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賽斯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意外，憋不住笑起來。

姚哲凱道：“我在看過一本書，裡面提到魔卡拉國。書裡描寫，魔卡拉人身形高大，形貌英俊，力量過人，十分具有辨識度。而且，你的名字也不像聖弗羅人啊。”

馬塞斯道：“不錯。但不完全正确。”

姚哲凱轉頭看向旁邊的男人，他正閉目休息。

馬塞斯道：“我們頭兒可是地道的聖弗羅人，長得也很好看，對吧？”

姚哲凱點頭。

馬塞斯笑道：“所以，你不能将我們的行蹤告訴别人，明白嗎？我們老大是慕武餘黨，我呢，又是你們國家的仇人，你要是說出去，我們就完了。”

姚哲凱道：“你們救了我，我不會害你們的。”姚哲凱看着緩緩行駛的馬車，道：“我們現在去哪？”

馬塞斯道：“當然是送你回去。”

姚哲凱陷入沉思。

馬塞斯道：“别擔心，沒有人看見你，如果看見了，我就幫你殺了他。”

姚哲凱道：“你殺過人？”

馬塞斯道：“我是慕武餘黨，你說呢？”

慕武時代，社會混亂，就像馬塞斯說的，殺個人沒什麼大不了。可今時不同往日。新王的時代，私有槍支不再合法，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違法犯罪者輕則終身監禁，重則送上刑場，公開槍決。

馬賽斯道：“你别擔心，我們現在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輕易殺人。小家夥，你該不會害怕我們了吧？”

姚哲凱道：“我可以加入你們嗎？”

馬塞斯訝然道：“為什麼？”

姚哲凱道：“我想拜你們為師！馬賽斯，我的身份不一定能加入金麟衛，我想學你這種厲害的本事，這樣我就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馬賽斯道：“你想做什麼？”

姚哲凱道：“抓水鬼！我要找我母親的屍骨！事情過去這麼久，他們根本沒有找到我母親的屍骨，也沒有抓到水鬼。”

馬塞斯道：“葬海山上發生的事情如此詭異，金麟衛也是人，沒有通天之能，你得給他們一點時間。況且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不是什麼能上台面的真本事。”

姚哲凱道：“可是你剛才打死了一隻水鬼！”

馬塞斯道：“那并不是真的水鬼。”

這時，旁邊閉目休息的男人開口了。他對姚哲凱說：“我沒有什麼能教你的。”姚哲凱一陣失望。又聽馬塞斯道：“我們頭兒确實沒有什麼能教你的，他什麼也不會。不過，如果下次能再見面的話，我收你為徒好了。”

姚哲凱道：“此話當真？”

“當……”馬塞斯話未說完，一枚袖箭破風襲來，‘铮’的一聲紮在馬車上。

馬塞斯警惕地看向四周，從腰間抽出槍。

姚哲凱屏氣凝神，打量四周，隻見暗夜裡的樹枝張牙舞爪。馬塞斯正要下車，車内的男人沉聲道：“無妨，馬塞斯。繼續走。”

馬車繼續前行，途中三人沒有再交談。

到莊園後，馬賽斯提小雞似的捉着他，越過高牆，然後放在地上。姚哲凱站定，馬塞斯道：“小家夥，回去好好睡個覺，忘記今晚發生的一切。”

姚哲凱道：“馬塞斯，希望我們下次早點見面。”

馬賽斯微笑，朝他揮手，随後翻牆離開。姚哲凱撿了那‘水鬼’殘骸，拿到眼前看，是一堆破爛拼湊出來的一個灰色骷髅，醜得要命。

翌日。

三人圍在桌邊用餐。汪富純左等右等不見汪雪，便去找她，但很快被趕回來。他碰一鼻子灰，神色悶悶。

汪雅雅道：“母親怎麼了？”

汪富純道：“母親身體不适，我們先吃。”轉頭看見姚哲凱，大叫道：“誰讓你跟我們一起用餐的，刁民！”

姚哲凱将杯中牛奶喝完，道：“慢用，我走了。”

汪富純道：“下次不準跟我和妹妹坐一起，聽到沒有？你隻是我父親領養的狗！”

“……”

姚哲凱拿起放在門口的箱子，去找徐骁。

箱子裡面裝的正是‘水鬼’，這東西十分難看，這樣送出去會委婉一些，不至于吓到人。姚哲凱來到花圃，徐骁正在打理向日葵。

姚哲凱道：“骁伯伯早。”

徐骁道：“早。小少爺，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姚哲凱道：“是可以幫助小叔破案的東西。骁伯伯，你有時間的話，麻煩你幫我把這個轉交給潘小叔。”

徐骁道：“我正要去政府問阿蒼下落，我給你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