綿的哼,翹起的眼尾一點點浸紅,好像是糖衣化去,嘗到了苦味。
淩嶼好不容易壓下的病重值再次飙升起來。
他的理智頓時被潮水淹沒,陡然扼住羅荔的尖尖下巴,對着那張小嘴,用力吻了上去。
要把藥片弄出來……
抱着這樣的想法,男人的舌頂開小護士的牙關,一路長驅直入,侵略着濕軟無力的粉舌。
黏糊香甜的口水滲過齒縫,已經完全感受不到藥的苦味,隻有叫人心跳加速的甜。
狹小緊窄的口腔,徒然地抵禦着淩嶼舌尖的沖撞,卻因為收緊和抗拒,讓男人愈發興奮。
盤繞、吮吸着羅荔的小舌,把灼熱的吐息,蠻橫地灌進他的口腔。
這幾乎已經不是親吻,而是索吻。
下.流的、欲求不滿的索要。
那藥片早已不知所蹤,淩嶼絲毫沒有感覺到病重值下降的迹象。
他也沒有注意到,閃着亮光的對講機,早就把這邊的聲響傳遞了出去。
康馴藏在黑暗中,外面是怪物的撞擊,他本來應該全身心投入打怪。
而不是捏着這個破對講機,耳朵貼在傳聲筒上,所有精力都被這裡面的聲音吸引了去。
很激烈的交吻水聲,急促的呼吸交纏着,聽的人臉紅心跳。
在那纏綿的間隙中,時不時的漏出一點軟甜的低哼,像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委屈又無力。
羅荔被淩嶼強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