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們讀報紙,但是不讓壽衣完成呢?”
“讓壽衣回到被她拆完也會死。破壞壽衣?也會死呀。”陳燦攤手。
秦聞點點頭:“那如果是我們都死在了壽衣完成之前?”
“你不是死了一次,可是也沒有離開循環呀。”
陸之第四次抓過報紙,翻開到熟悉的地方:“之前幾次我們都是被動進入了預設的結局。第二次的時候,你同樣是被乘客敲擊頭顱緻死。而我也是在乘客暴走之後才死亡。”
因為頭部打了碼,所以那一次的報紙上,看不了陳燦的死狀,隻能看到一灘血迹。
“我們還沒有觸發的條件就是——我們三人都主動選擇死亡。”
他看到了标題。
《三男子死于列車兇案》。
“這次想怎麼死?”
陳燦已經舉起了自己的激光槍。
“咱三一條到位吧,我這個穿透力強,同時爆頭三個應該不是問題。”
*
在一片期望中,三人第六次睜開眼。
經曆了五次死亡,他們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事了。
……睜眼之後眼前發現還是熟悉的車廂這一點除外。
“好的那我們換一個猜測。”陸之先開口堵住了陳燦即将發出的崩潰哀嚎,第五次拿過報紙,“”假設是需要我們遵循報紙預設的結局死亡呢?”
“這一切存在因果關系。當我們死亡後,報紙的内容就從‘果’,變為了‘新因’。所以它同時存在有上一個循環的果,與下一個循環的因。”
閱讀報紙觸發死亡,而不斷的讀報,就會不斷向着“果”出發。
所以在第一次循環,秦聞會莫名其妙手上受傷。
這是“果”中所涵蓋的情景。
陸之展開報紙。
“……”
死者一雙手被白色的毛線吊在車廂頂部,身體也被毛線拉扯彎曲成了一個及其詭異的弧度。
死者二的身體炸裂的血肉模糊,是大片的馬賽克也掩蓋不了的血腥,旁邊幾乎還可以看到飛濺出的肉塊。
死者三的脖子吊在了列車扶手上的抓環裡。
陳燦:“……真的沒有體面一點的方法?”
秦聞提議:“要不我們再死一次,刷新一下死法吧。”
這遊戲就是一場巨大的服從性測試!
陸之再次痛苦地把腦袋靠在玻璃窗上。聽到熟悉的哒哒聲響起,他選擇擺爛,起身,一把扯過老太太手中的毛線球和鋼針。
“别織了,吵。”
老太太端着空空的兩隻手,眼神中透露出迷茫:“?”
車上乘客齊刷刷站起。
陸之先他們一步,果斷的死掉了。
他這次嘗試了一下電視劇裡撞牆而死的方法。發現沒死掉,隻能又給自己補了一刀。
事已至此,三個人看上去都有點瘋了。
他們第七次相遇在列車車廂。
陸之第六次疲憊地展開報紙。
好在這次死法比較正常。
他又一次從老太太手中奪過毛線,趁着暴走的乘客撲來前,用針挑起毛線,繞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死法複原。
第八次睜眼。
……
又是列車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