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雛鳥的下落,我有線索。" 肖淩雲突然現身,手中握着半片染血的星軌舟殘片,"三日前在亂葬崗,龍冽的魔犬嗅出了鳳凰血的味道。殘片上的咒文顯示,祭典将在三日後的血月之夜舉行。"
"我和迷天去星淵殿救人。" 卿冥突然擋在衆人身前,玉箫在掌心轉得呼呼作響,"冷面俠的冰棱能凍結星軌術,我的鳳凰火可以燒毀祭台 ——"
"不行!" 卿水公主一把拽住他,"天族在祭典周圍布下了 ' 焚鳳陣 ',隻有純血鳳凰才能破解。" 她凝視着迷天肩頭若隐若現的冰紋,突然伸手按在他眉心,"當年我把部分鳳凰血注入你體内,就是為了今日......"
迷天猛地後退半步,冰魄劍 "嗆啷" 出鞘。他終于想起,每年冬至發作的寒毒,總會被卿水公主的鳳凰火輕易化解;想起卿冥總說他的冰紋 "像極了未成型的雛鳳";想起師尊賈金花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帶着愧疚與隐忍 —— 原來自己,才是卿水公主為保護親生女兒,而制造的 "鳳凰血容器"。
"原來我......" 迷天喉結滾動,指尖撫過肩頭冰紋,"隻是個替身?"
卿冥突然攥住他的手,玉箫重重敲在他發頂:"笨蛋!你體内的鳳凰血,是師姑從自己心口剜出來的!" 他掀開迷天袖口,露出内側的火焰狀胎記,"當年天族追殺到農戶家,師姑為了保護襁褓中的妹妹,把半顆鳳凰靈核植入你體内,自己卻被剜去尾羽......"
夜風卷起滿地桂花,卻吹不散竹屋内的嗚咽。賈金花望着卿水公主後腰的灼痕,終于想起五百年前那個暴雨夜:她渾身是血地撞開柴房木門,懷裡抱着個用鳳凰羽毛裹着的卵,而身後,天族追兵的星軌舟已劃破夜空。
"對不起......" 賈金花老淚縱橫,"當年我若勇敢些,帶你回山......"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卿水公主抹掉眼淚,孔雀尾羽驟然繃直如鋼刀,"三日後血月升起時,我會用剩下的尾羽引開天族追兵。賈金花,你帶迷天和卿冥去星淵殿救女兒 —— 若敢再退縮,我便把你的道心拿去給女兒鋪路!"
迷天獨坐竹屋屋頂,看着卿冥在演武坪舞劍。鳳凰火在他周身凝成雛鳳虛影,每片羽毛都與自己肩頭的冰紋遙相呼應。他摸出懷中的玉鎖,突然發現鎖扣處刻着兩行小字:"雛鳳初啼時,龍虎踏雲來"—— 正是三百年前虎鳳大戰時,兩族長□□同留下的預言。
山腳下,天族星軌舟的冷光刺破雲層。而孤山頂上,肖淩雲掌心的龍虎契印、龍冽胸口的龍鱗、卿水公主尾羽的鳳凰火、迷天肩頭的冰紋,正隔着千裡山水,發出震耳欲聾的共鳴。一場關乎鳳凰雛鳥生死的營救,即将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