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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懂事阿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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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暖風牽引飄起的長發掠過他的喉嚨,他脖頸上的肌肉本能收縮。殷灏剛靜下心來,面具擋不住的馨香便蹭過鼻尖。

那香味在過于濃盛的脂粉氣中格格不入,但又那樣突出,嗅來像他初入宮時在禦花園中的芍藥。人也像飽滿的花骨朵,坐在他懷裡,令他也體驗一回枝梢的不能承受之輕。

談令儀在他懷裡坐穩,心說總算是成功彙合,一仰頭,看他低垂眼睫看她,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

“殿下。”她輕聲道,“是我。”

殷灏沉沉的目光突然變得清明,蘊了一點似是而非的笑意,人也微微後傾,似乎在饒有興味地打量着她。

“此事難以解釋,殿下速帶我出去,此處涉及人口拐賣,我們……”

“安王兄,”那年輕人懷裡抱着一個,膝頭趴着一個,溫香軟玉在懷,一改方才怒極姿态,啟唇道,“從前聽聞王兄不近女色,今日竟主動攬美人入懷,可是起了興緻?”

殷灏置若罔聞,将手探進她的面紗之下,慢慢撫摸她的側臉,而後捏起她的下巴,眯眸仔細打量。

談令儀被他摸得後背發毛,手臂起了一片寒栗子,不知他做什麼盤算,隻得沉下心由着他打量。

“王兄這般喜愛,何不摘了她的面紗一睹芳容?”

此一言出,談令儀感覺下巴一輕,隻見他松開手,淡漠道:“美人隔簾相看才有意思。”

一旁錦衣的青年邪笑開口:“單隻是看,隔着一層紗的确有意思,但若是嘗……還是坦誠相見最為合适,這批進來的舞娘可都是雛兒。”

說罷,房中一片淫邪笑聲。

喚殷灏“王兄”的年輕人也一同笑,笑罷撫掌道:“王兄難得有興緻,那便由本王做東,買她一晚贈王兄。”

談令儀蹙起眉頭,低頭躲開那一道道鎖在她身上、那令人不适的視線,突然覺得腰間一緊,低頭一看,見裙帶被殷灏随意纏在指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繞着。

旁人見他此舉,笑得更是暧昧。

可他卻在這層層裹來的暧昧笑聲中停下,慢條斯理将她推開,站起身,一邊整理衣裳,一邊道:“本王突然想起明法台中有事處理,先行離去,不送。”

然後,他就真的在滿座靜默中踱步離開了。

一個回頭都沒有。

談令儀抿唇盯着他離去的背影,直至他在眼前消失不見,才斂睫思索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室中觥籌交錯之聲響起,談令儀僵坐在安王原先的位置上許久,倒沒人管她,各人玩各人的,偶有幾道意味深長的視線狀若不經意落在她身上,而後輕飄飄地移開。

她如芒刺在背地坐了不知多久,管事突然走過來,将她叫出房間,領她到了四樓的一處空大華貴房間中,撂下一句“在這兒等服侍大人物”,便離去。

這又是哪個大人物看上她了?

談令儀心底把殷灏罵了個百八十遍。

這厮不救她就算了,當做沒看見她不成嗎?她盡可以自尋生路。可他偏偏刻意展露出對她有興緻的樣子,而後把她撂在剛與他發生過沖突的人堆裡,揚長而去。

畜生!人渣!垃圾!

管事出去雖沒落鎖,但她知道走正門一定行不通,畢竟她可是“大人物”買下的,一定有許多雙眼睛盯着以防橫生枝節。

談令儀走到窗邊,推開窗往下看,三樓高度對她來說已是極限,更何況她在四樓。

談令儀掩上窗,目光落到室中燃着的香爐上,果斷扯下一旁床幔蓋住香爐,隔絕那濃香到令人腦袋發昏的香味。

想也知道,這種地方出現的熏香,大多用作催情。她得保持腦袋清醒,思量如何逃出去。

娉娉袅袅的煙氣被床幔隔絕,偶有一縷順着床幔縫隙逸出,帶着沉悶的炙烤氣息。

談令儀腦袋靈光一線,扭頭看到燈台上跳躍的燭火。

現今未至日暮,但青樓裝潢偏暗,在關窗的情況下,室内無光,燭光既用來照明,又用來為這空間增添許多旖旎氣氛。

談令儀抱起蓋在香爐上的床幔,将它們一股腦扔向燈燭,火一起,她便推開門,大叫道:“走水了!”

考慮到樓上有人被綁着跑不了,她沒等火勢轉大便沖出去喊人。不過這樣的火光足夠引起不小的騷亂,待到來人兵荒馬亂地撲滅,轉而注意到逃跑的她時,談令儀已經跑下了樓梯,在大堂中疾馳,跑的路上順手抄起一個花瓶,就地磕碎,胡亂揮舞着給自己開出一條路來,成功沖出青樓,嗅見清新的空氣。

追她的人頭一次見到這般體魄、這麼能跑的姑娘,全力以赴也才能與她維持着同樣的距離,一前一後地追逐着。

而跑出去的談令儀一邊找路一邊狂奔,單薄的衣衫在身後飛揚,于風中獵獵作響,還有餘力分出一隻手抓起面紗,防止那東西糊在臉上阻礙呼吸。

可令她絕望的是,這地方實在陌生,她不曾路過,而且周遭略顯偏僻,應當地處京城邊緣,路上零星幾個平民百姓也不敢幫青樓逃出的姑娘,自發為他們讓出一條路來。隻怕在她耗盡力氣前,也看不到有餘力幫她的人。

拐進小巷,利用那些七拐八拐的路徑躲過他們可行嗎?好像有些冒險,畢竟她對小巷中情況全然不知,而青樓裡那些打手可不是第一次追逃出來的姑娘。

算了,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不如賭一把,興許能敲開好心人家的門,能夠進去躲一躲。

談令儀當機立斷拐進小巷中,在巷路裡穿行。

身後密密的腳步聲依舊陰魂不散。

談令儀咬牙提了力,準備用留存的力氣沖一把,拉開距離,留出敲門躲避的時間。

然而她疾奔拐過一道巷口,便與對面的人狠狠地撞上了。

虧得是那人底盤穩,才沒被談令儀撞翻。她從他懷裡出來,顧不得正眼看人,剛說了句對不住,正要繞開這人繼續跑,手腕卻突然被一股無法掙開的力氣鉗住,而後整個人便被拖進了一側屋門裡。

屋門密密合上,談令儀擡起手肘要給對方一擊,那人包住她的肘尖,開口道:“阿姊,是我。”

談令儀一愣,仰頭看眼前少年,訝異道:“怎麼是你?”

談慕珩松開她,拉着她往院裡走,聽得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路過院門遠去,才開口道:“我得了一個抄書的活計,這是掌櫃借給我幹活的地方。”

他說罷,解了外袍蓋住她的身子。談令儀一愣,心頭溫暖,裹緊外袍。

“你抄一日能得多少錢?”她氣喘籲籲坐在院中石凳上,揉了揉快要炸掉的腦袋,随口問道。

少年避而不答,反倒問道:“阿姊,你怎麼穿得這一身……還被人追打?”

談令儀擺手道:“逛街時被人拐去青樓,好不容易逃出來……對了,你幫我個忙,就近找能管事的機關,同他們說這附近有個青樓買賣人口,裡面有很多被拐的女孩……還有,别找明法台,那群家夥吃幹飯的。”

談慕珩尋來幹淨帕子遞給她,談令儀接過擦拭身上的汗,聽他若有所思道:“阿姊在街上突然失蹤,随行奴仆必然會回府告知父親,這會兒應當有很多人來找阿姊了。阿姊,你這身衣裳實是不宜被人瞧見,我先去外頭給你買一身衣裳吧。”

好小子,沒白疼他。

談令儀頓感欣慰,眉頭一緊,又想到另一件事。

她在街上莫名其妙失蹤,回來時換了一件衣服,旁人知曉必然搬弄是非口舌。

談慕珩察言觀色,知她在想什麼,開口道:“我帶阿姊回去,便說阿姊路上碰見我,帶我采買東西了。衣裳……便是在成衣鋪順便買的。”

談令儀不安道:“父親會遷怒你的。”

談慕珩聳肩,笑得有些苦澀:“他又不是第一次對我發怒。再者說,我陪阿姊回去,總比阿姊一人回去名聲要好聽些。父親念此,不會懲戒我的。無非就是更得他嫌惡,對我來說沒關系。”

“好,”談令儀颔首道,“那有勞你了……買衣裳的銀錢我會還給你的。”

“阿姊忘了?先前修琴的錢還是借阿姊的。”談慕珩擺了擺手,開口道,“阿姊且在此處等我吧。”

談慕珩撂下這一句便出了門,談令儀在院中坐正,劫後餘生的喜悅遲來爬上心頭,勁兒也緩過來了。

想想要那孩子出錢給她買衣裳,她還不太忍心,不知道要抄多少書才值得起一套衣裳錢……诶?要抄的書呢?是在屋子裡面嗎?

這院子不大,隻有兩間房,房門都有一把厚重的鎖,隻不過一把積了許多灰,另一把稍顯幹淨,想來他平時幹活隻用這一間房。

但是為什麼把門鎖上?要抄的東西是什麼秘密嗎?剛剛院門都沒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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