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醫館的時候,倒是趕巧了,虞大夫正準備光門,看到他們兩個,一邊鎖門一邊道:“醫館關門了,你們明日再來吧。”
說完便準備離去,李漣漪搶先一步攔住他的去路,不然他繼續再走,虞大夫有些生氣,問:“你這是做什麼?”
李漣漪幹淨低頭認錯,回道:“虞大夫,我隻是想問你一個小小的問題,問完我就走了,絕不耽誤你的時間。”
虞大夫疑惑的上下看了她一眼,終究還是退了一步,問道:“你想問什麼,快點問。”
“虞大夫,我想問你,如何查驗屍體的死亡時間?”
虞大夫聽了這話,眼睛瞬間直視看着李漣漪,眼裡透漏着嚴厲,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問這些東西?”
“我是誰不重要,這裡是個小縣,你也應該看出來了,我是個外地人。至于為什麼問,自然是有人死了,我需要查明他死亡的真相。”
虞大夫聽完她的話,直接繞過她,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道:“你居然想查明真相,不應該去找仵作嗎?找我一個治人的大夫做什麼。”
李漣漪一邊追上他的腳步,一邊在他身邊說道:“這裡的小縣城,縣衙肯定不會養着專門的仵作,所以如果臨時急需要仵作,想必就是醫館的大夫去兼任,所以虞大夫,你肯定會一些勘驗的手段。”
虞大夫聞言,倒是停了下來,道:“即便是這樣,我又何至于幫你,且不說我們數未謀面,你若是做些什麼,我豈不是助纣為虐。”
說完便不再管李漣漪,大步先前走去,李漣漪倒是停了下來,沖着虞大夫的背影喊道:“若是死的人是許阿福的爹郁六呢?”
虞大夫聞言腳步一頓,接着快速轉頭回來,沖到李漣漪面前,語氣不善道:“你給我說清楚,是誰?”
“是郁六,我們二人見到他已經在客棧死了,我懷疑是客棧掌櫃下的手。”
虞大夫面色深沉,臉上尤帶着不信,道:“證據呢?我要看到證據。”
一個更夫路過他們旁邊,帶着打更的銅鑼,一個銅錘過去,大聲喊道:“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李漣漪看着虞大夫,一字一句的說道:“沒時間了,你跟我們來,等會客棧必然會燃起一場大火。”說完跟遊空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立馬跑動起來,虞大夫想了想也跟着他們跑動起來。
幾人全力跑動起來,可是李漣漪和虞大夫,兩個都是不運動的久坐之人,根本跑不快,遊空沒有辦法,隻好一邊一個提着衣領,将他們帶起來一同快速先前略去。
虞大夫一邊擦着臉上剛剛小跑出的汗,一邊感歎:“果然還是輕功好用。”
李漣漪在旁邊贊同的點點頭,等幾人終于到達客棧的時候,客棧已經被人放了火,可是火勢還不是太大,客棧周圍圍了一圈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來救火!”
很快周圍圍觀的人群就趕忙回到家中,拿起能用的盛器希望能夠撲滅這場火勢,而李漣漪卻在周圍觀察,周圍的人群實在太多。
一般來說,放火的人是不會那麼快就離開現場的,他一定是要等到火勢真正大起來才會離開,他一定在周圍查看火勢的程度,那麼他會在哪裡呢?
李漣漪不斷在人群中搜索掌櫃的蹤影,可是沒找到,想必他肯定躲起來了,以他的陰險狡詐的性格,他必然會躲到暗處觀察情況。
李漣漪立馬拉住遊空的手,帶着他向廚房後面的窗戶後面跑去,廚房事最容易拿到放火材料的地方,既可以貯存足夠的燃燒材料,又很容易獲取火種,并且還不會引人注意。
掌櫃想必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百般阻撓我們進入廚房,因為那裡有他放火所有東西在裡面。兩人趕到廚房後面時,果不其然有一個全身籠罩在罩袍裡的黑色人影,正拿着火把做出點燒的動作。
李漣漪立刻大喊:“遊空,快抓住他!”
現在就是好機會,他沒了客棧這個大型的機關作為掩護,單拼武功,他未必是遊空的對手,隻要抓住他,這一切就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