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衣服真的太嫩了。”
安果果一邊抱怨,一邊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就像她說的一樣,嫩黃色真的太嫩了。
被滋養成熟的她,穿起來雖然不顯老,但韻味不同,她已經穿不出那種活潑可愛的味道了,有的是不同幼//女般的攝人心魄。
胸口鼓囊,腰卻被掐的極細,緊接着又是挺翹的臀,姣好的身材展露無遺的同時,吸引着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這個旗袍樣式極短,旗袍的最下沿堪堪遮住腿根,走路的時候,安果果總覺得這個衣服在向上走,這就導緻她出來的時候,一邊向下拉着旗袍,還要駝着背,讓胸口不是那麼明顯。
性子安靜腼腆的她,真的不是很喜歡。
含胸駝背明明是極其不美觀的姿勢,可穿着那件旗袍的人愣是穿出了欲說還休,煙視媚行之感。
腿上涼飕飕的,加之門口那人灼熱的目光,安果果沒忍住紅了臉,狠狠的瞪了一眼許卓妍後,倒也放開了一些,雖然依舊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比之剛剛卻要放松很多。
雙頰通紅的美人,似嗔似怒,許卓妍隻感覺心髒漏跳而已,雖然知道自家小妻子很美,但像現在這般,既純又欲,又美又妖的樣子,許卓妍還是第一次瞧見。
她歎了一句美的同時穩了穩心神。
等等小妻子可要出門,她要是沒忍住,那估計今天一天是出不了門了。
“果果,你可能需要換件其他的衣服了,這件衣服穿出去有些不合适。”許卓妍無奈的攤了攤手,又欣賞了一下自家小妻子絕世美顔後,似乎有些惋惜。
安果果忍不住送某人一個白眼,這衣服自然是不合适穿出門的。
雖然穿衣自由,但得體的衣物,卻也是出門的硬性要求。
想到這裡,安果果又是怒氣上湧。
“還出門?衣服不都被你洗了,我還有其他衣服嗎。”
“生氣了?”許卓妍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摟着小妻子的肩膀開始哄人。
“對。”安果果也不憋着,因為她确實很生氣。
将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拿掉後,安果果朝後退了一步。
她看着許卓妍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我确實很生氣,你在知道我要出門的情況下,把其他衣服洗了,讓我沒法出門,你不覺得這樣的行為很不禮貌嗎。”
安果果的話很客氣,拒絕許卓妍的再次靠近後,拿起一邊的毯子将自己的腿牢牢遮住。
這番動作後,安果果才思考起許卓妍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飽眼福?
安果果也不否認,剛剛在鏡子裡看到她穿着這件衣服的樣子後,确實是驚豔的。
但,想要她穿也不至于讓她沒有辦法出門吧。
失去理智的安果果性格如何先不談,但是平時的安果果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她想做就會去做,如果這個過程中被人打斷,她會非常的難受。
現在許卓妍打斷了她的外出,她就非常的生氣。
背過身去,不想理會某人。
本是想和冷一冷某人的,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分寸的。
可等了許久,身後沒有任何動靜,沒有聽到某人的道歉,也沒有聽到某人的解釋。
安果果本就不美妙的心情瞬間低到了冰點。
“許卓妍!”
怒氣沖沖的轉頭,此刻的許卓妍似乎有些無辜。
她身邊是一個衣架,上面全是衣服。
那個款式和造型一看就是為omega準備的。
這下輪到安果果愣住了。
“果果還生氣嗎?知道你要,我早就讓人送來了。”許卓妍靜靜的站在那,精緻的面容上有的是淡淡的寵溺,還有絕對的耐心。
安果果看着許卓妍沒有說話。
黑色的眼睛就這樣靜靜的盯着她,也看向那一排衣服。
安果果隻感覺自己此刻的心情很複雜,倒不是因為這些衣服。
而是,許卓妍的所作所為。
或許真的是因為被人寵多了,心中有太多的矯情。
看到這一排排衣服後,安果果心中并不是喜悅,而是氣憤。
她不是很明白,既然這些衣服都已經送過來了,那剛剛是為了什麼。
耍着她玩嗎?
這就是失去理智的安果果和現在安果果的區别。
激素上升的安果果,是熱烈的,她對于自己喜歡人的一切,都全盤接受。
明明是火焚燒一切,但她是無比的包容和溫柔。這樣的玩笑開在失去理智的安果果身上,或者能獲得安果果的吻。
但,開在恢複理智的安果果身上。
她隻能感覺到被戲耍後的憤怒。
擁有理智的安果果,與其說像水不如說更像是冰,晶瑩剔透,不含雜質的同時,排斥着所有人與她接近和融合。
加之,安果果上輩子是個孤兒的那種沒有安全感,使得她更加尖銳,内心也更加脆弱柔軟。
許卓妍本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但,此刻卻成了不尊重的表現。
安果果雖然覺得衣服不合适,氣氛也不對。
但,很突然的安果果就是開口了。
“許卓妍,我們離婚吧。”
這幾個字很簡單。
出口也很容易,但卻拖了這麼久。
這句話出口後,安果果整個人就像放松了下來一般。
她說:“這件事,是我不對,所以我選擇淨身出戶,以後不會再公共平台說任何一句你不好的話,導緻你的公司和個人出現負面影響。”
“如果,你要是覺得我這個人不可信,我可以簽署保密協議的。”
安果果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也很理智的說出了與許卓妍利益相關的事,這些都是她一開始就想好的,所以并沒有值得猶豫的。
“具體還有一些細節,我都寫在離婚協議裡面了,你也可以去一樓客廳找找看,我昨天把它放在了茶幾上了。”
說完這些,安果果平靜的看向許卓妍。
她發現,此刻的許卓妍神情也很平靜,就好像早就預料到這一點一樣。
安果果有些好奇。
“你知道?”她試探的問了一句。
許卓妍點了點頭,安果果再一次皺起了眉。知道她想和她離婚,但昨天甚至是前天還和她親密接觸?
安果果有些看不懂這個女人。
許卓妍卻并沒有任何解釋,她面容平靜,但安果果卻嗅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