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些放縱,食色性也,一停下來,腦袋很空。
安璃還挺不喜歡這種感覺。
虛無感侵占意識,總是能讓她想到在國外無所事事的那段時間。
“你先上去。”安璃讓助理乘坐電梯先行回辦公室,轉而推開旁邊的消防通道。
安璃的辦公室在九層,慢慢爬樓梯,消耗消耗,順便把雜亂的思緒整理整理。
樓梯間很安靜,關上門,就形成了一個相對私密的封閉空間。
安璃一邊爬,腦袋胡亂的思緒也紛紛跳脫。
這樣的環境,她能更好的思考自己要怎麼拯救自己,脫離這一段空無期。
安璃明白,是前段時間太忙,現在一下子空下來。
這段時間,除了基本的生理需求和南淮之過量的性需求,她壓根沒有什麼需要去思考的。
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放松自己,也是個問題。
以前的她,一心隻想做條鹹魚躺平。
那個時候,她最喜歡幹什麼?
購物?逛街?這些很明顯不是她的興趣取向。
旅遊?最近出差也不少,辦完公事就在當地觀光也足夠了,她近期沒有想要往外跑的打算。
那她小時候喜歡幹什麼?
樂器,她從小就沒認真學過幾節課。
下棋,得找人陪着。
畫畫,藝術類的她基本都坐不住。
看書,似乎可以采納,今晚可以把床頭那本書拾起來,争取年底前能看完。
童年裡,好像是馬術占據最多的周末時光。
想想,這些年的确也沒怎麼正兒八經地騎過馬了。
安璃瞧了一眼牆壁上的數字,到六樓了。
有點喘,靠在轉角的欄杆處,摸出手機。
翻找了好久,才在快底部找到俱樂部的微信。
打開對方的朋友圈,還在運營。
安璃退回到對話框,在上面留言。
對面很快就傳回消息。
安璃預約了時間,才關掉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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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之買了一束玫瑰,回到家根本沒有他相見的人,空蕩的很。
平常這個點,安璃早就在家了。
南淮之電話打過去,能打得通,但沒人接,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都是自動挂斷。
坐不住,南淮之抄起剛放下沒多久的鑰匙出門。
安氏的他來得不少,安璃的辦公室他清楚是哪一間。
沒亮燈,說明人不在加班。
南淮之剛要啟動汽車找下一個地方,安璃的電話進來了。
“什麼事?”安璃說話的聲音有點喘。
太久沒騎馬,一上馬全身血液就沸騰,玩得忘乎所以。
下馬到更衣室,手機被南淮之撥打了不下5個電話。
南淮之擰眉,“老婆你在哪?”
安璃見他沒什麼急事,收拾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安璃講了俱樂部的名字和地點,就收到南淮之來接她的通知。
還沒來得及反駁,南淮之那邊就挂線了。
安璃對着上一秒挂斷的電話,“我開車......了。”
算了,他愛接就接吧。
從市區過來要點時間,還能騎上幾圈。
把收拾一半的物件收拾完塞回儲物櫃,安璃回到馬場上。
暮光西下的馬場,有種說不出的熱烈,如同告别時分的最後一刻。
風聲呼嘯、馬蹄聲踏踏作響,安璃的世界隻剩下這般聽覺。
勒緊又松開缰繩,栗色馬鬃時不時擦過安璃手背,黑色麂皮手套隔絕了毛發帶來的癢意,但也悶熱。
俯身貼近馬身時,安璃似乎能感受到溫熱血液在皮膚下奔湧的節奏。
一個技巧性的動作,馬兒前蹄在空中劃出弧線,安璃順勢後仰。
這個動作很久沒做了,剛開始她心裡還是有點沒把握。
今天估計是第三次做這個動作了,這匹馬很溫順,她和馬的動作配合很到位。
找回當初的感覺,也不過上手幾次就夠了,更何況她今天花了一下午的時間都在馬場。
幹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時間流逝特别快,甚至都感受不到。
當馬蹄重重落回地面時,她已借力完成一個幹淨利落的側騎起身。
遠處白栅欄外,幾個馬場人員停下草叉,草帽下的眼睛注視這這邊的動作。
整個馬場隻剩下安璃和她的馬在疾馳。
安璃沒察覺周邊的目光,隻是低頭調整馬镫,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道路上。
雙腿使勁,身下的棕馬爆發向前沖,鬃毛在疾風中飄揚成栗色火焰。
她俯身貼住馬頸,聽見風掠過耳畔的呼嘯,感受着肌肉拉伸的極緻張力。
三圈疾馳後,翻身下馬時,馬兒抖抖身。
今天能如此配合,安璃已經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