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驕慈又在推他。
宋绮玉本來早上睡不好就有點起床氣,周驕慈這小子毫不知情、臉皮極厚,居然每天早上都要來騷擾他。
難得某日之後宋绮玉不用上夫子的課,清閑了好幾天。這不,臨近月考,花孔雀又來煩他了。
宋绮玉實在被推的沒脾氣了,睜開一隻眼睛:“好好好,保佑你。”
話說完了,可以滾了吧?
周驕慈卻道:“不夠真誠!”
宋绮玉要不是困意十足,絕對能翻一個标準的白眼。
宋绮玉拉起周驕慈的一隻手,在他手心吹了口氣:“握住。這可是學霸的仙氣,保佑你的。”
周驕慈一愣,小臉通紅,握緊拳頭摔門離開。
“砰——”
宋绮玉心道這人發什麼瘋,保佑他了怎麼還摔我門?
宋绮玉在内心默默翻了個白眼,繼續躺床上睡覺。
中午十二點,宋绮玉禦劍來到菩提峰演武場。
奉經慈已站在演武場正中央,遠遠看去,纖姿挺拔,傲雪英姿。
聞聲,奉經慈轉頭看去,尚未反應過來,懷裡鑽了個黏黏糊糊的身子。
宋绮玉:“師尊師尊~”
奉經慈摸摸他的腦袋,道:“沒骨頭麼,站好。”
宋绮玉吸了兩口奉經慈身上好聞的檀香,這才擡起頭,對奉經慈露出一張百看不厭的笑臉。
宋绮玉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隻見奉經慈身後站着二師姐。
十步之外的駱紫瞪大眼睛,目光呆滞,表情管理失敗。
我...我看見了什麼?
駱紫活了一千年,從未見到有人可以鑽進師尊懷裡撒嬌。
更何況是個剛入門不久的小弟子。
唉,不愧是師尊最喜歡的弟子。
宋绮玉耳根微紅,從奉經慈懷裡鑽出來。行禮:“師尊。二師姐。”
駱紫回禮:“小師弟。”
奉經慈:“今日起,绮玉你需和駱紫比劍,每周五次。”
宋绮玉:“是。”
駱紫微微驚訝,雖說小師弟天賦異禀,但不能剛入門三個月就和她比試了吧?
奉經慈又道:“駱紫,你出六成力。”
駱紫:“是。”
奉經慈:“既如此,開始吧。”
說完,奉經慈便退到一邊。
駱紫喚出長劍,微微一笑,倒也風情:“小師弟,姐姐不會手下留情哦。”
宋绮玉喚出青霜劍,眨眨眼睛。道:“人家好怕怕哦~”
駱紫:“......”好犯賤。
半個時辰後。
宋绮玉握住青霜劍的手都快麻了:“師姐!手下留情!”
駱紫一哼:“誰說自己不怕的。”
一個時辰後。
宋绮玉的腿快斷了,氣喘籲籲:“師姐!今日可是你的生辰,能不能溫柔點!”
駱紫掐一決,飛速襲來,氣息都不帶喘一下。道:“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兩個時辰後。
宋绮玉幾乎要站不住了,整個人汗津津的,發絲黏在額頭上,有點癢。
如今已經進入六月,天氣有點小熱。因為劇烈運動,宋绮玉渾身冒着熱氣,像個剛出爐的包子。
駱紫也出了一些汗,但對比宋绮玉的狼狽樣子,她已經好多了。
見狀,駱紫微微蹙眉:“劍拿穩了,接招——”
說完,腳尖點地,劍光刺來。
宋绮玉真的沒有一絲靈力了,對方是個比他靈力高深不知多少倍的強者,兩個時辰的對戰,早已榨光他所有的靈力。
此刻,他步伐虛浮,眼睛被汗水蟄的發疼。
見二師姐刺來,他竟然毫無招架之力,他閉上眼睛,任憑長劍刺向自己的脖子。
奉經慈終于出聲了:“停。”
駱紫手腕一彎,刺向宋绮玉脖子的長劍轉而拍向他的屁股。
“嗷——”
宋绮玉羞憤,我都十五了還被打屁股,還當着師尊的面。
奉經慈:“今天就練到這裡。駱紫,今日你生辰,你快些去吧。”
駱紫:“是。”
說完,駱紫禦劍離去。
聽到師尊喊停,宋绮玉再也支撐不住,一把扔掉青霜劍。整個人像塊扶不住的爛泥,黏在奉經慈身上。
宋绮玉閉上眼睛,在奉經慈懷裡蜷成一團,劇烈喘息。
察覺到宋绮玉的身子往下墜,奉經慈一隻手挽住他的腰,将他緊緊箍在懷裡。
宋绮玉心跳如鼓,不知是因為師尊抱了他,還是因為劇烈運動。
奉經慈抱住宋绮玉,感受着少年溫熱的身體、喘息的氣息、震動的胸膛。
漸漸的,奉經慈的心跳也變快了。
緩了一會兒,宋绮玉悶悶道:“師尊,我出了汗。”
“嗯。”
“不小心胡你衣服上了。”
“...嗯。”
“弟子幫你洗吧。”
“......”
“咦,師尊你的腰帶好好看。”
“......”
“師尊……”
奉經慈再也忍不住,打斷他的話:“歇夠了嗎?”
宋绮玉雙手抱住奉經慈,故意将汗水蹭到奉經慈的衣服上。道:“可能還沒有。”
奉經慈覺得好笑:“好了,起來吧,快去換個衣服,别着涼了。”
宋绮玉依依不舍的離開奉經慈的懷抱,道:“師尊,二師姐晚上在蒼穹峰舉辦生辰宴,你來嗎?”
奉經慈搖搖頭。
宋绮玉略微遺憾:“好吧。師尊,那弟子先走了。”
“嗯。”
待宋绮玉離開,奉經慈這才伸出手,從衣服上拈起一根頭發,看了幾眼,随後收進自己的儲藏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