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都謹的這句試試,伊夕就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那麼作為互相信任的第一步,你可以告訴我你在菲爾區到底是幹什麼的嗎?”都謹步步逼近,突然間他眼神閃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昨天你帶我回來的時候,有沒有拿别的東西?”
“什麼東西?”伊夕想了想,“酒?你想喝?”
“不是!”都謹抓住頭發“啊”了一聲,“他輸了要賠我一輛機車的。”
“你……”伊夕抓住他的手,避免他摧殘自己的頭發,“是打算送給我的?”
都謹才不會承認,嘴硬道:“想得美,我是打算自己騎的。”
伊夕什麼都沒說,隻是看了下牆壁上被撞出來的洞。
“算了算了,反正也沒拿回來,那你回答我上一個問題吧!”都謹随意的靠在椅子上,以一種審視者的姿态盯着伊夕。
伊夕看着他一秒變臉樣子不禁笑道:“剛才不是還糾結機車呢,這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你别管,回答我的問題。”
伊夕扯過另一把椅子,與他面對面坐着,眼珠一轉剛要開口。
“别撒謊,不然就不試了。”
“好吧!”伊夕認命的歎道:“其實我就是以打拳為生的,偶爾去賭場走一圈,所以巴斯特也認識我。”
“如果隻是因為你去那兒玩,巴斯特應該不會給你那麼大面子把我帶走吧!畢竟……我看他對我還是挺感興趣的。”
“如果我隻是玩家當然不一樣,問題我不是啊!”他撸了一把頭發,“我是賭場的打手,偶爾也做做莊荷。”
都謹咧開嘴,似誇實貶的說:“人才,你還真是吃喝嫖賭五毒俱全。”
“糾正一點”,伊夕伸出一根手指,“第三個我不認同。”
“所以其他的變相認同了。”
伊夕撓撓頭發,“我也不想,要是有個有錢的包養我,我才不幹這些。”
“怎麼,一個月十萬養不起你?”
伊夕“啧啧”兩聲,“那也是我拼了命賺來的,包養的意思是我什麼都不用幹,在家睡覺就可以了。”
“那你應該選第三種職業”,都謹“嘶”了一聲,“也不對,畢竟那個也是需要在床上出力的。”
伊夕站起來,走到都謹的身後,突然俯身湊近他的脖頸,手指若有似無的掃過都謹的發梢,嗓音低沉的說:“要是你願意,我也沒問題。”
都謹喉嚨裡的笑意都要壓不住了,他反手掐住伊夕的脖子将人拽到自己面前,一臉魅惑的笑容,問:“你真的打算讓我包養你?”
他的表情太認真,以至于本來挑起這件事的伊夕反而先投降了,“錯了錯了,逗你的。”
“還有下次嗎?”
伊夕高舉雙手,“沒有了沒有了。”
都謹松開手,玩味的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将計就計呢!”說完他還補了個刀,“叔叔”。
“……”伊夕心裡五味雜陳,偏偏還是他自己說的認識都謹的爸媽,隻不過這聲叔叔都謹叫出來怎麼聽怎麼難受。
“能換個稱呼嗎?”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叫哥哥行不行。”
“不行,要尊老愛幼,叔叔”,都謹像突然發現了好玩的東西一樣,還刻意加重了最後的兩個字。
伊夕臉上的表情一會笑一會愁,像是在上演變臉一樣,都謹權當看不見,踢踢他的腳,提醒道:“叔叔,碎盤子還沒收拾呢,我去外面等你,收拾好了和我去找帕可斯。”
都謹走到門外,伊夕那輛被撞壞的機車還放在那裡,都謹不死心的走過去,剛想摸一把,就被沖出來的伊夕制止了。
“你住手,别碰它!”
都謹的手頓了一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了一把,伊夕像是自己老婆被人摸了一樣,痛徹心扉的表情不像是演的。
“至于嗎!”
“他都死掉了,你還想給他解剖一下?”
都謹瞥了他一眼,“怎麼,你還打算給他過個頭七?”
“我打算讓他複活,所以你别再摧殘他了。。”
都謹看看車又看看他,想不通都撞成這樣了還能用?
“行了,也别盯着我的寶貝了,不是要找帕可斯嗎?”
言歸正傳都謹一秒嚴肅,“昨天我在賭場裡面繞了兩圈,可是沒有看到任何不對勁的人。”他突然想到,“對了,為什麼那裡的人都沒有M刺青。”
“因為MNE是不允許成員進入這種場合的。”
“那你還讓我去那兒找線索?”
“我現在懷疑,人不是MNE抓的。”
“那為什麼MNE的人會拿着帕可斯的徽章。”
“或許是帕可斯來見MNE首領的時候不小心丢下的,據我前天與簡特的對話,她說他們沒有扣押帕可斯。”
“你怎麼确認她說的是真話!”
“因為當時她兒子在你手裡,她沒理由騙我。”
“可萬一呢?”都謹提出一個設想,“就沒有可能是他們想利用帕可斯來要挾政府,以此獲取更多的利益?”
伊夕撇撇嘴,“你覺得帕羅會在乎帕可斯的命嗎?如果是你的話,另說。但如果MNE打算用帕可斯交換什麼,你做的了主嗎?”
都謹搖搖頭。
“所以我覺得簡特說的是真話,帕可斯離開之前也許見過其他人。那個賭場,最是魚龍混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