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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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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放晴了。

雪隻下了一兩個時辰,早間起床還能看到薄薄的一層銀裝素裹,等周序音洗漱完畢,地上的雪幾乎都化了。

馮逸竹跟蘇巧雲昨夜睡得晚,此刻估計還在賴床,令唐言祎疑惑的是,“謝師弟怎麼還沒起?”

周序音并不在乎謝新朝的去向,他可能早就醒了,也可能還在睡着,她給不了确切的答案。

唐言祎徑直推開房門,而周序音走去前廳用早膳,隻聽身後忽然傳來呼救,“周序音周序音!快去叫個大夫過來,謝師弟發高燒了!”

周序音立馬攔下一個過路的丫鬟,講明情況後,便跑回來回複道:“去叫了,大夫馬上就過來。”

唐言祎之所以如此激動是因為謝新朝渾身上下都是滾燙的,他似乎因為高燒陷入了昏迷,周序音愛莫能助,隻能叫丫鬟打來兩盆水道:“唐師兄,這一盆水是冰的,你用毛巾沾濕了給他敷額頭上;另一盆水是溫的,你給他擦拭一下身上,降降溫。”

唐言祎馬上照做,見他就要脫謝新朝的衣服,周序音立馬轉身離開室内。

她在庭院等候的時候,蘇裕昆跟馬純江已經跑來探望,“沒事吧沒事吧?”

周序音将道路讓開,示意他們進去看一眼,他倆一進室内也發出了驚呼,“怎麼這麼燙?是昨晚睡凍着了嗎?”

馬純江是個異性,不宜久留便走回了周序音身邊踱步道:“……一定是小雲這孩子太鬧騰了,這才把人給折騰壞了!”

周序音寬慰道:“不是您想的那樣,昨晚大家都一樣在玩鬧,謝公子……可能是突發情況,等大夫來了就知道了。”

馬純江握着她的手分外擔心,“他可能是從南方一路趕回來累了,然後又沒怎麼停頓歇息,身體一下就吃不消了……”

“先别太擔憂,謝公子武功那麼高,又有内力護體,不會有事兒的。”

聽了周序音的話,馬純江也放心多了,這會兒大夫總算來了,他甚至連衣帽都沒穿戴整齊,看樣子是才從床上被人拉起來的。

大夫進去之後,另一個還沒穿好衣服的馮逸竹也趕了過來,沖進了謝新朝的房間,可他一會兒又退了出來,愣了下道:“他沒穿衣服你倆怎麼都不提醒我一下?”

馬純江道:“你一個年輕小夥有何可害羞的?快進去瞧瞧!出來告訴我們他怎麼樣了?”

緊接着蘇巧雲又奔了過來,同樣的披頭散發,衣衫淩亂,馬純江趕忙拉住她,“你新朝哥哥沒穿衣服你進去幹嘛?”

蘇巧雲馬上眼睛一亮松開她娘親的手,“那我更要進去瞧瞧了!”

馬純江根本拉不住她,眼見得她跑了進去,隻能對周序音讪笑道:“這孩子……”

蘇巧雲闖進去的速度快,等到了室内又放慢腳步,直到她把謝新朝渾身上下都看了個遍,馮逸竹才反應過來身後多了個人,下意識就捂住了她的眼睛,并将她按着往外推,蘇巧雲扯他的手道:“你幹什麼呢?我擔心新朝哥哥,我要聽聽大夫的話!”

“我信你才有鬼!這謝新朝要是女的你回頭肯定會要挾他嫁你!”

焦頭爛額的蘇裕昆瞪了一眼他們倆,揮揮手叫他們去外邊吵。

大夫診斷了好一會兒終于發話,“這位公子是突染的風寒導緻的發熱昏迷,不過好在他體内康健,又稍加處理了一番,溫度已在慢慢下降。我稍後開兩副方子給你們,你們煎好之後給他服下。每隔一段時間給他擦拭一次身子,直到體溫恢複正常。若他到了下午還是醒不過來,就再來醫館找我。”

唐言祎擔心的是,“他一直昏迷,會給他造成傷害是嗎?”

“那是當然,所以你們盡可能的早些将他喚醒才好。”

馮逸竹不解,“那可以吹鑼打鼓将他吵醒嗎?”

大夫無言以對,“那恐怕驚吓到他讓情況變得更糟!這昏迷中的人也不是完全沒有知覺的,有時他是可以聽得到聲音或感受得到觸摸的,你們最好用溫柔一點的方式盡快将他喚醒,讓他喝藥抵抗是最好。實在不行我稍後回去準備金針,下午來給他針灸紮醒。”

馮逸竹一聽就疼,“好好,我們明白了,謝謝大夫!”

大夫起身一看馮逸竹後面還跟個蘇巧雲,走路都頓了一下,蘇巧雲勉強一笑,目送大夫離去。等候在外的馬純江随後帶着大夫去前廳寫藥方,囑咐去抓藥,周序音自覺無事,便也跟着去了前廳先将早膳用好。

她吃着飯都在思考,可能是昨晚謝新朝受到的打擊太大,在外停了較長一段時間所以才遭邪風入體,病發昏迷的,可當下她也幫不了什麼忙,畢竟昨日之事是他有錯在先,是他先摸她的手,又趁機親她,這一切不過是他不尊重人的報應。

周序音自我安慰着他應該會沒事,便繼續用餐。

等吃完了有了力氣,馮逸竹跟蘇巧雲那邊也來了,他倆還在打着呵欠,估計昨晚沒怎麼睡好,周序音道:“謝新朝那兒有唐師兄在,你們倆若是還倦着,不如吃完飯先回房睡一覺,等醒來再去替換唐師兄。”

蘇巧雲靈機一動,“對對,周姐姐說的對,我得先去補一覺回頭再給新朝哥哥擦拭身體!”

馮逸竹對她露出個鄙夷的眼神,“莊上這麼多男的,需要你一個小姑娘為此犧牲嗎?”

“我不覺得是犧牲,我是在奉獻。”

“那犧牲的就是謝新朝,是他的色相,你在貪圖他的男色!”

周序音不想再聽這些無謂的争執,起身回去了院子,唐言祎果真還守在謝新朝房内,周序音道:“唐師兄,你先去用早膳吧,這兒有丫鬟們守着呢。”

可唐言祎還是很不放心,“沒事,我也不餓。”

周序音見謝新朝的被子蓋得好好的,便也不再介意往裡走了幾步,唐言祎的肚子突然傳來幾聲饑餓的叫聲,周序音隻得開口道:“我守着,師兄去吃飯吧。”

唐言祎這才願意起身,周序音坐到了他的位置,本想百無聊賴地等着,這會兒藥也煎好端過來了,周序音看了下窗外,唐言祎的身影早就離去,“……”

她一個人也扶不起來謝新朝,更别提他現在還是裸着的。

周序音看着藥碗喚了丫鬟進來将他拉起,可丫鬟的力氣有限,試了幾回紋絲不動的。

謝新朝那麼高,身材還孔武有力的,确實不是一個跟周序音差不多身高的丫鬟可以拉起的。

周序音攪拌了一會兒藥,眼見得藥都要涼了,索性開口喊道:“謝新朝,起來喝藥了。”

她聲音雖不算高,但謝新朝被子下的手指卻動了下,餘下看來毫無反應。

周序音将藥碗交給丫鬟,坐到床沿用被子将他掖好,省得待會兒出意外他突然坐起來走光。然後捏住了他的鼻子迫使他張嘴,緊接着眼神示意丫鬟給他灌藥,可丫鬟唯唯諾諾地不太敢,怕把人給嗆死。

周序音松開了手道:“那你捏他,我來灌。”

丫鬟還是搖搖頭,周序音心想這到底不是自己的丫鬟,一點兒話都不聽她的。

早一點喝藥,他便能早一步蘇醒,周序音想了想道:“多拿幾個枕頭,給他墊高,這樣就不會嗆着了。”

丫鬟連忙拿來一堆枕頭給他墊到上半身傾斜過來,周序音這下也順手了,指揮道:“捏好鼻子。”

丫鬟照做不誤,見謝新朝張嘴,周序音用勺子卡住他的上下齒道:“好了松開吧。”

丫鬟聞言松開,周序音拔出勺子給他喂藥,趁他嘴巴微張的時候,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喂了下去,最後将他的下颚往上一推,他的嘴巴又閉上了,“大功告成。”

這藥苦得很,生生将謝新朝從昏迷中苦醒了過來,一時間他甚至以為是有人喂了他穿腸毒藥,他現下四肢僵硬還動不了,迷迷糊糊地隻能聽到一點周序音的聲音。

他大概知道自己是病倒了,而周序音在照顧着他。

丫鬟将謝新朝墊着的枕頭抽掉後便退出了内室,周序音又坐回到謝新朝身邊,默默地看着窗外發呆。

半昏迷半清醒的謝新朝想要去觸碰她放在床沿的手,可一想到她昨晚決絕的态度,又悻悻縮回了。

她不喜歡他的觸碰,她還說自己已經是薛赫言的人了。

謝新朝覺得這是假的,是一個借口,可理智告訴他這應該也是真的,畢竟他們的婚約取消了,她是自由身,她又跟薛赫言如此相愛,對他幾乎予取予求。

他從前對男女之情隻是懵懵懂懂,可後來經過那件事之後,他一下全都明白了。他從前不曾有過的沖動,因為周序音都蘇醒了。可周序音連他的愛都不會接受,就更不可能去滿足他的欲。那次隻是個意外,他不能因此而逾越、靠近,甚至觸碰她。

靜坐的周序音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側頭一看謝新朝睡夢中居然流了一滴淚,“……你怎麼了?”

他胸口悶得很,好像全身的真氣都堵在那一塊讓他透不過氣來,“……”

“你是不是醒了?”

謝新朝輕輕點頭,可他渾身乏力,燒得難受,喉嚨幹澀苦悶說不出話來,甚至連眼睛都很疲憊,不想睜開。

周序音喜出望外,轉身靠近他觀察他的狀态,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可那兒仍燒得厲害,可能剛服下的藥還沒有發揮作用。

“你是不是動不了?”

謝新朝又輕輕點頭,周序音安慰他道:“沒什麼事,你是風寒入體發燒了,很快就能好的。”

周序音的餘光瞥見他一隻手露在被子外面,想要将其塞回去的時候,謝新朝卻下意識地握住了她。

他誤會了,他以為是周序音想傳達一些鼓勵的心意給他,所以才瞬間抓緊了,可周序音不過是怕他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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