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守衛的眼神也有點兒飄忽,其中一位抿着嘴道:“四少爺昨晚睡得可好?”
“你有病?”旁邊那位胳膊肘立馬撞撞他,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罵道,而那守衛隻是想緩解尴尬才這樣問道,結果一出口又勾起了晚上發生的事兒,吓得繃直了身子。
這四少爺沒說話,重重歎口氣,走兩步又倒了回來,盯着兩個人,也不說話,兩個守衛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害怕要遭殺人滅口,接着就聽見白向塵說:“昨晚上的事……”
“四少爺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對啊對啊!”
兩人一前一後附和。
“看到什麼?”
白玉衡身旁跟着個下人,正端着兩碗熱粥。
“看到……”白向塵搶在兩個守衛之前開口,“看有沒有看到妖怪。”
白玉衡從下人手中接過東西,端着進了白向塵的屋子,一進去,目光就被滿地散落的書籍和雜物吸去了。
他沒問話,隻是看了白向塵一眼,便去桌邊坐下了。
昨夜。
“你知道嗎?”
謝卻棠聽他不停叨叨自己的清白啊,名聲啊,心中煩得不行,剜他一眼,消停兩分鐘,兩分鐘後又繼續念叨。
“你剛剛難道還吃虧了不成?”他沒忍住,問道。
“我,住的我大哥的院子,三更半夜做……還是跟個男的,你明天就去打聽打聽吧,家門不幸,我要是再失蹤我爹肯定也不會找人尋我了。”白向塵心如死灰。
“那再好不過了,可喜可賀。”
白向塵:…………
他說着還鼓了兩下掌,“行了,您還沒七老八十吧,人就這麼啰嗦。”
兩個人說了半天,決定打一架。
但打架也沒打出個所以然,他手滑不知碰到相好哪兒了,又被呼了一巴掌。不過比第一次輕了不少,要知道,這在話本子裡,都是調情的手法。白向塵臉一紅,相好說了句“明晚見。”随即大搖大擺推開門走了。
“昨天找東西。”他解釋道。
大哥點點頭,“昨夜跑了隻黃鼠狼來,可把我吓着了,幸好不是妖怪。”
白向塵想起昨夜的動靜,原來是隻黃鼠狼,不過這黃鼠狼着實可惡,它昨夜如果不來搗亂,那門口的守衛一開始也不會被支走,他也不會被楚棠這樣那樣一番。
“對了,爹說,讓你一會兒去找他。”
“這個你也不喜歡?”
白老爺“哼”一聲,“你是想要找那天上的仙子不成。”
桌上擺了好一堆畫像,都是芩羅有錢人家未嫁人的小姐,白老爺對其中一位特别滿意,就差把那畫像貼白向塵臉上去了。
“爹,我現在不想成婚。”白向塵裝模作樣把每張都掃了一眼。這些小姐個個都很優秀,但他着實也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不是要你立馬喜歡上,就沒有哪個看得對眼一點的?”白老爺堅持不懈。
“沒有。”
白老爺吸口氣,反而語氣輕松道:“那也好辦,等這陣子過了。”他指節敲敲桌面,将其中一張畫像推過去,“就娶這家小姐。”
“不娶。”
“你是爹我是爹?不娶就滾去街上要飯!”
“行,那我去要飯。”白向塵說罷便起身,氣得白老爺在後頭不停拍桌,“你多大了,能不能懂點事兒?”
“我二十。”
白向塵話落趕緊跑了,防止他爹找人拖他回去打一頓。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楚棠昨晚上走時說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他今晚上還要來。
那桃木劍和銅錢劍什麼的,屁用沒有!他在屋子裡打着轉,突然想到個主意。
“相好,你别怪我,都是自己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