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來幹什麼的?”
目送那位飄忽消失,陸小鳳有些不解的看向謝輕衣,上手摘了一顆葡萄丢進嘴裡。
“不知道啊。”
謝輕衣今天也是第一次見玉羅刹,怎麼可能明白這個人到底發生幹什麼。
她看着陸小鳳懶懶站在那兒,就着她的手一顆一顆的揪葡萄,從袖袋裡掏出一串完好的葡萄遞給陸小鳳。
又掏出一把棗子遞給楚留香拿去分着吃。
“好妹子,沒白疼你。”陸小鳳接過葡萄,胡鐵花十分不見外的湊了過去,兩人瞬間哥倆好的湊一堆嚼吧嚼吧起來。
看着走到面前的姬冰雁,謝輕衣睜大雙眼:“沒有了,我就隻帶了這麼多出來!”
袖袋就那麼點大。
她能裝下兩串葡萄,幾個棗子,都還是硬塞的,裝得鼓鼓朗朗的。
要不是惦記着大家都沒有吃東西,她也不至于做出這種連吃帶拿的事情。
如今姬冰雁再過來,她也不可能把帶給一點紅的這串葡萄分給他。
姬冰雁:……
他鐵青着臉轉身離開。
她轉頭看向一點紅。
一點紅垂着眼眸,沒有給她解釋姬冰雁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留香擡手拍了拍姬冰雁的肩膀,鋸嘴葫蘆是沒有未來的!
分明也跟着擔心了一整晚,到人跟前了卻又冷着一張臉,偏偏謝姑娘又不是個剔透玲珑心的,讀不懂他的關心擔憂也很正常。
姬冰雁,任重道遠呀。
他沒有多說什麼,所有的安慰言語全在那一拍當中,轉而面帶笑容輕聲問道:“剛才那位可是西方魔教玉羅刹?”
謝輕衣點頭:“是他。”
她還以為楚留香會接着問她師父是誰,怎麼會和魔教的人有淵源。
結果他卻沒接着問了。
隻是摸了摸鼻子寬慰了一點紅一句:“若是他,那倒也難怪。”
畢竟他們五個人都能稱得上頂尖,在他們的包圍圈裡,謝輕衣都能被人輕易的帶走,隻能說對方實力太高超,不是一點紅的過失,就算他當場發現,也改變不了什麼。
一點紅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實力不濟,再練就是了。
他做不到将這件事輕輕放下,隻好日夜懸挂心頭,鞭策自己,更加精進自身,别再讓這種情形有發生的機會。
看懂他要發奮的想法,楚留香又擡手準備拍拍一點紅的肩膀略做安慰。
一點紅側身躲過。
縱然認了楚留香這個朋友,他也依舊不是什麼愛與他人有四肢接觸的人。
有謝輕衣一個已經是破例,楚留香不必再當第二個破例。
楚留香再次摸了摸鼻子。
謝輕衣狐疑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湊到了陸小鳳邊上:“小鳳哥,你不會排擠我的吧?”
陸小鳳大驚:“誰排擠你了?”
謝輕衣看了看楚留香,又看了看姬冰雁,最後看了看一點紅。
很顯然。
這三個男人當着她的面打啞謎,這不是排擠是什麼?
“那當然不會了。”陸小鳳信誓旦旦:“你放心,他們要是排擠你——”
“那你怎麼樣?”
“那我們也排擠他們。”
謝輕衣看着他笑嘻嘻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在逗自己玩兒,跺了跺腳,又回到了一點紅身邊,抓住了一點紅的手掌:“記住了,你是我的未婚夫,你得和我第一好。”
一點紅點頭,啞聲應了句好。
這話聽起來就孩子氣十足。
兩個浪子對視一眼,謝輕衣謝姑娘這根本就還沒有開竅呢。
一點紅沒有解釋姬冰雁過來幹什麼,自然是不想點破他的心思讓謝輕衣知道,拒絕資敵;而楚留香沒有點破姬冰雁的心思則是保留姬冰雁的自尊;最後與一點紅交談,也不過是安撫他,以及表示感情的事情,作為朋友他絕不插手。
明明這些暗潮湧動全都是以謝輕衣為中心,結果她半點兒意會不到,還覺得他們三個是在排擠她。
那一雙眼睛明亮極了,半點兒沒有暧昧的情思,率真又可愛。
罷了,罷了。
感情的事情,外人确實不好插手,且看他們自己如何行動吧。
一行人稍作修整就直接朝着石林洞穴而去。
畢竟半天風除了水,什麼也不剩下了,留下來也得餓着,還不如去石林洞穴一探究竟。
有了石陀帶隊,成功找到了石林洞穴。
高聳的石柱立在沙漠之中,人站在這樣的自然景觀面前,顯得十分的渺小,風從石柱中穿過,發出鬼哭狼嚎的回響。
除了風的聲音,此地安靜的可怕。
一聲嬌俏的笑聲響起,嬌嬌軟軟像撒嬌一樣的聲音出現在衆人的耳邊:“不請自來的客人們,怎麼不進來呢?”
不請自來的客人們:。
“裝神弄鬼。”
“尤其是這裝神弄鬼的本事還不如某人。”
謝輕衣回頭看了一眼,并沒有看到灰霧,也沒有看到人,但是她感覺這人好像并沒有離開。
就她回頭的一瞬間,一聲好聽的磁性的輕笑聲就在她耳邊響起。
可比那用内力傳音故作高深的家夥厲害多了。
“沒想到小謝姑娘對我的評價,這般高。”
謝輕衣:我就知道你根本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