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局叫住他:“金哥,鮑姐帶我出去,我帶上你,你去不去?”
“走着!”女神都去了,他金子肯定得跟着保護。
四隻貓科大妖,上了門口一輛破舊面包車。
上車即發福利丹藥,一品混沌凝氣丹一妖三顆,“我們組織背後有丹修閣的勢力,這些丹藥你們來随便吃。”
“啥玩意兒?丹修閣?”金子拍拍破面包車的鐵皮,鐵皮‘哐當’凹進去一塊兒,“丹修閣老有錢了,就給你配這車?!”
盧青紋被他這一嗓子吼得臉都白了。
墨栀眼神警告金子,别壞自己好事兒。
“那、那也有可能,低調嘛!低調行事。”金子胳膊伸出車窗,敲回凹陷鐵皮,“哥嗓門大,哥不是沖你嗷——,老弟。”
盧青紋穩了穩心神,點點頭,“我明白,哥。”
“那啥……”金子清了清嗓子,“我也發展一個,不能我級别最低,到那兒受氣。”
“行啊哥。”盧青紋聞言擡頭,奉承道:“哥你有上進心,你到我們組織會成功的。
這一車無論拉回去幾隻妖,都算盧青紋的業績。妖越多,他得到的獎賞越大。
金子電聯呂巳:“經理,我們去個好地方,據說背後勢力是丹修閣。丹藥管夠,可勁兒造。你來不來呀?你來我們捎上你。”
面包車在路口右拐,到經濟技術開發區的藥妝工廠,接上正在視察生産線的呂巳。
開出A市上高速,下了高速駛入城鎮。直直開出城鎮,又開進鄉鎮。開着開着,柏油路變土路,最終到達一個面朝大地背朝天的小小村莊。
此刻夕陽西下,暮色沉沉。一行幾妖舟車勞頓,隻啃了幾塊兒老式大餅幹。
貓科妖類們跳下車,姿勢各異地抻懶腰。
混迹在貓中的那頭驢,邊做擴胸運動邊暗暗觀察四周。農舍四周布有法陣,呂巳一眼就看出法陣的薄弱之處,可見法陣布置者并不高明。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院裡陡然沖出一群敲鑼打鼓扯條幅的妖,老的、弱的、病的、殘的,各有各的難處,“歡迎新人加入我們有愛的大家庭!”
“路上辛苦了。”他們倆妖夾一妖,将墨栀一行‘押送’進院,“想吃點兒什麼跟趙姨說,趙姨讓廚師做。”
金子也不見外:“大姨呀,整幾個肉菜呗,餓一天了,給孩子餓的狼哇的。”
“喜歡吃肉,做肉菜。”趙姨拍着一米九‘孩子’厚實的背,“這體格真壯實,可不得多吃肉。孩子,你是什麼妖科?”
金子不想造成他們這群老弱病殘的恐慌,夾着煙酒嗓說:“人家是大貓貓。”
墨栀、鮑亦可白眼翻上天靈蓋。
“他說的也沒錯。”呂巳哧哧地笑,“确實是大貓貓。”
黃大局隻關心一點:“最快什麼時候能吃上飯?”他餓的頭暈眼花、腳下發軟,吃什麼不重要,能立刻吃進嘴才重要。
“很快,十分鐘。”趙姨拉開門,群妖魚貫而入。
最大的房間内部沒有家具,一個挨一個,一地的鋪蓋。
“我們平時睡得早,床先鋪好了。”趙姨問過盧青紋,他們幾人是誰發展的誰,然後根據等級安排鋪位,“從裡往外,依次是小墨、小鮑、小黃、小金、小呂。”
呂巳守着漏風的門口,金子主動同他換:“我睡邊上,我不怕冷。”
純陽體的山君,極寒之地亦可卧雪而眠。
黃大局餓得宕機的腦子,因與呂巳臨鋪而緊急啟動,“我想挨着老大,鮑姐咱倆換換。”邊說邊向鮑亦可拼命使眼色:鮑姐,救貓一命啊!
呂巳揪住他,“我想挨着你,你别換。”
鮑亦可吐了吐舌,愛莫能助了大局。
“我挨着老大。”黃大局滿地打滾,“我要挨着老大。”
呂巳擡腳作勢踩踏他,他才坐起身。
“來了,肉菜來了。”廚師端着大托盤進來,十個饅頭一盆白菜炖土豆。
五隻妖簇擁成團,圍着這盆‘肉菜’竊竊私語。
金子拿起筷子撈了撈,夾起薄如蟬翼的肥肉片兒,“哥就沒吃過這麼素淨的菜。”
“趕上災年沒得吃,能有這樣的夥食很不錯了。”黃大局這點特别好,不挑食,吃什麼都香。
金子不以為然,“趕上災年,哥變回本體一頭紮進原始森林,照樣吃肉。”
墨栀嘗了白菜隻有鹽味兒,放下筷子,一小塊兒、一小塊兒揪饅頭吃着玩兒。
回頭目之所及,大家都躺下了,沒人注意這邊。壓低聲音道:“我們卧底在這兒,先搞清楚他們的運行模式,再将邪惡組織以及其背後勢力一舉鏟除。”
“他們背後勢力不可能是丹修閣。”呂巳艱難咽下口中幹饅頭,“那幾顆一品混沌凝氣丹是次品,按照丹修閣的制丹标準,都沒有流入市場的資格,又怎麼會用作支持邪惡組織。”
“或許是丹修閣覺得瑕疵品賣不上價,所以才不流入市場,拿去支持邪惡組織。”鮑亦可挑眉,“經理維護丹修閣,在那兒也有股份?”
呂巳挑眉:“槍口就這麼水靈靈的調轉到自己人頭上了?”
金子替呂巳說句話:“經理是丹修閣的大客戶,他肯定他得維護丹修閣。鮑姐咱做妖咱得講良心,咱哪次用丹藥,經理差過事兒。”
墨栀下巴一揚,眯起眼睛,滿臉狐疑:“你們今天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