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師尊出鏡率5%
奉經慈關上宋绮玉的房門,沒有回到自己房間,轉而下了樓。
路過的弟子一一行禮:“菩提仙尊。”
鬥春莺正好上樓,手腕上攀了個人體挂件。
鬥春莺喊住他:“菩提。”
奉經慈擡頭看了她一眼。
鬥春莺上下打量了一下,揚眉道:“你怎麼像是被女鬼吸了精氣一樣?”
奉經慈冷哼一聲,揮袖下樓。
鬥春莺:“?”
我平時調侃他,他不是這個神情啊。
林丹妮晃了晃鬥春莺的手臂:“師尊,我們走吧。”
鬥春莺點點頭,收回目光。
深夜淩晨。
宋绮玉睜開眼來,看着天花闆。
過了半晌,他突然懊悔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艹。”
自己說的什麼話啊。
怎麼能那麼和師尊說話。
宋绮玉在床上打滾,洩氣似的錘着被褥。
救命!
我居然拽了師尊的衣領,還拽了好幾次。
這叫我今後怎麼面對師尊啊。
宋绮玉自暴自棄的捂住臉,想讓臉上的熱度降下來,也想讓腦海裡的那些場景消失。
可是無論怎麼做,幾個時辰前的記憶都從指縫間,湧入腦中。
他記得自己喝了五壺酒,其中三壺是搶了周驕慈的。
第一次喝果酒,香甜可口,就沒忍住,貪飲幾杯。
他萬萬沒想到喝果酒也會醉。
很快,他就上頭了。
微微醉酒,大部分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可他沒想到自己微醺後的反應居然是那樣的。
——話多、煩人、不可理喻、膽大妄為。
對着花孔雀發酒瘋也就算了,為什麼是面對師尊啊。
他還說了很多現代社會才有的詞語,師尊會不會心裡起疑啊。
啊啊啊啊啊啊。
要洗了要洗了。
宋绮玉沉沉呼出幾口氣,搓了搓臉。
一想到師尊現在就在自己隔壁休息,宋绮玉渾身又開始不自在了。
不行,此地今晚不宜久留。
宋绮玉掐了個水訣,洗去身上的酒味和灰塵。
下了床,宋绮玉這才發現自己外衣沒脫就上床睡覺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月牙袍,生怕身上還有味道,掏出儲物袋裡昨天買了香水,往自己發尾、脖頸、手腕上噴了幾下。
出門前又照了照鏡子。
嗯,一切完美。
宋绮玉小心翼翼開門,又小心翼翼的關門,下樓去了。
魔宮,花海。
這是一片精心養護的花叢,仙魔兩界生長的花,在這裡都可以見到。
一輪圓月高挂半空,月色如水,光芒聖潔。
靜谧的夜晚,各色的花朵散發出天然的香氣,枝葉微顫,靜靜陷入沉睡。
偶有幾聲蟬鳴,或者蝴蝶振翅,譜寫一首月下圓舞曲。
萬物沉睡。
不知從哪裡刮起一陣風,花海翻滾,香風襲襲。
寂靜、浪漫、美好。
一個略微矮小的身影穿梭在花海中,行動敏捷,顯然對這片地區十分熟悉。
他的手裡捏着幾朵小花,時不時停下來,看到順眼的,從花海裡采一朵。
行至一片花樹林,他身體一滞。
“誰把我的白蝶花樹薅秃了?”
隻見面前兩棵白蝶花樹,樹枝茂密,但是隻有零零散散幾朵花,都是未開的花骨朵。整棵樹光秃秃的,可憐至極。
索柯心頭冒火,猛地一跺腳。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養了幾年的樹說秃就秃。
别讓我逮到你!
一個帶有笑意的聲音從一旁冒出來。
“誰惹我們少主生氣了?”
索柯看去,一位黑衣華服男子從夜色中走來,身形高大,豐神俊朗。
赫連朱行禮:“少主。”
赫連朱是烏靈靈的老師,但他原籍是仙界人士,出師後來到魔界,在魔宮任職老師,教授學業。
索柯見來人,道:“仙君何時回來的?”
赫連朱:“小人幾日前剛回來。”又笑道,“少主,方才為何生氣?”
索柯道:“我的白蝶花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薅完了。”
赫連朱:“我可以幫少主。”
索柯:“真的?”
赫連朱:“自然是不敢欺瞞少主。”
赫連朱伸出手,将靈力輸送到白蝶花樹上。漸漸的,花芽冒出來了,結了花骨朵,很快開出花來。
索柯拍手:“厲害。”
赫連朱看到索柯手裡的花束,笑道:“這有何難。少主這麼晚了不去睡覺,特地來采花嗎?”
索柯搖頭:“随手采的罷了。”
赫連朱沒有多問,道:“少主,小人還有事,先走了。”
索柯點點頭。
赫連朱走後,索柯爬上樹,精心挑選,摘了幾朵白葉黃蕊的白蝶花。
索柯剛準備下樹,就發現遠處有個人坐在花亭裡發呆。
月牙袍,青蠶玉。
索柯微微眯起眼睛。
将花收好,索柯跳下樹,蹑手蹑腳走向那人。
花亭裡,宋绮玉靠在亭柱上發呆。
晚風香襲,很是宜人。
誰知身後突然冷不丁伸出一隻手,不輕不重推了他一把。
宋绮玉扭頭,見到索柯,有點意外。
索柯見了他眼神,道:“這麼看着我幹嘛。”
宋绮玉繼續靠在亭柱上,道:“沒什麼,有點驚訝。小小年紀就熬夜,你就不怕秃頭嗎。”
聽到“秃”這個字,索柯就來氣。
“哼,我說你們仙界的人真是好教養,沒見過花似的,花樹都能給我薅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