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兩年前将迪奧收為養子,喬納森就此多了個兄弟。開始兩人打得不可開交,畫像看不順眼,随着時間過去,好似就忘了這段恩怨。
他不知迪奧從前過着怎樣的生活,但總覺得迪奧有所隐瞞。
“這樣說,好像我們什麼都沒法做到一樣。”喬納森說:“馬上就是這周的決賽,父親還要去講話呢,他自己肯定不想去,要我們去。”
“那你可得帶夠錢,”迪奧打趣道,“或者幹脆建一間宅子,JOJO,你會成為全城擁有最多奴隸的人,從這點上來看,也算是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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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奧從都沒明白喬納森·喬斯達為什麼要對他大吼大叫,此刻兩人像兩隻大犬一樣,在樓梯上鬧了一陣。
隻是不比小時,兩人如今都知曉分寸,在父親出現前就停住了動作。
果然如喬納森所料,父親不想去競技場看比賽,要兩人代替他出席比賽。
喬納森實在不樂意去,可要迪奧一人代表喬斯達家,又心有不甘,隻能一同前往。
競技場的比賽天天都有,無數人将汗水和金錢揮灑在場上,還有的貴族自家養了奴隸,送去競技場,靠下賭注賺錢。
喬納森隻看到場上的人在不斷送命,就像是被逼至角落的野獸,迫不得已進行厮殺。
平日都可以不用去,可元老院也有工作安排,爸爸必須定期去上一次,坐鎮全場,表明元老和皇帝對普通人也是關心的。
不止競技場,還有公共浴室、圖書館、香料房……擁有權力的貴族,會有很大一部分時間,消磨在與人打交道上。不過,他們隻會出現在固定的區域,從不去那些聚集了下等人的地方,至少喬納森從出生起就從沒想過要去。
喬納森好惡分明,沒法對他不喜歡的賠上笑臉,迪奧則脾性古怪,倒是比喬納森能忍,可會在回來後大罵對方是個蠢貨。有時門還沒出,就被聽見,實在不給人面子。
對于競技場的态度,迪奧卻和喬納森同樣大相徑庭。
迪奧能坐在高高的席位上,欣賞比武者們的打鬥之姿,還與身旁其他貴族交換感想。哪怕是孩童上場,他也可以說出一通誇贊的話,聽上去完全是真心的,而且他還會為死亡落淚。
在喬納森看去,有一大半是裝的,可自己就是裝不出來。
這大概是虛僞,喬納森認識迪奧後,明白了這個詞。
非要說的話,來競技場時,偶爾能碰到班魯多家的女兒,是令喬納森唯一開心的事。
今天也同樣。班魯多家從前是管理人,幫助貴族照料土地、打理家産,在三代前,班魯多家服務的貴族去世,将頭銜留給了班魯多家,因而他們成為了貴族,雖說未能跻身于元老院,也是有些勢力的。
班魯多家的女兒艾蓮娜是喬納森見過的,最善良的人。她經常幫助窮苦的人。每周都會到孤兒院做義工,而孤兒院就在喬斯達家通往競技場的必經之路上。
在馬車上遠遠望見艾蓮娜·班魯多,喬納森·喬斯達就心跳不已,可他不能在迪奧面前表現出來,否則不知道迪奧又會打什麼壞主意。
他永遠都忘不了迪奧剛來家中,就殺死了他的愛犬一事。也不會忘記,迪奧奪走了艾蓮娜初吻的仇恨。
迪奧·布蘭多抱着手臂,看似在閉目養神,實則睜開了一隻眼睛,望着坐在斜對面的喬納森。
果不其然,一到特定的地方他就看着外面,好似在尋找誰。要說這附近,是孤兒院,是為更方便向競技場輸送新鮮血液。
他難不成又是看中了哪個孤兒,要買回喬斯達家吃白飯?
迪奧搖搖頭,叫道:“停車。”
喬納森還未見着艾蓮娜,完全不知迪奧要做什麼。此時迪奧已跳下馬車,喬納森也隻能跟上去。
“怎麼了?”他問。
“接下來的路,我要自己走。”迪奧說。
若按照尋常,喬納森肯定不會跟着他一起,今日喬納森卻也下了馬車。
果然,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迪奧故意走走停停,一邊觀察喬納森的反應。若想要成為元老,他就必須抓住喬納森的把柄,才可能坐上本應由喬納森繼承的那個位置。
當然,身為養子的他受到舉薦也能成為元老,但要付出更多。
雖說兩人都還年輕,早些籌謀總是沒錯的。
在十五歲那年,在父親讓他去往喬斯達家後,他就已在思考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