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想去哪所學校?”影山飛雄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白鳥澤,不僅是傳統排球豪門,還擁有縣内最強的主攻手牛島若利,我想給他托球。”
他的語氣裡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站在全國大賽的賽場上,将完美的托球送到牛若手中的場景。
“影影山、同學,不是、很崇拜,及及及及川學長嗎?”煙千裡疑惑,之前影山飛雄一副很尊敬及川徹的樣子,為什麼反而不去他所在的學校?
影山飛雄同樣一臉困惑地歪頭:“我們都是二傳手會撞位置。”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銳利,“而且,我是要打敗及川學長,不是要和學長組隊。”
原來如此,煙千裡點點頭,繼續給影山飛雄托球。
社團活動時間早已經結束,影山總會在結束後再加練一段時間,他們倆現在已經互相托了三百多個球了,不得不說影山同學的技術相當紮實,每個球傳過來的點幾乎沒有變化,煙千裡站在原地隻需要舉起手臂傳球就行,完全不帶動的。
‘和日向君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别啊,影山同學完全就是顆已經打磨好,隻待被發現的鑽石,才華橫溢的同時還比任何人都要努力。’
‘自己要不要也和影山同學去同一個學校呢?’
天才二傳手影山飛雄+縣内最強主攻手牛若,煙千裡對自己的發球也很有信心,等到入學的時候腳踝差不多剛好完全恢複,他們三人組合應該很難輸掉吧?
‘不不不,排球是團隊的運動,一兩三個人強是…….等等,三個人強诶,占了一半人數呢。’
“……煙?”影山飛雄不知何時停止托球,難得露出無奈的表情,這家夥又在走神。
煙千裡不好意思地笑笑:“怎怎麼了?影、影影山同學。”
“手伸出來。”影山飛雄手裡拿着膠帶模樣的東西,他抓住煙千裡的手,舉到兩人中間,示意他看清楚,“你看,指甲和甲床有些分離了,不痛嗎?”
少年的掌心因為多次觸球已經通紅一片,白皙纖長的手指也有些紅腫,指尖那塊更是紅通通的,指甲的遊離線已經出現明顯分離下移。
真是這樣,難怪後面每次托球時候指尖都會一陣刺痛。煙千裡恍然大悟。
“煙很少托球吧?以前看見你的時候總是在練習發球。”影山飛雄抽出膠帶,一邊在煙千裡手指上纏繞一邊解釋,“這個是醫用膠布,強度和密度比較大,方便固定手指,二傳經常托球,手指尖和指腹那裡很容易分離,纏上膠布就會好很多,傳球的時候也會增加摩擦力。”
“你看,二傳的話,要纏的是這三根手指的指尖,這樣…然後那樣…最後捏一下就好了。”影山飛雄舉着煙千裡的手,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很是滿意自己的教學成果。
煙千裡用纏好膠布的雙手再次嘗試托球——果然,摩擦力明顯增加的同時,指尖也不痛了!
“謝、謝謝謝你!”你真是個熱心的大好人啊影山同學,不僅長得帥腦瓜聰明,還這麼樂于助人,滿分十分你能打8.8分!煙千裡十分感動,眼神放光的盯着他:
這麼好的隊友哪裡找?自己幹脆也去白鳥澤好了?
影山飛雄不自在地回答:“常識而已。”發現煙千裡一周沒來上學後,他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今天在部活時再次看到煙千裡,粉發男生腳步遲緩,别說跳發球了,他就連跑動都不能做。
影山多多少少覺得,有一部分是自己的責任,如果那時候自己理智一點,早一些發現隊友的情緒進行溝通,顧及隊友的感受,煙千裡是不是就不會受傷?
他明白,就算自己說出來,煙千裡大概也隻會說:是運氣不好罷了。運動員受傷是避免不了的事,所以,平時就要小心再小心,肌肉骨頭,腳踝膝蓋,每一根手指都要好好保護。
煙千裡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一截的黑發二傳手,他嘴唇抖動着,表情扭曲,良久憋出來一句:“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嗯,謝謝你,影影影影影山同學。”煙千裡笑起來,再次真誠道謝。
“及川學長輸了啊……”一陣哀嚎在球館裡響起,順着聲音望去,幾個部員正在讨論着什麼。
金田一一邊擦汗一邊走過來,語氣有些低落:“青葉城西輸給了白鳥澤,及川學長也沒能出線全國。”
影山飛雄直率回應:“第四年了。”
金田一噎住,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就你會說話。”
煙千裡則開始認真思考自己高中選哪個學校更有勝率,比賽結果關系到他的終身,當然不可能憑借一時沖動決定。
高中排球最重要的是ih和春高兩場賽事,縣大賽優勝才能拿到全國賽的入場券,老頭子的隊伍肯定能出線全國,也就是說,自己得先确保高中學校能出現在全國賽場才行,由此來看,青葉城西第一個排除。
這麼說有些對不起那位素不相識的及川學長,不過,四年連續輸給白鳥澤,後兩年怎麼看赢面也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