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眠!”
“蕭雨眠!!”
蕭雨眠走到哪裡,呼聲就追去哪裡,蕭雨眠看向哪邊,那裡的紅色熒光棒就跟着甩動。
直到兩人退場,台下觀衆們的情緒仍未平息。
主持人趁熱打鐵,介紹接下來登場的新CP。
工作人員催促李星河做準備,李星河到處找楚小可,找遍了候場區,才在舞台下方看見她。
李星河有點惱火,走近一看,楚小可臉色慘白,整個人像是剛從冷水裡打撈上來。
他脾氣沒來得及發先吃了一驚,"楚小可,你沒事吧!?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能不能撐住?”
楚小可不說話,直愣愣頂着李星河身後的舞台。
蕭雨眠兩人正從台階下來。
表演完後,他的精神狀态甚至比上場前還輕松。眉眼間都是懶洋洋的魇足。
魅妖。
楚小可腦海裡突兀閃現這個名詞。
整個舞台都是他的自助餐區。
魅妖察覺了她,桃花瓣形狀的眼睛轉過來,有種奇怪又黏糊的甜香跟着他的目光飄過來。
楚小可懷疑是高度緊張導緻她的感官出現幻覺。
蕭雨眠遙遙開口,用唇型說道“加油”。
劇烈運動過後,他的唇色偏深,唇珠飽滿,其下充盈柔軟的血肉。
蕭雨眠微微喘息着,唇瓣微不可查地顫抖,楚小可錯覺那種香甜黏膩的氣息愈發濃厚——像在隔空纏吻。
然後她猝不及防對上謝宴的眼睛,猛然一個激靈。
洞悉一切的目光堪比手術刀。
他知道了?!
不,不可能,我沒有親自動手。楚小可驚疑不定,幾乎慌不擇路地逃上舞台。
·
眼角餘光瞥見蕭雨眠跑進工作人員的臨時帳篷,謝宴收回眼神快走幾步,剛到帳篷門口,迎面鑽出一顆腦袋撞上胸口。
謝宴胸前戴着硬邦邦的配飾,他擡手擋了一下。
蕭雨眠的額頭撞在柔軟的掌心,一點兒疼都沒吃着,拉過身後抱着醫療箱的工作人員,另一隻手就勢搭上謝宴橫在胸前的手腕。
"謝宴,讓醫生幫你檢查一下好不好?”
謝宴不喜他人近身,“我沒事。”
“可是我很擔心啊。"蕭雨眠搖着謝宴的手臂,另一手捂在心口位置,哄道:“我的心髒到現在還沒落地呢,你忍心它一直懸着嗎?”
十分鐘後,醫生做完最後的檢查,向眼巴巴等着的蕭雨眠道:“大緻沒什麼問題,你可以放心了。”
蕭雨眠:“醫生,他最後那個動作替我承受了絕大部分沖力,你再仔細确認一下?”
醫生也是見怪不怪了,熟練安撫道:“現在去醫院也挂不了号,我建議今晚先熱敷觀察一夜,明天如果還是不放心,再去醫院拍片。”
蕭雨眠仰頭,眼巴巴看向謝宴,“咱們明天去一趟吧。”
醫生心說難,蕭雨眠這是明顯的關心則亂症狀,有沒有事謝宴自己最清楚,怎麼可能由着蕭雨眠瞎折騰。
謝宴:“我聽你的。”
醫生:".……”行,我這檢查就突出一個多餘。
“别看我現在發福了,以前也是拿過國标獎牌的人。謝先生最後一個動作很标準,就是專業人士也挑不出錯,這種情況很難傷到自己。”
蕭雨眠聽完更覺得不靠譜了:“可是謝宴隻學了一天而已。”
醫生:“這怎麼可能!?”
蕭雨眠:“我親眼看着他一點點從零開始學舞,謝宴又沒必要裝小白騙我。”
蕭雨眠實在太笃定了,以至于醫生産生自我懷疑,他喃喃道:“诶,難道我看走眼了?不能啊,一個初學者怎麼可能下意識做出沒排練過的……”
“外面出問題了,”謝宴出聲,看向執拗的醫生,“你最好出去看一眼。”
他說完,蕭雨眠才注意到外面的聲響不太對,音響停了,人聲很亂。
下一秒,舞台指導掀簾伸進半個身子,朝醫生招手,急道:“正找你呢,快過來,嘉賓摔倒了!”
蕭雨眠跟着掀簾子出來,舞台上楚小可半跪在地,主持人、李星河在與她交涉,台下觀衆們議論紛紛。
從江笛音口中得知,楚小可單臂撐地後翻時失誤,手臂沒撐住身體,衆目睽睽之下摔倒,好幾秒過去都沒站起來,舞台指導怕出事,停掉音樂中斷了表演。
醫生也去了台上,過了幾分鐘,楚小可站起來了。主持人似乎在勸她,可她隻是搖頭,幾個工作人員前後交涉,蕭雨眠零星聽見幾句。
“她想完成表演。”
“這誰擔責啊。”
“她說後果自負,但是一定要完成表演。”
“醫生怎麼說?”
“手肘關節輕微錯位,其他地方沒有大礙。”
“她的經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