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漣漪再度從馬車醒來的時候,渾身顫抖,冷汗直冒,她敢肯定一定是有什麼沒辦法解釋的東西發生在她身上了,不然為什麼她已經第三次從這個馬車上醒來了。
她很肯定她沒有瘋,她很清醒非常清醒,所以她能非常清楚的記得當時發生的場景。
她擡起自己的雙手,這是一雙白皙沒有瑕疵的手,可是她能記得火舌纏上她的時候,這雙手被烈火吞噬的感覺。
所以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脫離這裡,不然她難保自己不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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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李家鋪子
劉叔用力勒了勒馬車上的車繩,确保馬車的安全無誤後,走進鋪子裡,對還在打算盤的李漣漪恭敬的說道:“小姐,馬車都備好了,随時可以出發,您要不要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缺的,我盡快補上。”
李漣漪正忙着打算盤,手上速度飛快,看起來極擅長于此道,一邊對賬目一邊撥着玉石算盤。
整個算盤皆由白玉所造,看起來價值不菲。
這個鋪子是她新開的,所有的事都需要她親力親為,為新鋪子鋪好路,這樣方能長久。
畢竟她所圖可不僅僅是江城首富的位置,她要将鋪子遍布整個禹國。
等她終于将賬目對完才擡起頭來,眼睛還虛焦了一會。
等回過神才一邊捏着肩膀,一邊左右晃晃腦袋,才看向在隔壁站立許久的劉叔,說道:“不用再看了,劉叔,我信得過你,現在幾時了?”
“已經末時了,我們得盡快出發了,要不然趕不上住客棧。”劉叔杵立在一旁,聽了這話,不置可否。
“那我們就直接走吧。”
李漣漪擡步跨出門框,門口立着一輛朱紅馬車,兩匹駿馬套着的車廂十分寬闊華貴。
上馬車前,她擡頭看了看天,這幾日江城十分炎熱,已經好幾天沒下雨了,空氣都是悶熱的氣息,使人十分煩悶,也不知這雨什麼時候才會來臨。
不再多想,她手一撐利落跨上馬車,進了車廂尋到軟塌坐下。
劉叔看着李漣漪已經坐穩,便也自己坐到車廂前,雙手用力一甩,“啪”的一聲,兩匹馬吃痛開始踱步前行。劉叔已經來李府工作十年了,駕車技術很好,十分穩當。
車廂裡的李漣漪從軟塌底部的翻出一個箱子,箱子裡面有一份信,是一份武林大會的邀請函,前不久才由人送過來。
這個武林大會可謂是整個禹國的盛事,各方豪傑都會來參加。
這個盛事五年一次,如果錯過便要再等五年,所以接到邀請函的人,基本不會缺席。
而李漣漪也自然不會,這個盛事她也等了許久。
不過她自然不是去參加比武的,她是去做生意的。
一場武林大會所舉辦起來所費銀錢自然不會少,所以會邀請一些商人過去資助大會的舉辦。
自然他們的東西也都會出現在大會裡面,這無疑是提高自家商鋪的知名度的好事,同時各路商賈雲集,互相交流和拓展生意,這樣能夠賺錢的事,李漣漪自然不會放過。
車駕的很穩,李漣漪這幾天為了能夠抽空參加武林大會,把好多事都堆在這幾天做完,根本沒多少時間休息,這會車輕輕搖晃使人混混欲睡,十分催眠,李漣漪挨不住,緩緩靠在車廂上,睡了過去。
李漣漪沒睡多久就被一陣颠簸吵醒,她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有些被吵醒的不耐煩的朝着外面喊了聲:“怎麼了?劉叔。”
外面傳來劉叔的聲音:“沒事,小姐。有人擋了車子。”
李漣漪揭開車簾發現是一道黑衣抱着什麼東西一散而過,倒也沒太注意,直接放下車簾。
她忍着不耐對着門外的劉叔說道:“小心打發了便是,不要耽誤了時辰。”
門外的劉叔朗聲應是。
沒過多久,馬車又開始行駛,李漣漪也沒去管是怎麼做到的,不是生意場上的事,她不會過問太多。
這會被吵醒,李漣漪也沒了心情再睡,索性翻出本賬本看賬本,不過,沒多久就聽見劉叔小聲敲了敲車門。
“小姐,客棧到了。”
李漣漪推開車門下了馬車,站穩後擡眼看去,這客棧不大,是個小客棧。
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門外竟然沒有挂牌匾,是個無名客棧,倒是有點意思。
不過這小縣城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客棧了,這是這個縣城裡面唯一的客棧,已經容不得她挑剔,況且,她也累了,就先暫時将就一晚吧。
李漣漪喊劉叔去後面停好馬車,她先進客棧,客棧裡很空曠,沒幾個人,隻隐約看到幾個人在吃飯。
她便直接找到在櫃台後面的掌櫃,掌櫃正在打算盤對賬本。
她對賬本數字類的東西特别敏銳,她便下意識的去看,竟意外發現這個掌櫃的食指和中指特别長。
而掌櫃似乎也發現李漣漪的視線,他便不動聲色收起手放在櫃台下面,對着李漣漪露了個笑:“客官,您打尖還是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