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在旁邊的大男生熱情的說道:“我力氣大,封箱子很快的,我來幫你吧。”何锂锂自然是感激不盡,忙把膠帶遞了過去。
何锂锂此時也是累得奄奄一息,同樣在旁邊休息的新人于果果朝何锂锂抱怨道,“都不知道是哪個愛表現的妖孽替大Boss想出這麼一個剝削勞資的損招,要是讓我知道,非得要——。”
何锂锂自己本來也準備抱怨幾句的,聽到旁邊的果果咬牙切齒的苦水後,而且許是她自己聽力不太好,也沒聽清楚“非得要”後面的關鍵字眼,于是何锂锂下一刻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牢騷給憋回去了,僵硬的應道:“還好吧,呵呵,新人嘛,估計看我們太空了,所以差遣我們幹幹這些機械的體力活。呵呵。”
“是嗎?”于果果有些狐疑的應道,同時又感慨道,“何锂锂,你就是太單純了,這年代,誰還這麼勞心勞力替老闆考慮啊。哎,那個陳方圓是吧,你怎麼就幫何锂锂封箱子,都不幫我封箱子啊?”
“我封好了锂锂的箱子就來給你封箱子。”叫陳方圓的同事沖于果果爽朗的笑道。
何锂锂也隻得繼續僵笑道,心裡卻是狂批昨天自己的一時口快,都怪自己,哦,不!都怪那個花美男。
做完免費勞工,接下來的幾天,何锂锂都處于肌肉酸痛狀态中不能自拔,堪比八百米沖刺的後遺症。
果然,美男都是靠不住的!何锂锂胳膊一酸痛,就在心裡诽謗一次。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下午,何锂锂一想到晚上的麻将之約,頓時把這一周的勞心事煩心事都抛到腦後去了。
懷着無比雀躍的心情度過了下午,下班時從電梯裡出來,何锂锂趕緊打電話給死黨羅斌,“晚上四缺二,你必須要把郭小燕給叫來。幾周一次的麻将必須要走起的嘛!”
“郭小燕剛跳槽,要精心準備下周一的面試,讓我們這次就放過她。要不然這次就算了?”羅斌在電話那頭打哈哈道。
“可是老周把零食都買好了。各種食材都已就緒了。”何锂锂原本雀躍的一顆心頓時黯淡一半了。
話說把羅斌拉到家裡去打麻将,是室友老周派給何锂锂的基本任務。
果然,何锂锂剛和老周轉達了這個小小的噩耗後,容易激動的老周立刻在電話那頭苦口婆心了,“锂锂,重點是羅斌完全是生手啊,什麼是生手,生手就是瞄準了要從他身上赢錢的主。重點他又是富二代,每周赢點小錢存到我們心愛的儲蓄罐裡,我們完全沒有罪惡感啊,所以趁着現在羅斌還對你有點好感,趕緊的再打個電話給羅斌,讓他今晚再拉個人過來湊齊一周。”
“可是羅斌都說了郭小燕今晚沒空了。”何锂锂解釋道。
“沒有郭小燕還有其他人的嘛,快點發揮你的美人計。今晚要是湊不齊一周,那就沒有機會赢錢去存儲蓄罐了,沒錢存儲蓄罐我心情就不好了,我心情不好這周末就不做飯給你吃了,咱們這周末兩天都叫外賣吧?”鑒于老周在電話那頭氣勢洶洶的逼迫以及老周堪比完美的廚藝,何锂锂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已經咕咕作響的肚子,頓時很沒有骨氣的說道:“那我再試試吧。”
正打着電話,快走出大樓時,何锂锂竟然意外的碰到了上次一面之緣的花美男。
依舊還是一套簡單的盡黑色西裝,随便往那一站,卻别有一股雍然卓絕的風采。
果然是天生的衣架子啊,看得何锂锂把前幾天對他積攢起來的不良情緒都抛到腦後去了。
又看看自己,何锂锂頓時怨念了。
直到意識到自己盯着他看太久了,何锂锂剛回過神來,未料到猝不及防撞上他的目光,沒有緣由的,何锂锂心頭毫無緣由的撲撲直跳,仿佛是不小心被看穿心事的小孩,下一刻,何锂锂視線頓時落到地闆上,欲蓋彌彰的打招呼道:“你也下班了?”
他臉色一愣,顯然是未料到何锂锂會主動朝自己打招呼,不過緊接着反應過來立馬點了點頭。
“你會打麻将嗎?”何锂锂花癡歸花癡,還是滿腦袋的麻将精,本來是想随便聊下天氣什麼的就過去的,未料到脫口而出卻是大相徑庭。
好吧,在美男面前降低自己的品位了。
他臉色又是明顯一愣,不過接着還是點了點頭,繼而有些奇怪的問道,“麻将?”
“是這樣的,我和我同學本來約好了今晚打麻将的,有個同學臨時有事來不了,三缺一,剛和我室友在打電話,不好意思說順口了。”何锂锂見着他看着自己的神色有些奇怪,便佯裝鎮定的解釋道。
“這樣。”他象征性的說完,就想繼續往前面走去。
“嗯。”何锂锂點了點頭,未料到羅斌這個時候又打了電話,邀功道:“老郭是确定不來了,不過猛男說今晚有空,要不我把猛男喊過來湊數?”
“不用了吧?猛男住城東,這邊是城西,打個的過來要一個小時,這路費也太浪費了吧?”何锂锂替猛男精打細算道。
“這麼點打的費我出好了。”羅斌在電話那頭爽快的說道。
“不行。這個不應該你出的,要出大家一起出。那要不把猛男叫過來吧。不過說好了,打的費大家一起出。”何锂锂很有原則的說道。
她話音剛落,旁邊某人臉色僵硬了下,尤其聽到“猛男”那個詞後,臉上微乎可微的抽了下,驟然停下腳步轉身望了何锂锂一眼。
何锂锂還正在專心講着電話,腳步一時沒有刹住,眼看就要堪堪撞上他的胸口,他倒是及時後仰了下身子,輕咳了下說道:“我今晚下班也湊巧沒什麼事,去打幾局也沒關系。叫你那個同學什麼猛男——的不用過來了。”
“真的嗎?”何锂锂顧不得還在和羅斌打着電話,側過臉來問道,見着他别扭的點了點頭,何锂锂趕緊對着電話說道:“羅斌,剛好我有個同事說過來玩一局,那就不用叫猛男過來了。她過來也折騰。就這樣說好了。”
挂完電話,何锂锂開心的說道:“這樣就最好了,不用叫猛男過來了。要不然大晚上打完麻将回去時,還得讓羅斌護送猛男回去,這一來一去的,開銷也不小啊。”
“猛男——猛男還需要送嗎?”他這倒是有些奇怪的接道。
“猛男膽子——還好吧,算是我們女生裡膽子最大的了吧?不過畢竟大晚上的,一個女生回去我們也不放心啊。”何锂锂直言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