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習武之人,一頓就吃一點點米飯,怎麼會有充足的氣血?
節食能不能保持身材她不知道,她隻知道節食就是在削弱自己的實力,讓身體變得虛弱,變得不健康。
假如為了美麗就要付出這些,那她甘願自己是健康的,也不要這份美麗。
“給她添飯。”
“謝謝前輩。”
“總不好叫别人知道,你來了我這兒做客,竟連肚子都填不飽。”
對方陰陽怪氣,謝輕衣完全免疫,不僅如此,吃完米飯,她還要把水果也打包帶走。
“感謝前輩招待。”
灰霧中人:……
算了。
他和她計較什麼呢?
他直白的問到:“你師父讓你來大沙漠的?”
他把謝輕衣請回據點,正是為了查探清楚謝輕衣此次出現在大沙漠,到底是自己出門遊曆,還是奉她師父之命。
“你認識我師父?”
灰霧中人哼笑一聲:“誰會不認識他?”
石觀音是喜歡大沙漠所以才會把自己的老巢安在大沙漠嗎?
快活王是因為喜歡樓蘭舊址這個被黃沙掩埋的城市,才把自己的老巢安在大沙漠嗎?
小老頭無名是因為喜歡海島又刮台風又漲潮才把老巢安在海外海島嗎?
千面公子王憐花是因為海島好玩才非要跟着去隐居的嗎?
住在沙漠的,住在海島上的,住在犄角旮旯裡的,誰會不認識謝崇山?
難道他們不向往中原腹地的繁花似錦,偏偏喜歡住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嗎?
還不是被謝崇山這個狗東西給逼得在中原混不下去,隻好在邊緣慢慢苟!
要不是有謝崇山坐鎮中原,就他知道的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早在中原興風作浪了!
聽對方這語氣,像是什麼深宮怨婦一樣,感覺是她師父的熟人呀。
謝輕衣打量眼前這團灰霧。
說實話,她看不穿灰霧。
對方的實力比她高出一大節,她光看這灰霧,自然是什麼也看不出來的。
但是,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你是不是被我師父打敗了,賴在我們家不肯走的,最後被我師父丢出去的那個誰?”
灰霧湧動起來。
時隔多年,那個名字再一次被人叫起——“玉狗剩?”
他破防了,霧都散了,露出那一張春花秋月一樣絕美的臉,咆哮着:“本座玉羅刹!”
好的,玉狗剩。
謝輕衣沒有皮這一下。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還是不要故意激怒玉羅刹的好。
她眨了眨眼睛,乖巧的問他:“玉前輩把我帶來,難道是為了叙舊嗎?”
“叙舊?”他冷笑一聲:“當然不,如今你落在我手裡,我用你去威脅你師父,你覺得能不能成功?”
“不能。”
“你真不怕死?”
“怕死。”謝輕衣已經猜到他想要問的是什麼了,直白的給出答案:“可是我師父說你不适合練劍,他不收你這樣的徒弟。而且,你就算想用我威脅他也不行了,我師父破碎虛空了。”
“我沒有想拜他為師!我隻是想一雪前恥!”
玉羅刹後自後覺的反應過來,謝輕衣這一句話投了一個多麼大的炸·彈。
破碎虛空!
這世上竟然還有人真的能夠破碎虛空嗎?
謝輕衣點頭,她親眼所見:“你不是已經摸到了門檻嗎?為什麼還這樣驚訝的樣子。”
“????”
“你弄出來的這些灰霧,不就是天地能量具象化嗎?就和劍氣外顯一樣,屬于更高一層次的溝通使用天地能量啊。”
玉羅刹是自己修煉成才,沒有人引導,純純野路子,自然不清楚自己到達了一個什麼樣的境界。
他隻知道,周邊沒有一個人打得過他了。
他膨脹了,要去試一試謝崇山的劍還利不利。
他不能容忍自己還有這樣大的執念,倘若不去面對,那他永遠沒有辦法念頭通達。
結果,謝崇山破碎虛空了!
玉羅刹已經忘了自己把謝輕衣拐出來到底是想要幹什麼,整個人被這個驚天消息給震得恍恍惚惚。
倘若謝崇山可以破碎虛空。
那他為什麼不可以?
就像帝王拒絕不了長生的誘惑一樣,沒有哪個站在武學頂端的大佬能夠拒絕得了破碎虛空的誘惑!
現在,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他破碎虛空來得重要!
玉羅刹難得好心一回:“既然已經無法再試謝崇山的劍利不利,便叫我來試一試你的劍學的如何。”
“倘若你實力不濟,不如死在本座手裡,也免得你出去墜了謝崇山的面子。”
看着像她師父的仇敵,聽這話又感覺像她師父的迷弟。
搞不懂你們這些人。
謝輕衣直接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