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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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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猶豫!”她故作沉穩,“拖得越久,對葉然的傷害越大,你們可是老交情,你忍心看着她越陷越深,最終傷痕累累?”繼而不忘鼓勵方可,“勇敢一點,及時止損!”

第二天,方可及時止損的消息傳遍校園,她慷慨地請他和聶許喝飲料,以“祝福”之名,懷“竊喜”之心。

“葉然是什麼反應?”她問。

“她‘嗯’了一聲就走了。你也知道,她那個人,隻會把委屈和火氣憋在心裡。”方可愁眉苦臉,“我真不是個東西!”

“安慰她的事,交給我。”

她一口氣竄到食堂,就見葉然坐在角落裡,抱着一盤子酸辣白菜蓋澆面吃得狼吞虎咽。

挑這麼陰暗的角落?化悲憤為食欲?她想跳腳。葉然怎麼能因為失去方可而悲憤?他憑什麼?

她買了一盤炒河粉,坐在葉然的對面。葉然卻起身,和她錯開一個位置。

什麼意思?生分到這種地步?她的火氣上來了,緩和關系的心瞬間變涼,嘴炮全開。

“學神,你的魅力,好像還敵不過一個五大三粗的校霸。”

見葉然充耳不聞,她又說:“學神的腦子,看來并不好用,連這麼簡單的騙局都看不穿!你也不想想,可仔怎麼可能喜歡你?從小到大,他和你都不親近......”

啪——

葉然放下筷子,擡頭看她。

葉然的眼神波瀾不驚,但她知道,這是火山爆發前的甯靜,下一秒,就是灼灼火浪。

她興奮起來,坐等葉然發瘋,揪住她的衣服,啃咬她的手臂,然後,她就會像以前一樣,将她緊緊抱住,撫摸着她的背,像安慰一隻暴跳的小鹿一樣,直到她轉怒為喜,把腦袋軟綿綿地搭在她肩上。

可是,下一秒,葉然淡淡一笑:“多謝關心。”

她這是什麼态度?幹嘛故作堅強?選擇性親密呢?給我的特殊待遇就這樣撤銷了?

河粉一口沒吃,但她漲得想吐。氣飽了!

氣憤和不甘讓她口無遮攔:“葉然,你好像忘了,在這世上,真心實意待你的人,隻有我。其他人不過是看你好騙,鬧一鬧你,戲弄罷了。”

“是嗎?”葉然的語氣充滿質疑,笑容也分外紮眼,“那我可得加倍感激你了。你慢慢吃。”

為什麼要質疑?目送葉然走出食堂,她氣得發抖,牙齒咬得咯咯響。

“我也有一件事,始終不理解。”方可問,“那時,你明知道會有危險,為什麼還要去公園?”

接到葉然的電話,方可的第一反應是胡鬧。

“太晚了,不安全。”

一周前,公園發生了流浪漢丢玻璃瓶襲擊行人的事,怪吓人的。

“辭四就算了,明天咱們約一波,直接慶祝五一?”

“不要!”電話挂了。

葉然有些任性,他打電話給白浔,讓她勸她改時間再聚,但白浔的回答是,“就按她說的做吧。”

而今,白浔告訴方可:“我必須赴約。她興緻勃勃的,我不能讓她失望。而且,我以為流浪漢傷人是偶發事件,他早被警察抓走了。”

事實上,他不但沒有被抓走,還在守株待兔!

氣氛壓抑。方可按下車窗,把腦袋伸到窗外透透氣。

白浔卻粲然一笑:“那晚,要不是那隻突然蹦出來的小鬼,我可能會被棄屍湖中。”

當嘴巴閃着綠光的小鬼跑近時,流浪漢吓得屁滾尿流。他醉醺醺的,估計認為真碰到了鬼。虧心事做多了,是怕鬼敲門的。

葉然血衣外面披着黑鬥篷,面具遮住整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的救星!她的光!

要不是那隻小鬼,你就不會遭受侵犯。方可這樣想着,看了一眼後排的人,輕歎一口氣。

實際上,那晚的白浔,不但沒有責怪葉然,反而覺得她好嬌俏。

施暴的另有其人,葉然隻是約她出來辭舊迎新,還特意打扮得“漂漂亮亮”,是要給她驚喜,夾雜一些惡趣味,總之,意在逗她,讓她開心。

直到——

半個月後,她親手翻開真相。

刺目穿心的真相!

“她怎麼敢?”

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原來,外表人畜無害的人,也會包藏一顆禍心!

人心複雜,善惡莫測,她早就知曉,可從來沒有把這些與葉然挂鈎。

她單純天真的夥伴,整夜與她互訴衷腸的女孩兒,并不像她以為的那樣簡單真誠,恰恰相反,她心機深沉,步步為營,能為了一場複仇謀劃近兩年,是個了不起的陰謀家。

很好!幹得漂亮!她無聲地給葉然點贊。我腦子不如你,活該被你玩弄于股掌。

葉然沒有睡着。

她很困,但沒有睡意,頭很疼,身體懶散,不想動彈。

似乎是怕打擾她睡覺,兩人的對話聲很小,但她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在心裡責罵自己:“葉然,你忒不是人!活該被車撞!”

她想起那場意外不久,5月20号,晚自習結束,她和白浔有說有笑地回家。回白桐的家。

那段時間,白浔和葉衡鬧得很僵。經曆了重創,白浔夜裡噩夢不斷,時常哇哇大叫,住在學校會影響其他同學休息,白桐便自主主張把白浔接到家裡。

那晚,她們走到岔路口,一輛卡車迎面駛來,白浔突然停住腳步,問她:“我們永遠都不分開,對嗎?”

“對啊!”她笑着回答。

白浔也笑了,笑容十分燦爛:“那好,我們今晚一起死掉。”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推了一把。

她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卡車的前照燈特别刺眼。嘀嘀聲不絕于耳。

千鈞一發!死亡近在咫尺!

還好卡車原本就在減速,無限逼近她時,刷地停了下來。

車轱辘距離她隻剩不到十厘米!她吓得半死,看向白浔。

白浔站在路邊,雙手插兜,神情冷漠,眼神從未有過的可怕,那是種讓人不寒而栗的神色,含着墜她下地獄的決絕和狠辣。

司機探出腦袋大罵:“神經病啊!想死去跳湖,不要禍害老子!真特麼晦氣,碰上這種垃圾!”

她顫抖着爬起身,顫抖着走到白浔身邊,顫抖着問她:“為什麼?”

“你說呢?”白浔冷冷地說,“我們不要再見面了。永遠别再見了!”揚長而去。

很多年來,她困在那場生死一線的噩夢中,連乘坐汽車,都耗費了一些力氣去克服陰影。

不過,她也承認,自己罪有應得。

可是,當年她備戰高考,幾乎兩耳不聞窗外事,并不知道那個公園不安全。

誠然最初是出于報複,可沒過幾天,她就忘了本來目的,陷入到了自己靜心編制的戀愛迷惘中。

白浔是我的了!誰都不能把她從我身邊搶走!她把腦袋捂進被子,笑得合不攏嘴。

如果白浔是在逢場作戲?

這個念頭驚得她一身冷汗。

一個不被眷顧的人。這是她給自己的定位。白桐勉為其難地收養了她,白浔結識新朋友後經常忽略她。

她們都不愛我,确切些說,隻愛一點點,我随時會被抛棄。諸如此類的想法隔三差五冒出來作祟。

她得一遍遍确定對方是否真心實意,從每一處細節,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

電話裡,聽到白浔問會不會太晚,她瞬間心涼。疑慮的背後潛藏着拒絕,拒絕便是愛得不真切,她不想聽到拒絕,更怕自己耳根子軟被白浔牽着走,幹脆早早挂斷。

去公園的路上,她忐忑不安。

“她要是不來,我肯定會像個瘋子一樣大哭一場。”她自說自話,“哭就哭吧,反正捂得嚴實,不會有人認出我是誰。”

然而那晚,抱頭痛哭的,是她們兩人。

“那個流浪漢三年前死了。”方可說,“屍體是在水渠裡發現的,就是白阿姨墓地附近的那條渠。”

惡有惡報,但是來得晚了些。

三年前的五一,他出差了,葉然獨自回縣城。她在電話裡說,遇見了仇人,恨不得砍死他。他勸她冷靜。

“沒必要為了一個人渣搭上你的未來。”他怕葉然真的拎刀追兇。

“我咽不下這口氣。”葉然咬牙切齒,“醉酒不是借口,他踐踏了一個女孩兒的人生,不該隻坐幾年牢就了事。”

“你别沖動。人在做,天在看,上天自會給他降下更重的懲罰。”

“你居然信這些!”葉然“呵呵”着,岔開了話題。

“他殺還是自殺?”白浔問。

“警方的通報是醉酒後失足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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