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予安:诶?等等?!為什麼會疼!
“啊!”甯純抱着自己腦袋疼出了眼淚,“甯老二你不是人!”
甯簡收起剛彈了甯純腦袋的手指,是有些疼,手都彈麻了。
柳予安胳膊還搭在桌上沒動,被這突如其來的喊叫驚呆了。
想必真的是疼狠了,甯純呲牙咧嘴地嘶哈着,眼淚不受控地掉。
“你這是胡鬧什麼。”甯簡也覺得自己可能用勁有些大了,語氣中帶了些愧意。
“你不是看到了嗎,我在給大哥點守宮砂。”甯純依舊揉着腦袋,抽着嘶哈的氣息道。
柳予安:!!!
“瞎胡鬧。”,甯簡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守宮砂有給男人點的?!”
“大哥都沒說什麼。”向來以柔克剛的甯純此時撅着嘴犟道。
柳予安:可能還沒來得及說。
此時柳予安也是反應了過來,起身來借着甯簡剛剛打上來的井水,沾濕了帕子。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甯簡一邊埋怨着,一邊要伸手去看甯純捂着的腦門。
甯純打開甯簡伸過來的手。
“甯老二,等我破相了,嫁不出去,你就養我一輩子吧。”甯純撅着嘴,就着滿臉淚水冒出了個鼻涕泡。
“噗嗤。”甯純被自己的鼻涕泡逗笑了。
甯簡也被自己小妹的破涕為笑逗着了,扒拉開甯純捂着的腦門,仔細看了看,“抱歉。”
柳予安适時遞過來一個涼水浸過的帕子,甯簡順手接過給按上了。
“哼,非得是一個燒雞不能原諒你的。”甯純撇着嘴不去看甯簡。
“嗯,兩隻。”甯簡從善如流地應道。
柳予安本以為需要自己拉個架,這架勢看來,連鬥嘴都算不上,笑着搖搖頭走開了。
“一隻就行,另一隻折現銀。”甯純讨價還價。
“你當家,你說了算。”甯簡見自己小妹又開始開始來精神了,甚覺好笑。
“不行,燒雞得從你的零花錢裡出。”甯純最後的倔強後,被甯簡抽出了捂着額頭的濕帕子。
“都聽你的,但是以後不能再拿大哥開這種玩笑。”甯簡轉頭看了看院子邊上正在澆花的柳予安,對甯純說道。
“好吧,我就是想多賺點家用。”甯純有些郁悶,低着頭嘟囔道,“平日裡一起玩的那些家小姐提起來說守宮砂,我就想着自己試試能不能賺點。”
“賺錢的事不需要你操心,還有二哥呢,你就每天開開心心就好。”
“可是賺錢使我快樂。”甯純堅定且認真地回應。
甯簡:……
“但是以後不許讓大哥試這種東西了。”甯簡最後倔強地強調。
“可是也不妨礙啥,頂多就是不見紅啊。”甯純低着頭還在試圖狡辯。
“大哥自己有。”甯簡說完,便一臉這天沒法聊的表情,轉頭去洗帕子了。
“有什麼啊?”甯純見二哥絲毫沒有解釋的樣子,自我懷疑地嘀咕了一句,“守宮砂?”
“大哥~”甯純嚷起來,吓得正在澆花的柳予安手頭一抖。
“二哥說你有守宮砂。”甯純跑到柳予安面前,又佯裝軟弱,眼巴巴地望向柳予安。
柳予安:!!!
“小純……”有沒有可能你大哥是個男人。
柳予安實在是哭笑不得。
“我不動手,大哥你自己來,讓我滿意了就放你走。”甯純話本子看多後遺症,讓人想入非非的虎狼之詞脫口而出。
柳予安對待這些親人向來柔和,一點兒也不似那不說話就冷冷清清的外表。于是便有求必應生無可戀地将兩隻袖子撸了上去。
“啊,果然有,二哥誠不我欺。”甯純在柳予安右手腕骨處,看到了格外刺眼的紅痣。冷白的皮膚打底,襯得紅痣格外豔。
不遠處的甯簡安靜地現在原地,面上帶着些捉摸不透的深情,似是若有所思般地定定地注視着帶着無可奈何寵溺表情的柳予安。
甯純心滿意足地跑開了,徒留柳予安在原地淩亂。果然,少女的心事好難懂。
夏日晝長,晚飯過後日頭還流連忘返地留戀人間。
“多跟朋友聚聚是好事,明日好好玩。”甯振咬了口井水鎮過的西瓜,舒爽地眯起了眼。“這瓜真解渴啊。”
這句話将甯簡想要柳予安帶着自己一起的念頭直接扼殺,于是冷冷地咬着手裡的瓜。
瞧着大口吃着西瓜一言不發的甯簡,柳予安驚奇地發現,向來對食物要求不高的甯簡,每次在吃要星晨帶的東西時,都會食欲大振,次次空盤,甚至還吃經常吃出狼吞虎咽的形象。
嗯,看來以後要多跟要星晨學着點了,孩子們長身體的時候還是得多吃啊。柳予安自我肯定地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