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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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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葉然的關系,方可和粒粒很熟,外加粒粒飛黃騰達後依然和往日的朋友推心置腹,他對她的印象挺好。

粒粒了解葉然和方可名不副實的戀愛關系,方可的解釋是,家裡催得緊,葉然大義凜然,幫他擔下了“女朋友”的名号,他感激不盡,且堅決保證,不會以假亂真,讓葉然背上“同妻”之名。

方可坐上出租,給白浔發信息:還不罷手?她夠慘的了。

白浔想了想:還沒玩夠。

兩秒後,她又補充一條:我有一個新想法。

方可嗤之以鼻:你的想法往往都很狗屁!

收到一個“棒槌”表情包,他發語音:“趕緊轉賬,把聶許的那份也轉給我。”

幾天前,方可組織押注。正常情況下,不允許選手參與賭局,但白浔死乞白賴要下注,他拗不過,隻好同意。

那晚,聶許押了白浔,方可要押葉然,迫于白浔的淫威,不得不改成白浔,而讓人始料未及的是,白浔自己押了葉然。

“你丫有毒吧?”方可直呼看不懂。

“我的想法,你的小腦瓜猜不透。”白浔笑得一臉神秘,轉身去包間敲鍵盤。

願賭服輸。白浔痛快地轉完帳,不禁自問:“那晚為什麼會那樣做?”

也許是酒吧裡的音樂太吵,也許是冰島紅茶不夠得勁兒,也許是腦子突然抛錨......總之,她将賭注押在了葉然名下。

這些年,在漫長的煎熬裡,她早就習慣了編制謊言之網,有些是為了欺騙别人,有些是為了哄騙自己,還有一些,是當子彈打盡,凝視着沖鋒槍的槍管時,剩下的武器,隻有“詭計”。

“我有一個想法。”白浔喃喃,“接招吧。”

“你說什麼?”喬峤沒有聽清白浔的話,“又想吃了?”她把咬了一半的雞塊遞過來,“隻剩下最後一口。”

白浔嫌棄地送上白眼:“你睡沙發。”走去卧室。

“哪有這樣接待客人的?好歹我也是小團子的救命恩人!”喬峤哀嚎,“我跋山涉水來看你,你怎麼忍心這樣對我......”

随地大小演的一會兒,喬峤自己喊“卡”。

她洗漱完,蓋了一條毯子躺在沙發上刷手機,看到粒粒說她到葉然家了,激動得打滾,一不小心掉到地下,腦袋磕在了桌腿上。

*

粒粒去卧室看了看葉然,見她睡得正熟,想趁人之危,手伸出去,又打住。

正如葉然所說,她有前科,再敢冒犯,會被打入“死牢”。

“我們不要再做朋友了。也不要再見面。互相删除聯系方式吧。”

上一次,葉然的決絕吓得她好幾天睡不着覺。

“我得查一查如何把直女掰彎。”粒粒點開浏覽器,又自我譴責,“過分了,做個人吧!”

她落寞地嘀咕:“終究是一場一廂情願的獨角戲。”

沒關系,就讓我以朋友的名義,守護你。粒粒這樣想着,掖好葉然的被角,走出卧室。

葉然做了個夢。

少兒拉丁舞大賽即将展開,飯桌上,白桐說:“葉然,我希望你能在這次比賽中赢過白浔。”

為了得到媽媽的贊賞,她鄭重承諾:“我一定會赢過她的!”

可是,她一點都不喜歡跳舞。

她愛下棋,可白桐偏偏對圍棋提不起興趣。

硬着頭皮練習,旋轉、踢腿、下腰,膝蓋摔得淤青......

然後,她敗北。

“去面壁思過。”白桐氣得眼冒火星,“今晚的飯,别吃了!”

“好。”她乖乖站在牆角。

沒能奪得獎杯,她不配吃飯,更何況是她言而無信在先,錯了就要受罰,正常。

此後三天,白桐都沒有和她說一句話,她視她為空氣,對她的呼喚充耳不聞。

“媽媽會把我送回孤兒院嗎?”她問鏡子裡的自己,“我是不是得一個人回去?”

白浔肯定不會被退貨,她漂亮又聰明,還赢得了一座座獎杯,大家都愛她,沒有誰會舍得把她送走。

而她隻是白桐迫不得已的選擇。要不是白浔懇求葉衡,白桐壓根沒有領養小孩的打算。

完蛋,我們要分開了!她焦躁得睡不着覺,夜裡把腦袋捂在被子裡偷偷抹眼淚。

白天在學校,她想把這份恐慌告訴白浔,但思來想去,沒有開口。

白浔心直口快,萬一她跑去質問白桐,沖着白桐大呼小叫,就不好收場了。

白桐好面子,要是她并沒有打算把她送走,往後就少不了借其他事陰陽怪氣地數落她。

白桐總以為她不哭不鬧就是沒有放在心上,但其實,那些話全都在她心裡烙下了深深的印記。

三天後,白桐終于肯理她:“葉然,今晚我們去白阿姨家聚餐。”

媽媽不會趕她走,她感恩萬分。

可一進鄰居家的門,白桐就做了件讓她難過的事——那條答應送給她的公主裙,遞到了白浔手上。

“阿浔真棒,阿姨為你感到驕傲。”

白桐帶着白浔去卧室換裙子,很快,公主由教母牽引着,優雅地步入了衆人的視野。

掌聲雷動。“好美!”“真漂亮!”贊歎聲此起彼伏。

她羨慕得要命,卻隻能接受自己是隻醜小鴨的事實。灰頭土臉,極不起眼。沒有人關注她,更不會有人圍着她轉。

是了,這本來就是獲勝者的獎品,她想,我得不到,是因為我不夠努力。

不過,她又心懷一絲期待:

白浔讨厭粉紅色、蕾絲和蝴蝶結,雖然白桐常說喜歡的東西要自己争取,靠别人施舍是一件丢人的事,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是白浔願意把裙子送給她,她一定會快樂地接受。或者,借給她穿幾天,哪怕幾分鐘,她也會高興好久。

她就這樣期待着,期待着,直到——

白浔把裙子剪了!

某個周末,白浔抱着一堆布料,興沖沖地來給她們的布娃娃縫制新衣服。

看着支離破碎的公主裙,她的心碎成了渣,對白浔的埋怨也随之增加,忍耐了幾分鐘,終究忍不下去,把積壓的不滿一股腦地發洩了出來。

“你縫得太醜了!給我換回去!我要它原本的衣服!”

兩人撕扯間,銀針紮破了白浔的手指,她卻清楚地感受到了那種痛。

葉然睡得迷迷糊糊,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顯示六點半,口幹舌燥,起床喝杯水。

雙腳觸地,驟然清醒。

腦海中畫面閃回:盛裝入場、白浔登台、拼命灌酒、瘋狂逃竄......徹底斷片前,方可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我洗澡了?是他幫我換的睡衣?葉然碎碎念:“他怎麼這麼不見外?不對,是放肆!以前他可沒有這個膽。”

這樣說很不地道。麻煩了人家,不道謝,反而各種挑刺。葉然撓撓頭去客廳。通常,自稱“騎士”的人會窩在沙發上湊活一宿。

咔哒,吊燈亮起。

喬峤聞聲醒來:“睡飽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葉然問,“你來的時候,我這兒還有誰?”

“小方哥喽。”粒粒坐起身,“你還想有誰?”她環顧四周,“你這地方太小了,我給你買套大房子吧。”

兩人熟識後,粒粒曾經許諾,等她有錢了,要讓葉然吃香的喝辣的,給她提供最舒适的生活環境。

“我有手有腳,幹嘛指望你?”彼時,葉然拒絕盛情,并鄭重申明,“不要試圖包養我,我厭惡這種感覺。”

“怎麼能用‘包養’?”粒粒糾正,“這叫‘有福同享’。好姐妹就要相親相愛。”

“我認識一對好姐妹。她們明争暗鬥了一輩子,如今一死一傷。”

葉然接了水,咕嘟兩口:“不買。我一個人住,夠寬敞的了。”

“要不訂購幾套家具?”粒粒嫌公寓空蕩蕩的,“咱們把家布置得溫馨一點,你勞累一天回來,心情也好一些。”

“我的心情,不由家具控制。”

葉然心說,哪有什麼家?心在流浪,房子僅僅是個過夜的地方。

“别費腦筋了。”她問粒粒,“你幫我換的衣服?”

“不是我!你别胡說!小方哥可以作證!”粒粒生怕葉然翻臉。

“你緊張什麼?做賊心虛。”

“我哪有緊張?”粒粒憋屈,“我是怕你敏感又多疑,提前做好澄清。”半天不見葉然吭聲,她問,“在想什麼?”

“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葉然說,“你再睡會兒,我去買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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