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走啊!小帥哥,喝一杯,玩一局。”
都謹不屑的問:“喝什麼,玩什麼?”
“骰子,你赢了,我喝,我赢了,你喝,還得跟我走。”
都謹手握成拳咯咯作響,目光卻從人海縫隙中看向伊夕,他現在的位置,就算是大喊怕是也會被吵鬧的聲音蓋掉,況且就算是伊夕聽到了,他們兩個人也不一定有把握從這裡全身而退。
既然如此……
“好,不過我有點虧。”
“那你想加什麼籌碼?”
“我赢了,你賠我一輛機車。”
“沒問題”,那人招招手,都謹與他之間就讓開了一條道路,隻這一個動作,都謹就确定了——這人是這裡的小頭目。
他更加慶幸剛才沒有貿然喊伊夕,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都謹應那人要求坐在桌前,面前放着一個漆黑的骰盅,不知道被多少人摸過,上面既油又粘膩。他嫌棄的看了一眼,那人立刻注意到,招呼旁邊人給都謹換了一個全新的骰盅。
“謝謝”,都謹客氣的說道。
“會玩嗎?”
都謹搖搖頭。
那人沒忍住笑意,舔了一下嘴唇,看着都謹就仿佛在看一盤可口的菜。
“比大小,最簡單的,誰的點數大,誰就赢了。”
在他說完之後,便開始搖盅,等他放下骰盅的那一刻,都謹也學着他的樣子搖了起來,随着莊荷的一聲“開”,那人先打開了骰盅,裡面是6、8、9三個點數。
“呦,加起來23。”
都謹抿了下嘴唇,盯着骰子的眼睛突然寒光一閃的轉向他,随後緩緩打開了骰盅。
三個6。
“18,你輸了。”那人哈哈大笑,都謹的面前立刻就有人放過來一杯酒,那氣味離得很遠都謹都能聞到。
“這一杯下去,我會不省人事的吧!”
都謹不着痕迹的推開杯子,“我的是豹子,按規則來說,豹子最大!”
“就是啊!怎麼,巴斯特還耍詐!”
伊夕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都謹的身後,雙手按住都謹的肩膀,身體下壓,看上去都謹就像是他的所屬物一樣,而他的聲音也充斥着占有欲,質問對方,“耍詐就算了,還這麼光明正大,還撬有主的人。”
“伊夕?你什麼時候來的!”
“不歡迎?那我走!”他摟過都謹的腰,将那杯原本擺在都謹面前的酒潑在了桌子上,“哎呀,本來想喝了的,手滑。”
巴斯特咬牙切齒的看着伊夕将都謹帶走,身旁人走過來小聲問他,“要不要攔?”
巴斯特朝那人招招手,等那人湊過來的時候一巴掌将人拍了出去,“攔個屁,你攔得住嗎?”
都謹跟着伊夕離開大樓,伊夕腳步越走越快,到最後簡直算是跑起來了,都謹開始還能跟上,越來越覺得體力不支,縱然他沒有這種經曆也知道肯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等會兒!”他抓住伊夕的衣服。
“等不了,得先跑。”
“我……走不動了。”
伊夕這時才注意到他臉白的有些過分,額頭上也沁出了一層薄汗,他二話不說将都謹橫抱起來,以極快的速度跑出兩條街才停下來。
他找了一處空地将都謹放下,都謹此時已經有些意識不清了,恍惚中他聽到有人在喚他的名字,他想開口應一聲,但是卻好像連動動嘴唇都做不到。
“都謹!”
“都謹醒醒,能聽到我說話嗎?”伊夕額頭與他相貼,但是都謹的溫度很正常,顯然不是突然發燒或是什麼特殊藥物。
他将手貼在都謹的頸部,那裡的血管一突一突的搏動,隻是速度快的有些不正常。
“艹,混蛋。”
伊夕翻出通訊儀播了一通電話,随後将都謹帶回了自己的家。
都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他是被熱醒的,剛想活動一下卻發現身體都被禁锢住了,廢了半天的力氣将胳膊抽出來,還沒等感受一下夜風的涼爽,就被身後的聲音給扔進了火爐裡。
“别動!”伊夕的聲音夾雜着沒有睡醒的迷糊軟軟的響起,都謹一瞬間感覺渾身燥熱,甚至懷疑自己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他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腳,猛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沒有穿衣服。
那一瞬間,所有的預測似乎被他定為了現實,随着一聲震耳欲聾的“伊夕!”
身後的人再一次被他踹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