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好吃的嗎?”沈小安砸吧了下嘴。
“那不是吃的,就是大俠身邊長的好看的人。”許溫想了想道。
“哇~溫哥兒是誇安安好看嗎?”沈小安開心了。
許溫:……安安這個小文盲,又抓錯重點了。
就在兩個小娃娃一來一回之間,大夫眼疾手快速度上了藥,包好了傷口。
然後……
“溫哥兒,安安手裡長出了大豬蹄哦。”沈小安舉着自己那一雙被紗布包裹着的手,很是奇特的對着許溫展示道。
許溫也對着這一對包裹嚴實的手感到好奇,“真的好像豬蹄哦,好大一隻。”
許連聽到兩個小孩對話,有些無語又覺得好笑,看向大夫,詢問道:“大夫,需要包成這樣嗎?”
“幼童貪玩,為避免傷口感染二次受傷,包裹嚴實些好,而後每日換一次藥,兩日後右手傷口結痂就可簡單包紮了,左手傷口較深,需要四五日後才可。”
大夫也是怕了小孩不懂事,玩耍間再次扯到傷口,還不如一開始包裹嚴實些。
“哦~”兩個小孩齊齊點頭,神情認真,看似明白,實則不懂。
“安安。”
門外傳來的一道女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沈小安看到自己娘親出現,一瞬間被他忘記的傷痛頓時席卷上了心頭,雙眼立馬又泛起紅來,眼眶含淚,看着人,可憐兮兮的喊道:“娘親。”
林青梧見到沈小安那紅着一雙眼,要哭不哭的模樣,整個心都要碎了。
方才許家下人過來傳話,她得知安安因為羅富受傷去了醫館,吓得就起了身,當即頭就有些發暈,還好翠岚及時扶住了她。
她的安安小時候摔跤了,都得含着淚說好疼,撒嬌喊着要抱抱,要人軟聲哄着,嬌氣的不得了。
如今竟然被人欺負的去了醫館,雖說隻是掌心受傷,可她那嬌氣的哥兒不知道得有多疼,若非羅富被送去了官府,她非得派人去打那羅富一頓。
林青梧走過去,抱住沈小安,心疼的柔聲安慰道;“安安别怕,娘親來了,不哭啊~娘親要心疼了。”
聽到自己娘親說心疼,沈小安立馬用力将眼裡的淚憋回去,一對小豬蹄,咳,一雙小手捧住娘親的面頰,奶聲奶氣道:“安安沒哭哦,安安很勇敢的,娘親不心疼。”
許溫也走到林青梧面前,吹起了安安小彩虹屁,“林姨,安安前面好勇敢哦,受傷流血了,還幫我打壞人,吸引壞人注意力。摔倒在地也沒哭,還安慰我說自己十八年後又是一名好漢,安安就是那重重大山。”
被誇的沈小安不好意思了,小臉頰爬上兩坨紅暈。
溫哥兒說錯了,他哭了,隻是溫哥兒沒看到。
哎呀,算了,小小問題不能在意,他就是那重重大山!
“沒錯,安安很勇敢,就像爹爹說的那樣,安安是重重大山!”沈小安本來想握緊雙拳,奈何發展受限,隻得用力點了點頭。
林青梧:……?
重重大山?
“安安,什麼是重重大山?”
娘親提問,沈小安當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順帶在娘親的帶領下,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着重把自己和溫哥兒如何勇敢,如何英勇對敵,如何将羅管事打趴下,說的仿佛成了話本子裡頭的大俠。
說完,沈小安滿意的揚起小臉,得意一笑,“娘親,安安和溫哥兒都是重重大山,厲害的很!”
一旁聽完了全程的許溫,轉過身子,閉了閉眼,不想承認自己被安安帶進溝裡了。
什麼重重大山。
分明就是重于泰山,輕于鴻毛。
到了安安嘴裡,竟然就成了重重大山。
安安這個小文盲!
還好意思說自己最近在學習了!
帶他一起,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