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觀音被抓的太輕易,外面三人出來的時候都覺得像做夢一樣。
“原來你們在這裡。”楚留香松了一口氣,他還當這三人還在迷陣裡打轉,原來已經偷偷出來了,隻是沒找到彙合的地方去。
三人剛剛靠近,他手中的石觀音手腕一轉,一枚暗器投擲在了地上,煙塵四起。
謝輕衣人在煙霧中心,直接被這突如其來的煙霧給嗆得咳嗽不止。
下一秒,危險直覺讓她一個挪步,隻聽見武器破空聲在她耳邊響起。
要是她沒有躲開,隻怕就要被偷襲中了。
那人一擊不中,也沒有躲開,反而直接欺身上前,用了少林的擒拿手欲要扣住謝輕衣的脖子。
明知是敵非友,謝輕衣自然不會掉以輕心。就算礙于煙霧阻擋,也不妨礙她聽身辨位。
她沒敢開大,隻是怕誤傷友方罷了。
謝輕衣心中頗有些煩悶,這些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她比較像是軟柿子,人群之中一眼就覺得她比較好捏?
帶着氣,她下手就重了幾分。
斜斜一劍上挑,直接切斷了對方的胳膊。
此時煙霧已經開始散了,那人在煙霧之中顯露出了自己本來的身高。
沒等他再有動作,身後一柄劍已經穿透了他的心髒。
煙霧徹底散去。
那人雖然身高恢複成了自己本來的身高,此時,就算他還是用着石觀音的那張臉,别人也不會在誤會他就是石觀音。
這分明就是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之所以逃脫了楚留香的點穴正是因為他一直在用縮骨功。
“在青衣樓下單請殺手截殺謝姑娘的,是不是你。”
一點紅從他的身後繞了出來。
那柄穿透他因為的劍,正是一點紅的劍。
煙霧剛起,他就要上手抓住謝輕衣退出煙霧範圍,卻沒想到謝輕衣為了避開對面的攻擊挪了位置,與他失之交臂。
兩人在煙霧中交手,他也不敢出手怕誤傷了謝輕衣。
隻等煙霧一散,他就出手殺死了這個妄圖傷害謝輕衣的人。
至于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并不關心。
那人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鮮血從他的嘴裡湧了出來:“你們永遠也别想知道到底是誰花錢截殺的你們!”
“永遠活在膽戰心驚裡吧!”
“最好祈禱每一天每一次遇到殺手,都是你們狀态最好的時候。”
“我在地獄等着你們。”
一點紅面無表情的抽出了劍,失去了支撐以後,那人噗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雖然他并沒有說出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但是顯而易見,這人并非是請殺手的人。
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和他多說了。
“我會找出下單的雇主,然後幹掉他。”
殺手屆的規矩,領了追殺令就是不死不休,除非任務目标死亡,或者下單的雇主死了,任務自動取消。
青衣樓有一百零八樓,從低檔的殺手到頂尖的殺手各有無數,堪稱一支小型精銳。
武林中人就算再以一當百,以一當千,真與這麼多人搏殺起來,也是很要命的。
就算是殺雞殺鴨,殺一千人都可能會卷仞,更何況對方還不可能站在那裡任人殺。
一點紅雖然自傲卻也不自大,不認為自己能夠敵得過這麼多人,隻能保證自己會找出幕後雇主。
謝輕衣沒有什麼危險感。
青衣樓派出來的那些殺手還不至于讓她提心吊膽。
她也知道這是一點紅的好意。
似乎從她失蹤一晚上回來以後,一點紅就格外緊張她的安慰,有點兒像是她師父說的那個什麼DPST。
為了緩解這種心病,她也不會和他逆反着來。
她點頭,笑吟吟的應下來:“好哦,都聽紅哥的。”
這邊兩人小聲咬耳朵,那邊楚留香已經查探起了死屍。
這人的臉上并非是易容,而是實實在在的臉皮,他确實就長成了石觀音的樣子。
楚留香上手摸了骨,确認這确确實實是一個男人。
“謝姑娘,麻煩你來替ta檢查一下身體。”
死者為大,楚留香也不好去脫一個可能是異性的死者的屍體,隻好向謝輕衣求助。
謝輕衣也沒拒絕,捏了捏一點紅的手指,收了劍就蹲到了死屍邊上。
幾個男人都轉過了身去,她才解開了死屍的衣服。
若是男扮女裝,可能是塞的饅頭,可解開衣服以後是瞞不過去的。
雖然鮮血濡濕了她的衣服,解開也有些費勁沒有一解到底,可那隆起的女性特征卻是做不得假的。
“這确确實實是一個女人的身體,女性該有的,ta都有。”
“女性的身體特征,男性的骨架。”胡鐵花嘀咕着給出了自己的猜測:“莫非,這是一個陰陽人?”
因為天一神水的事情,楚留香和陸小鳳這個全程跟了案子的人都知道無花和南宮靈是石觀音的兒子。
要說誰最有可能長得像石觀音,自然是她的這兩個血脈。
再加上那煙霧正像他之前查案遇到的東瀛人的忍術,而這忍術正是無花偷偷練習過的,後來也證實了無花确實是東瀛人後代,又與石觀音是親生母子關系。
若非無花和南宮靈已經死了,大家根本用不着猜,直接就等于是亮了身份牌。
可他倆已經死了。
如今一看對方連身體都是女性的身體,楚留香便不好再往那兩人身上想了,甚至心裡還給無花告了聲罪過。
“江湖中男生女像最為出名的是雄娘子,但是他已經被水母陰姬給殺死了。”
沒人見過雄娘子的屍體,這個死亡,是江湖意義的死亡。默認一旦雄娘子再次在江湖上犯事,那麼就該由神水宮的人出面去處理兜底,一切罪責由神水宮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