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藤回辦公室檢查今天拍攝的素材,同時拿了兩個杯子倒梅子酒喝,味道很好,酸甜微澀,清香撲鼻。
陳空嘗了一口也說不錯,喝了幾口放下了,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周藤已經在喝第三杯。
這酒雖是果酒,但度數不算低,陳空皺眉,把她杯子拿過來仰頭喝了,并收走,周藤沒吱聲,當作沒看見。
忙了一會,已經八點多,她收起電腦準備回去,站起來時候腦袋竟然有點暈乎乎,臉頰也微微浮着粉。
陳空跟她一起回去,一路上周藤都安安靜靜地,之前喝多了也是這樣的,不哭不鬧的,乖得很。
到了酒店,周藤進門,陳空在門口盯着她,眼神很深,周藤眨眨眼,語氣平淡,“要進來嗎?”
說完也沒等他回答,把門開着,她進衛生間換寬松的睡衣,出來的時候看見陳空坐在椅子上,手裡拿着她的小熊在捏。
陳空眼睛垂着,不知這東西怎麼這麼重要,出差還要帶着。
陳空低聲說:“什麼時候抱着這東西睡覺了。”
周藤腦袋發漲,有些口渴,沒有回答他這自言自語似的問題。
這是季茹買給她的,治療的時候一直拿着這個,睡覺的時候也要抱着,否則會睡不着,這類似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
髒了的裙子随手放到一旁,周藤伸手拿桌上的水喝,水杯放下的同時被攥住了手腕扯到他腿上坐着。
離得很近。
陳空把小熊放在桌上,手環着她的腰圈在自己懷裡,周藤緩慢地眨眼,酒精開始發揮威力,呼吸有些重。
陳空低下頭,埋在她脖頸裡。
很久。
久到周藤都懷疑他是不是睡着了,她叫他:“陳空?”
“嗯。”
周藤醉了,于是她手擡起,摸了摸他的耳朵。
窗外圓月高懸,蟲聲透過紗窗亂鳴,山間清風混着陣陣草香。
暧昧的聲音在屋内回蕩。
周藤喉嚨滾動,吞咽着口水,嘴角留下涎液,又被兇猛的唇舌卷過去,她的舌頭被勾纏,連同那點尖牙也被舔着。
陳空帶着壓抑的克制的兇猛,呼吸間都是酒香,他瘋了一樣地把人按在懷裡纏吻,腦子裡什麼不去想了。
周藤的手臂環着他脖頸,呼吸急促,氣血湧着,暈乎乎地被捏着身上的軟肉,身體很熟悉這些觸碰,酥酥麻麻的電流鞭打着神經。
吻了很久很久,陳空抵着她額頭,沉沉地呼吸,手指摩挲她的面頰。
他問:“誰給你買的?”
周藤疑惑地嗯了一聲,“什麼?”
陳空不說話。
周藤反應了很久,然後說:“我媽媽給我的。”
陳空問:“抱着它睡覺?”
周藤嗯了一聲。
陳空沒說話,撫摸她的背脊,骨頭很明顯,腰細的仿佛一隻手都能掌住,陳空蹭着她臉,腦袋又叩在她肩膀。
周藤感覺脖頸有一點濕潤。
她心裡一顫。
陳空聲音悶着問:“抱着我睡可以嗎?寶寶。”
周藤心跳地厲害,微涼的指尖搭在他脖頸上,沒有答話。
陳空臉蹭着她,“抱着我睡好不好,我可以很聽話。”
周藤嘴唇微動,被酒精支配着沒有了理智,她喉嚨滾動,聲音幹澀,嗫嚅着,“……去洗澡吧。”
陳空很重地親了她一口,他回自己房間去洗。
周藤也起身去洗澡了,站着的時候腦袋還是暈,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唇上水光紅豔,臉頰泛紅,她脫下衣服,感受到腿/間滑膩,沉默地擡手打開熱水。
陳空進門的時候周藤還在衛生間,他坐着,又站起來把桌上散亂的東西收起,唇潤膏,眼藥水,頭繩……
吹風機的聲音響了很久,周藤出來的時候看見陳空坐在床上,又在捏他的小熊,她走過去把小熊解救下來。
然後躺到床上說睡吧。
門口的壁燈幽暗地亮着。
陳空抱着她,周藤其實很困了,更何況還喝了酒,腦袋暈沉,意識流失。
陳空說他會很聽話,但也不完全聽話,周藤說睡,但是他抱着迷糊的周藤一直在親。
周藤偶爾回應,在他向下吻的時候也并沒有制止,她舔舔嘴唇,覺得猶如在夢中。
又變得潮濕。
周藤反應遲緩,察覺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慌亂地叫他的名字也沒有回應。
他的唇舌很熱,很軟,并不是一直在吮着,偶爾也會輕咬,腿被他的手臂環按着,不自覺的收緊會被按下。
緊繃着的腳趾在被子裡蜷縮,周藤的一切感官被酒精放大,直沖進腦子裡的煙花炸開,她大腦一瞬間變得空白。
細長的小腿,柔軟的肚子也在被吻,周藤覺得他在被子裡吻了很久很久,哪裡都沒有放過。
周藤覺得太磨人,含糊着說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