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眠指着車窗外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築,怎麼看都更像住宅。“你管這叫醫院?”
“醫院在後面。”
謝宴在前面領路,經過走廊,有名晨練的老人看見蕭雨眠,抛起的溜溜球砸中額頭,老人大叫一聲。
蕭雨眠吓了一跳,撿起滾至腳邊的溜溜球遞過去,“老人家,你沒事吧?”
“不敢有事不敢有事!”
蕭雨眠回頭,是謝宴過來了。他手中一空,老人搶過球,連連擺手,“你們不用管,我頭鐵着呢,去辦你們的事情吧。”
見蕭雨眠還有點猶豫,老人直接上手把人推向謝宴,“快走快走,别煩我。”
“怎麼覺得那名老人好像很怕你。”蕭雨眠走在謝宴身側,擡眼就看見謝宴的側臉,很普通的一張臉,被他坐在腰上還會臉紅,到底哪裡可怕啦。
“他是我爺爺。”
蕭雨眠“咦!?”了一聲,再細想老人的舉動,“他不會誤會……哦不,看出我倆兒的關系了吧。我剛才是不是表現太冷淡了!?”
也不知道哪句話戳中了謝宴的笑點,他唇角勾起一毫米,揉了揉蕭雨眠的頭發。
“不會,他很喜歡你。”隻是你忘卻了。
穿過廳堂,住宅後面的大花園建了一座私人醫院,家庭醫生等候在門口,領着兩人來到檢查中心。
醫療設備與大型醫院一般無二,蕭雨眠遵着醫生指引做完全套檢查,稍等片刻就拿到了結果。
他的後腦有一塊淤血,醫生推測這就是頭疼的主因。
蕭雨眠看了眼陪在身邊的謝宴,将失憶的事情當着謝宴的面和盤托出。
他說完,醫生和謝宴都沒有半點驚訝的意思。
醫生屬于見怪不怪,至于謝宴,他早有猜測,現在也不過補上了證據。
蕭雨眠:“……不是,失憶現在很普遍嗎?”
醫生寬慰道:“放心吧蕭先生,以我的經驗,如無其他特殊情況,淤血散開您的情況就會好轉。”
謝宴聽到這裡,開口道:“你指的特殊情況是什麼?”
醫生:“這也是我要詢問蕭先生的事情,蕭先生,冒昧請問一下,您是否有遺傳精神病史?”
“……”蕭雨眠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咬了下唇瓣,“沒有。”
他又問道:“你口中的特殊情況影響很大嗎?”
醫生道:“具體問題需要具體分析,不能一概而論。可能有影響,也可能沒有,這些是不确定因素。内服藥搭配按摩手法、熱敷,過一個星期再來複檢,平時戒驕戒躁,常保持心平氣和。”
蕭雨眠指着一瓶外傷藥道:“這瓶直接塗在腦袋?”
“怎麼可能,你腦袋那是内傷。”醫生說完,點了點唇角的位置。
蕭雨眠老臉一紅。
他的唇角被某人咬破了皮,血早就止住,結了小小的血痂。
蕭雨眠沒好氣地瞥了眼始作俑者,“謝先生,有何感想啊。”
“血好像是甜的。”謝宴的拇指輕輕摩挲血痂,“不确定,下次再嘗嘗。”
“??”蕭雨眠叉腰,當場給他還了回去。
他比謝宴矮一個頭,正面沖突會吃虧,可是在整治謝宴這方面,蕭雨眠簡直無師自通。
他撐着謝宴的肩頭一個引體向上,雙腿順勢勾住謝宴的腰。
謝宴下意識托起蕭雨眠,立刻就被這小惡魔環過脖子,不安分的手按在後腦。
蕭雨眠報複似的又親又咬,這隻小惡魔有個惱人的習性,他接吻時很少閉眼睛,纖長的睫毛半遮半掩,那雙魅惑人心的桃花眼由始至終盯着唇舌間的獵物,哪怕叼着謝宴的舌頭深吻,水聲交織着壓抑的喘息,相貼再緊密,也像是若即若離。
謝宴悶哼一聲,投降般閉上眼睛,收緊手臂,恨不得将懷裡的人揉進骨血。
就在這時,一聲大叫驚醒兩人,又是熟悉的重物落地聲。
骨碌碌,溜溜球滾到謝宴腳步,停下了。
蕭雨眠先停了下來,牽出一道細細的銀絲,于是他又摁着謝宴的頭,在他唇上擦了擦嘴。
謝宴:“……”
蕭雨眠核心力量很強,他抱着謝宴的肩膀,還能夾着謝宴的腰踢腿,佯怒道:“哎呀你這不肖子孫,吓到老人家了,光天化日的還快放我下來。”
義正言辭,好像剛才跳上去騎人的不是他。
謝老爺子捂着眼睛大叫:“我什麼也沒看到你們繼續,哎呀老眼昏花看不清,前面什麼時候栽了兩棵樹啊。”
謝宴放下蕭雨眠,騰出手按揉眉心。
現學的頭疼按摩手法,這就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