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個”,伊夕手指比出數字。
“阿爾莫,抓到幾個人?”
“2具屍體。”
“診所有後門嗎?”
阿爾莫帶着他在屋子裡繞了一個圈,繞到後門的位置,指了指斷裂的鎖簧,“這兒!我們懷疑當時還有第三人在場,殺了這兩個人後從這裡逃走了。”
“死因是什麼?”
“頸部動脈破裂。”
“我沒有看到噴濺血迹。”
阿爾莫将他帶到廁所,地面上有一灘未幹涸的血迹,一路延伸到蹲坑裡,都謹看着血流走向以及不算太幹淨的牆壁,了然道:“靜脈破裂。”
“沒錯,動手很精準。”
都謹退出去将伊夕拉到一邊,“你當時有看清那三個人的臉嗎?”
“有照片的話差不多能認出來。”
都謹調出拜迪的照片遞給他看,“有這個人嗎?”
伊夕隻看了一眼就毫不猶豫的說道:“有。”
“你确定?”
“确定。”他十分笃定。
都謹走向阿爾莫,明知故問道:“查清楚死者的身份了嗎?”
“研究所的人員。”
“研究所昨夜失火,研究所的成員卻在這裡,阿爾莫,你怎麼看?”
“或許是他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趁着大火混亂的時候偷偷逃走,卻沒想到被人滅口了。”
都謹朝他挑眉,“滅口?你的意思是說,是拜迪幹的。”
阿爾莫斂下眼神,沒承認也沒否認。
曼森突然火急火燎的跑過來,險些被門檻絆了一跤,好在一旁的伊夕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才免得他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總師,那些藥……”
“有什麼問題?”
“和我們在地下室看到的是一樣的。”
“什麼地下室?”阿爾莫問道。
“阿爾莫,研究所有個地下室,在以獸人為研究對象,那些受害人我已經讓人帶走了,你……去抓拜迪吧!他身為研職大臣,自己轄區内出現了這種事,責無旁貸。”
“那你呢?”伊夕問道。
“我得去見見首腦”,他将門卡交給曼森,“你先去我家”,又轉而對伊夕說道:“你先回家,到時候我聯系你。”
“啧啧啧”,伊夕一副不滿的樣子,“小白臉就能去你家,我就得自己回家。”
阿爾莫的眼神在三人之間來回瞟,頗有些看好戲的意味,都謹毫不留情一悶肘打在他胸前,“辦你的事去。”
“遵命”。
衆人四散分開,都謹返回政府大樓乘坐電梯直上四樓,帕羅正站在窗邊,似乎在等待他的到來。
都謹走到他的身後,聲音恭敬且平靜的說道:“首腦,研究所内在研制違禁藥物,拜迪作為研職大臣,想必是知道這件事的,之前街道上跑出來的變異人,也是研究所的試驗品。”
“查到證據了?”
“是的,所有的實驗獸人以及違禁藥物都已收繳,隻是……”他擡眼看向帕羅的背影,“我曾在拜迪的手上看到一份文件,是您簽署蓋章的,文件内容是有關對于血種轉換藥劑的研究。”
帕羅轉過身,臉上陰晴不定,他問道:“所以……”
“所以我覺得,他一定是蒙騙了您,這樣膽大包天的人,陽奉陰違,自然是不能再留了。”
帕羅看着他隐在劉海陰影下的臉,半晌後哈哈大笑,他重重的拍上都謹的肩膀,“說得對,你果然聰明,一天的時間就把研究所給廢掉了。”
肩膀上的重量更甚,都謹咬緊了後槽牙,挺直的背宛如鋼筋插進了脊梁,他笑道:“是首腦教的好,研究所的那些人員恐怕都參與了這起案子,所以我建議,把他們全部換掉,以免再生事端。”
“可是這樣一來,研職大臣的位置就空了出來,你有什麼合适的人選嗎?”
都謹搖頭,“沒有。”
“哦?”帕羅松開手,“我以為你會推薦跟在你身邊的那隻小海豚呢。”
都謹含笑着擡起頭,“他哪有那本事,一個小研究員,能管理研究所就不錯了。”
“嗯”,帕羅點頭,“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研職大臣的位置就由你先代管吧,至于研究所,就讓那隻小海豚先去管吧!”
“遵命”。
“不過那份文件……”帕羅點點桌子。
“我會想辦法銷毀它,這點小事就不勞首腦費心了。”
帕羅手指停下,擺擺手,“去忙吧。”
都謹退身走到門口,轉身的一瞬間與帕羅視線交錯,兩人的眼底都暗含着不同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