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辦的很順利,因為趙樂言這當事人願意适當諒解,結巴等三人被判仗三十,勞役三年,趙老六仗八十,勞役十年。
巡檢使鐵面無私,法不徇情,被領導好一頓誇,連帶着趙秋兒在府裡地位更高。
就是縣令看見趙樂言有些頭痛,怎麼又是這個哥兒?
其實趙樂言是有些失望的,這縣令和巡檢使以前定然徇私枉法,借權勢欺壓他人,卻好像無法追究他們責任,而僅僅一件案子秉公執法了,就被人們稱贊。
節度使聽後搖了搖頭,笑這哥兒天真,“俗言道,水至清則無魚。”
趙樂言想想也是,他們小小學生會主席還任人唯親呢,更何況官場上。
得知王八鼈三人受不住酷刑,已經招了,再過幾日便會宣判罪行。王八憋數罪并罰秋後問斬,剩下兩人流放千裡,趙樂言一陣唏噓。
不過想到被他們拐賣的哥兒姑娘的遭遇,又覺得他們罪有應得。
林若谷看見府衙的大門打心底有些排斥,他帶着小貓兒面具守在門外等着。遠遠看見趙樂言跟一個體型壯碩的中年男人聊了好半天然後将原本屬于他的猛虎面具送給了那個男人,頓時心裡有些發堵。
節度使掃了眼一直站在外面的人,依稀覺得身形有些眼熟,一晃眼那人又退到暗處看不清楚。
節度使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眼花了,那人怎麼可能穿成農戶打扮出現在這裡。
等趙樂言出來,林若谷裝作無意地問,“那個人是誰?”
“啊,陳大人嗎?好像是靖州節度使,上次來縣上多虧了他。”
節度使?掌握靖州數萬大軍?倒是有一定身份。
瞧着身上的錦緞光澤亮麗,是比自己那套衣服要華貴一些。難道自己的身份不如他?
哼,一個武官穿那麼華麗,應該不是什麼好官,小哥兒真是沒眼光,長得壯碩不見得就像猛虎,說不準他才是病貓。而自己俊朗無雙,談不上壯碩倒也絕不文弱,内心更為強大如猛虎,此為一勝。
“他瞧着年紀挺大了吧?”林若谷漫不經心的開口。
那節度使常年練武,面相瞧着幾近不惑。而自己面色如玉,皮膚緊緻,青澀中帶着一絲成熟男人的穩重,瞧着應該二十出頭,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此為二勝。
“應該吧,他兒子跟我差不多大,虎頭虎腦的還挺可愛。你一指那老虎面具我就想起他了,專門托節度使帶給他的。”
有兒子了?而自己應該是潔身自好,忠貞不渝,此為三勝。
等等,面具是給他兒子的?
林若谷盤算着,家世比自己好的官二代,年紀與小哥兒相當,這小哥兒還誇他可愛如萌虎?
他幽幽地看向趙樂言,如同看一個負心漢一般,“騙子!”
一直勸說他留下來,還以為有多少真心,結果這邊撩撥着他,另一邊還誇其他男人!
???怎麼了這又?名字的事不都過去了麼?莫名其妙的。
趙樂言隻好轉移話題,“對了,你剛剛幹嘛去了?”明明是自己說的不放心要陪着來。結果到了縣衙門口不見人影。
林若谷撇過臉,眼神飄忽不定,“沒去哪。”
趙樂言覺得奇怪,結果不管他怎麼問,林若谷都扭着頭不願意搭理,配上傲嬌撓撓頭面具,倒顯得有些滑稽可愛。
趙秋兒派了馬車了要送裡正他們回去,高飛忙跑來叫他們兩個,來縣上沒牽狗,高飛自然也就離近了幾分。
林若谷梗着脖子站在兩人中間,高大的身影将趙樂言擋了個嚴實。
趙樂言扒開他對高飛道:“你們先走,我在縣上還有這事要辦。”
“什麼事?要不要我陪你?”高飛有些擔憂。
趙樂言拍了拍林若谷的胳膊,揶揄道“沒事,有這位鋤強扶弱的高大俠在,放心。”
林若谷不自在的縮了縮胳膊,然後把脊背挺的更直了。
直到醫館的大夫拿出一排銀針出來……
林若谷突然有些後悔為了逃避幹農活裝病裝的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