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一顆定時炸彈,即使是沒有感情基礎的聯姻,南淮之保不準哪一刻就被這顆炸彈給吸引。
從南淮之身上學來的以退為進,她獨自離開了南城前往國外,特地留了風聲給南淮之。
整整隐忍一年,換來卻是這樣的結果。
這麼多年的等待付之東流,她勢必是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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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之返回公司的路上遇到了堵車。
車子被堵在路上,寸步難行,等着疏通。
右側前方就是南氏大樓,工作日的早上十點,并沒有過多閑散人群在大樓前晃悠。
旁邊低矮樓層的咖啡商鋪倒是有個欠收拾的熟人。
正好在最右側的道上,南淮之推門下車。
副駕駛的秘書剛要出聲攔截詢問,就看到安璃,瞬間閉嘴。
“安總,一個人喝咖啡?”
“南總,要來一杯嗎?”
“不用再點了,安總這杯就挺香的。”南淮之就着安璃的咖啡杯品一口,沒加糖,濃郁醇香。
“南總,還挺節省。”
“養老婆可不簡單。”
“南總,結婚了?”
“嗯。太太很漂亮,也很——欠收拾。”
安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好在店員并沒有過來,不然安璃那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安總,要不要參觀我的辦公室?”
南淮之辦公室是安璃見過最舒服的一間,得于地理優勢,窗外不是高樓林立,而是濕地公園,落地玻璃幕牆将城市景色框成動态畫卷。
南淮之偏愛落地窗,晨光順着啞光黑钛合金窗框流淌,在淺灰色大理石地面折射出冷冽光澤。
安璃很難不看出他“好意”,拒絕:“不必了,上次談合作參觀過了,視野寬闊很氣派。”
“今天我的辦公室不一樣。”
“安總,賞個臉?”
......
“寶貝,想要了?”
南淮之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我哪有?”安璃雙手舉起,證明自己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就是單純想喝這家店的咖啡,咖啡沒喝幾口,就被南淮之拐到了他的私人領地。
“那就是我有非分之想。”承認得很幹脆。
“嗯哼。”
“南淮之你犯規了,知不知道?”
南淮之悠悠反駁,“哪裡犯規了?分居又不是不能做。”
“......”的确沒有這個規定,早知道應該白紙黑字讓他畫押簽字,一個月也不安分,天天鑽漏洞。
光天化日之下,安璃還是不太習慣那面過于巨大的落地窗。
南淮之環在安璃腰間的手抱緊,在耳邊嘶磨,蠱惑她:“想不想?”
裙角偏離了高度,安璃呼吸一滞,“這是辦公室。”
南淮之痞笑,“那也是我的領地,有什麼區别?”
“隔音很好,不用擔心,使勁叫都沒關系。”
安璃不甘示弱,“我怕你叫得更大聲。”
南淮之愣了一秒,沒想過她會接茬,低笑,“那就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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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一點,酒吧街的狂歡才正式開始。
各種不入流的表演也在地下一層燃起高潮。
可惜,還沒看到表演,就先看到了在走廊想要激吻的男女。
女人很會挑逗,也很會玩,熟練的指尖攀爬在男人解開的衣襟上,緩緩朝着突起的喉結進擊。
男的定性倒是弱了不隻一個階度,反複吞咽的動作,起伏的胸膛,女人連衣裙上的被人為制造的褶皺,這個小白臉很緊張,就要把控不住。
敞開的包廂内,傳來急促興奮的口哨聲和起哄,無一不是在催促進程,現場觀看唇齒相依。
若即若離的瞬間,下一秒就是衆人想看到的夜場景。
鼻尖氣息一瞬遠離,還沒換氣,唇與唇直接略過試探,博弈與肆虐敲響。
周圍的聲音比先前更加猛烈,整個酒吧的人群似乎都包裹着視野的中心,胸腔的氧氣越發減少,周遭的聲音不再明亮清晰,變得飄遠,漸漸失去辨識,與酒吧的背景樂融為一體。
男人的侵襲大張旗鼓,過于嚣張,激起女人的玩心和好勝,舌尖加深探入,還犯規似地擴張戰場,左手指尖無規律緩慢點打着男人的後頸,右手無聲探入男人的衣襟内,指腹所到之處,都燃起一把宣戰的火把。
女人趁男人因忘情而一時的疏忽,舌尖躲過糾纏追逐,奪回主動權,離開前,不忘在男人下嘴唇留在挑釁得逞的勝利姿态。
“南少威武!”
“安總牛逼!”
觀衆呐喊助威,堪比小型的粉絲場景,甚至有的還撕喊“再來一次”“沒看夠”的返場表演。
壓根沒把激吻戲碼的原本男主角李狐放在眼裡,赤裸裸的嘲笑,甚至被當場遺忘。
南淮之的騷操作的确奪人眼球,安璃和李狐要吻上的那一秒,強勢推了李狐一把,把美人據為己有,代替上吻,男女激烈不相上下。
澀情卻不浪蕩,暧昧而不下流。
更何況,兩人關系合情合理合法。
“南淮之,你讓我在男伴面前情何以堪?”安璃質問,卻一點兒也沒有心虛不安的模樣,反而調笑起南淮之,“對我,有那麼按捺不住嗎?”
安璃湊上去,又在嘴角處落下一吻。
每一步,都惹人騷動不安、無法自持。
但是南淮之可不是正常人。
擡手回禮,指腹碾過安璃嘴角一抹紅,暈染開,更動人心魄:“就那個小白臉?連和你接吻都不知道怎麼讓你享受,我更能滿足你。”
南淮之垂眼:“而且,你也沒拒絕,到底是我把控不住,還是你不行。”
吻上的那一刻,安璃就睜眼看清楚他了,兩人眼中皆是挑逗、挑釁、不甘示弱,她讓他瞬間投入,他讓她更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