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汪大海住在莊園,護衛随處可見。
潘俊在莊園搜查,找出一個陳舊的紙盒,那裡面正是他用來交差的東西。臨行前,潘俊對姚哲凱道:“沈哥兒的事,多謝你。”
姚哲凱道:“就要走了嗎?”
“公務在身,不便多留,”潘俊道:“沈哥兒有自己的選擇,汪大海再不情願,也隻能如此。不過我還得拜托你,替我多看望沈哥兒。”
姚哲凱指着自己道:“拜托我?你不如去拜托汪富純,他都不見我!”
潘俊道:“沈哥兒性子要強,不願讓人看見自己受傷。不過他也需要關心。”
姚哲凱攤手道:“好吧,我會去看望他的。”
告别潘俊後,姚哲凱碰見廚娘給沈驚鴻送餐。
想起潘俊囑托,姚哲凱上前道:“我來吧,潘俊讓我看望沈哥兒。”說着去端吃的,廚娘握緊了不松手。
姚哲凱抱臂道:“這是沈哥兒的意思?”
廚娘道:“大少爺脾氣你是知道的,他說不見人就不見人。小少爺,你也别多心,他也不見富純少爺的。”
姚哲凱道:“行,他不想見我,我還不想見他!又不是美嬌娘,我才不稀罕。”
午後。
姚哲凱找了棵樹乘涼,剛要坐下,就見不遠處的涼亭裡,汪雅雅以及幾張陌生面孔。
這幾天,沈哥兒養傷,汪老爺子也沒讓汪家兄妹閑着,找了好幾個學者來莊園給二人輔導功課,時常學習到深夜。
這些學者相貌各異,穿着打扮也不盡相同,聖弗羅語說得十分拗口。
顯然,他們來自世界各國。
引起姚哲凱注意的,是其中一個看起來四十歲的男人,穿着打扮俨然是個學者模樣,但是他有隻眼睛是瞎的,在涼亭裡正東張西望。
看見姚哲凱,獨眼男人笑着打招呼:“富純少爺好!”
汪雅雅瞥了姚哲凱一眼,道:“他不姓汪!”
旁邊學者疑道:“哎,前天我們不是見過汪少爺嗎?”另一個學者道:“昨天這位先生還沒來,沒見過汪少爺。”“哦,原來如此……”
獨眼男人笑道:“難道是沈少爺?”
汪雅雅道:“他也不姓沈!”
獨眼男人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聽聞沈先生是慈善家,收養孤兒,難道這是那位與富純少爺同歲的姚少爺?”
汪雅雅沒有理會他,見姚哲凱還在樹下,沒好氣道:“你在那裡做什麼?”
姚哲凱道:“莊園第一次出現這麼多人,我比較好奇嘛。話說回來,雅雅小姐,你不擔心你哥嗎?”說着走進亭子,看着桌上擺放的碗,還有清水、骨骼等物品,奇道:“你在學什麼,驅魔大法嗎?”
汪雅雅道:“你胡說什麼呢!”
獨眼男人上前道:“小少爺有所不知,我教小姐的,是始于卡利亞時期的有趣知識,滴骨法,還有合血法。”
姚哲凱拿起桌上的頭骨,摸了一把,道:“現在都這麼先進了,還學這沒用的東西做什麼,這是模型嗎?”
獨眼男人道:“這是真人的頭骨。”
姚哲凱‘咦’了一聲,将頭骨扔到旁邊。道:“你帶這瘆人的玩意兒做什麼,莫非是你祖宗,寸步不能離?”
獨眼男人道:“這是慕武時期的頭骨,僅作研究使用。”
旁邊留着大胡子的學者對獨眼男人道:“小兄弟,你這教的什麼?這麼久了,不妨讓大家開開眼。”
獨眼男人遲疑地拿着頭骨。
這時,汪富純不知從哪冒出來,拍着姚哲凱的肩膀道:“嘿!你們在玩什麼,不叫我?”
見到汪富純,姚哲凱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這人熟悉了!這人是三年前與汪雪密林幽會的男人,被馬賽斯弄瞎了一隻眼!
獨眼男人見到汪富純,道:“想必你就是赫赫有名的汪小少爺吧,今日一見,果然相貌不凡!”
汪富純喜道:“你知道本少爺?”
獨眼男人道:“汪老爺養在膝下的寶貝外甥,蒙洛城誰不知道?并且,我見到少爺就感覺一見如故,很是親切。”
汪富純道:“為什麼?”
獨眼男人道:“我以前也有個兒子,在出遊的時候不慎走失,一别多年。如果他還活着,應該也如你這般大了。”
汪富純‘啊’了一聲道:“那祝你早點找到他,”随後指着桌上奇奇怪怪的東西,問:“這些是什麼?你要教我妹妹的?”
獨眼男人道:“我要給小姐演示的,是傳說中的合血法。”
汪富純道:“展示來看!”
姚哲凱道:“這種封建迷信,有什麼好看的?”,汪富純将他推到一旁,對獨眼男人道:“别磨叽了,本少爺要看!”
男人道:“施展此法,需要取少爺一滴血,若少爺怕疼……”
汪富純道:“本少爺豈是膽小如鼠之輩,既然是給我妹妹展示的,一滴血而已,你取吧!”說罷,真就撸起袖子,讓男人在他手上劃了一刀。獨眼男人露出狡黠的笑容:“少爺舍身演示,我也不能旁觀。”說完,也往自己手上劃一刀。
滴入碗裡的血很快融合在一起。
那些教授圍了過來,其中一人道:“什麼合血法?這不是滴血驗親嗎?”“咿,快看,他們的血融合在一起了!”“不是吧,血相融者即為親,難道他們……”
汪富純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